盒子细长的,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不过徐桢并不是很在意。
自从奶奶离世,徐桢已经几年没过过生日了,如今有人陪他,还给他送礼物,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感动的。
如果陪他的这个人不是一直骂他“跟屁虫”的阮钰会更好。
徐桢思索片刻,觉得不能让人没吃饱就走,又点了几个菜。
阮钰各吃了几口,发现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一句冷嘲热讽还没出口,就发现徐桢正悄无声息的抹眼泪,为了见符晚星专门买的品牌衬衫也没心思爱惜了,袖口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阮钰以为他刚才点了那么多酒是很能喝,实际上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徐桢似乎没想到阮钰会突然看过来,视线对上时吓得噎了一下,眼眶啪嗒掉出一颗金豆子。
阮钰从没见过这么大颗的泪珠,一时间心慌意乱:“徐桢你…怎么用衣服擦鼻涕。”
“…谁擦鼻涕!你才擦鼻涕!”徐桢拿擦过油桌子的餐巾纸扔他,纸团轻,受了向前的力反倒向上飞,被阮钰一个一个跟小丑表演杂技似的都给截住了。
“还乱丢垃圾…”
“滚!”徐桢没心情跟他开玩笑,要不是桌上有油渍他已经趴在桌上哭了。人在悲伤的时候不能被关心,不然就会越哭越伤心,“要不是纸都给你用了我用得着用袖子擦吗!你滚啊!”
这一嗓子嚎破了音,周围吃夜宵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阮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坐到徐桢身侧把人嘴给捂住了,“你疯了,别喊…!”
“唔唔…符晚星都唔来,你来干什牟…我们又唔四好朋友…”徐桢在他怀里挣扎着,浑身像是高烧一般发热。眼泪是烫的,阮钰的拥抱更是灼人,烧得他到处都在疼,五官都皱到一起块儿去了,“呜呜…”
“…他不在意你,我在意啊。”阮钰说完愣住了,他本意是想说“符晚星没来,可我来了啊”,不知怎的说出口是这样的怪话。
徐桢抽了抽鼻子,也迟钝的察觉不对劲,傻乎乎的转头看他。
老旧钟表发出铛铛声,阮钰看向泪眼朦胧的少年道,“徐桢,生日快乐。”
这是徐桢第一次在阮钰面前哭得如此放肆,也是阮钰第一次在徐桢哭的时候安慰他。
“你…”
在闷闷鼻音的延长音中,阮钰莫名紧张得心脏悬起来。
徐桢打了个酒嗝,似乎伤心得有些乏累。反正也挣脱不开干脆靠在他怀里,懒洋洋道:“你跟我上床吧…嗯…像小电影里一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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