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杀人后一系列连锁反应,亵玩媵君,抽逼,肏逼潮吹
大朝会上太子对陛下提出,他府中还空缺的一个侧君之位,想纳他另一位太傅成之际家的嫡出双子,陛下欣然应允,太子又提出想尽快完婚为君后冲喜,婚期就定在三日后,陛下沉思片刻后也答应下来,还决定亲自下旨赐婚。
大朝会散,陛下打算回后宫的时候,身边总管急匆匆进来禀告:“陛下,国师求见。”
“哦?宣他进来。”陛下有些疑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毕竟国师一向沉默寡言,非大事不出府的。
祝重寒一身广袖云袍,长发未束,手持天星盘,缓步走进御书房,通身的仙风道骨之气,他虽然已经年近五十,可看着就如三十出头一般,面容清冷中带着几分淡然从容,见到陛下并未跪拜行大礼,只是略一躬身低头说,“陛下万安。”
“国师免礼,”陛下并不在意国师没行全礼的事情,面上满是温和笑意的说:“国师此来何意?”
“臣夜观天象,昨夜见天府星移位,天府乃是南斗主星,属土,取挂为坤,司任脉,主守城,移位为不详之兆。”祝重寒声音清冷,不急不缓的说出了他此行目的。
陛下却是一脸茫然,对于星象之说,他确实半点不懂,但国师的话一定要听,这已经是陛下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因为多年以来早就被验证,国师说话没有错的时候,陛下问:“天府星移位,何解?”
祝重寒也知道陛下听不懂,但他说话向来是云里雾里,旁人能明白大概意思就行了:“南斗位属陛下后宫,君后所在坤位,天府移位,预示着中宫君后将有灾祸降身。”
“将有灾祸降身?君后已经昏迷不醒,这难道不算灾祸吗?莫非还有灾祸?”陛下这次听懂了,但他有点诧异,莫非还有更严重的事情降临到君后身上吗?
“是,也不是。”祝重寒这回答可算是模棱两可,他看陛下又是一脸不解,继续说道:“君后乃是坤位主星,移位却并非异位,虽有不祥之兆,然于紫微星并无大碍,陛下只需远离即可,待天府归位,则万事大吉。”
“嗯,好吧。”陛下这次听懂了,因为紫微星是指他自己,他得暂时远离君后,等天府星归位之后才能靠近。
“陛下,臣以星象配合占卜之术测算,许是君后的家人要受些影响,陛下或可禁足他们,以避灾祸。”祝重寒这话可算是一剂狠药,以避祸为由从他嘴里说出来,当真是让陛下无法不信,而且听上去好像是为了君后的家人着想,为他们好一般。
“只是禁足就行吗?”陛下倒是有些担忧,因为在大朝会上都会和这些人见面,他怕被这些人传染上厄运。
“如此足以。”祝重寒听陛下的话听的浑身发凉,当真是没有比这位陛下更自私的了,若禁足不行还想怎样?杀光吗?
送走了祝重寒,陛下立刻下旨,以星象不详为由禁足了整个何氏家族,但传旨官到何府的时候何太傅已经出京去了京郊的庄子,传旨官接了陛下严旨,若有不在府中的何氏族人,即刻命金吾卫外出寻回,传旨官坐在何氏家族的正堂里,何氏的家主当今国丈何良言陪坐在侧,一起等着金吾卫出京去追人。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金吾卫统领面色沉重的回来了,对传旨官说:“我们在京郊找到了大片的血迹,追踪半里地之后发现连同何太傅在内,随行四十余人全部被杀,尸体已经带回来了。”
何良言一下站起来,而后身形晃了晃又跌坐回去,颤抖着唇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金吾卫没有回答何氏家主的话,只是等着传旨官的命令,他可是陛下的亲统卫帅,直接听从陛下命令,旁人他一盖不予理会,陛下让他此行听从传旨官调派,那他只需对传旨官回报即可。
“俊辰……”何良言呢喃着何太傅的名字,有些不敢置信,但他也知道金吾卫定然不会说谎的,而且尸体已经带回来了,这更不可能有假,但他还是不能相信,好好的儿子出个门就死了?踉跄着起身要出去查看,被身边伺候的下奴扶住,何良言几乎是一步一晃的出去了。
传旨官这种时候也不会去计较何良言的行为,皱着眉问金吾卫统领:“怎么回事?”
金吾卫统领也有点同情何良言,六十多岁了还要承受丧子之痛,他叹了口气说:“我们找到尸体的时候马车和财物都不见了,看着像是被山贼打劫了。”
传旨官顿时惊怒起来,“京郊可是天子脚下,哪来的山贼如此大胆?”
金吾卫统领却不以为然,哪里没有贼人?别说天子脚下,天子身边就没有居心叵测的人吗?世道艰难,那些侥幸从各家庄子里逃脱的双子们无处可去,汇聚成一股一股的贼人躲藏在京郊的还少吗?遭劫的也不止何氏一家,不过是天子高居庙堂,传旨官也在天子身侧,听不到这些也不管到这些小事而已,金吾卫统领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低声告诉了传旨官。
传旨官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可是他们也太大胆了,连何氏的人也敢动!”
金吾卫统领在心中冷笑,有什么不敢动的,他们本来就是逃奴,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不被抓住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谁会怜惜自己的性命呢?杀个太傅算什么,你这个传旨官敢去,照样杀你不带商量的!没什么心思在搭话,金吾卫统领退后几步,站到一边去了。
传旨官起身走出正堂,站在院子里就听到侧院传来悲恸的哭声,他寻着声音找过去,就见到一群人围着装满尸体的大车哭成一团,传旨官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哭下去,他可是有旨意在身的,于是走过去对着尸体堆行了个礼,才劝何良言说:“国丈爷,陛下的圣旨还没传,您还是先接旨吧。”
何良言正哭的伤心,全家人都是悲痛欲绝,传旨官却还叫他接旨,此时此刻,什么样的圣旨恩典也不能叫他心里有半点宽慰!只是他似乎忘了,圣旨是何俊辰死前来的,并非是什么抚慰,何良言瘫软在地没搭理传旨官,他实在没心情。
传旨官被晾在当场,心中顿时大为不悦,他可是陛下的亲使,到哪里不是被百般礼遇,毕竟他带着陛下的圣旨,如同陛下亲临,谁人敢怠慢?传旨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满,又说了一句:“国丈,请先接旨吧,接完旨也好早点为太傅大人装殓尸身。”
何良言这才想起来,怎么能让俊辰的尸身和那些下奴护卫堆在一起,“来人,快把俊辰抬出来,把我的寿材取出来装殓,快!”
用老子的寿材装殓儿子,这其实不合规矩,但何俊辰这是横死,他毕竟年轻没有准备棺椁寿衣,何良言年岁大了早有预备,这时候也顾不得了,只能先如此,但这些事情不应该排在圣旨之前的,无论如何不该晾着传旨官,若是何良言此刻还有理智,他应该先接旨,打发传旨官一行人离开之后在操办丧事,可见无论如何老谋深算的人,面对丧子之痛也是无能为力的。
传旨官却顿时沉下了脸,连面上的一点体面都难以维持,这已经不只是怠慢他的问题了,这是蔑视陛下,传旨官当即取出圣旨,就站在一旁展开念起来,念完他冷冷看了何良言一眼,弯腰把圣旨塞进他怀里,转身就走了。
何良言听着圣旨内容竟然是全府禁足,心中本就因丧子悲痛欲绝,又因禁足怒不可遏,他死了儿子还要禁足?他犯了什么王法吗?何良言气的双眼一翻,生生被气晕了,而且面容扭曲起来,嘴歪眼斜的,身子不停抽搐,何府顿时乱作一团,连传旨官走了也没人相送。
传旨官到底是陛下的亲使,即便他能理解何良言丧子之痛,但他毕竟是没受过气的,回宫就对陛下好一通告状。
陛下坐在御座上,心里极度不悦,他其实有点忌惮何氏家族势大,本就有心打压,不然他也不会幽禁君后这么多日子,可是何良言竟然敢如此怠慢圣旨,而且这次是他们自己有厄运灾祸,天象如此,难道还要怪在他头上吗?对于何俊辰这个太傅陛下也早有不满,挑唆的太子与他离心离德,没事就到东宫密谋,死有余辜!
寻常重臣家中有丧事,陛下都会下恩旨抚慰,以示陛下仁德和对臣子的重视,但这次不但禁足了何氏全府,并且没有一句抚慰,这就有些诡异了,朝中顿时流言四起,风向又变了,邬唐世家倒霉,何氏似乎也没占到便宜。
打发了人都出去之后,陛下脸色愈发难看,想起曾经自己刚登基的时候,何良言与何俊辰父子见到自己,老远就跪地叩首,稍微给一点赏赐就感恩戴德,与他说话也是颔首弓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那么恭敬了呢?好像是从太子出生之后,他们就开始表面恭维,太子逐渐长大的这几年,他们就越发放肆了,真真是野心藏都懒得藏。
另一边的何府之内,何家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涂红花油的,等大夫来了下了好几针,又灌药几大碗才好不容易把何良言弄醒,六十多岁的老人泪流满面,神色颓丧面容枯槁,似乎是喘气艰难一般,发出像是破风箱一般‘呼呼’的声音,他抖着手想抬起来,却发现怎么也抬不起来,顿时又惊又怒。
何家的大夫见何良言醒了,躬身对何府太正君说:“国丈爷这是急火攻心,邪风侵体,也就是俗说的中风,需得好好调养,万万不可在有悲怒情绪。”大夫说完出去开药方,不禁在心中感叹,一代呼风唤雨的家主,把何氏带向辉煌,如今恐怕在难站起来了,余生都要在床上做一个口不能言的瘫子。
何良言嘴巴张了又张,可也只是他自己以为的张开了,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歪着嘴巴抖了两下而已,从他歪斜的嘴角留下一滴口水,他整个人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又急又气又惊恐,愈发不能接受自己瘫了的事实。
何府太正君坐在床边看着何良言,只觉得天都塌了,国丈爷是他们整个家族的主心骨,他一倒下还不知道下面的人要闹什么幺蛾子,太正君不由安慰何良言说:“国丈爷不要着急,好好将养身子,一切都等身子好了在说。”
何良言躺在床上,越发用力的想抬起手,无论他怎么努力,他的手就是半点反映也没有,想到儿子的丧事还没处理,凶手也没抓到,宫里的君后昏迷不醒,陛下那边又莫名其妙的下了禁足令,这么多事情等着处理,他却起不来,这怎么能不着急呢?何良言愈发恼怒自己身子不济,死死瞪着布满红血丝的歪斜眼睛,呼呼的喘了两下眼睛一番又晕过去了。
何府太正君惊叫起来:“大夫!大夫!”
刚刚走出去开方子的大夫急火火的跑进来,见到何良言又晕了,拍着大腿叫道:“怎么回事,国丈爷不能在着急呀,这可如何是好!”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诊脉,手刚搭上国丈爷脉门他就在心中直呼不妙,好一会在放下手对太正君说:“情况非常严重,这怎么会又晕过去呢,太正君一定要好好劝劝国丈爷,万万不可在着急上火了,否则有性命之忧!”
太正君点点头对大夫说:“快去开方子吧,我守着国丈爷。”他神色悲戚的望着床上的人,发现他原本保养得宜的面容放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两鬓边发丝全白,太正君一时受不住伤感,低头默默垂泪,儿子死了他也伤心欲绝,如今国丈又倒下了,可这个家还得有人撑着才是,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孙儿送信,赶忙叫了身边管事进来吩咐:“快去想个法子派人出府,给少爷送信,叫他尽快回京为父奔丧!”
管事应声而去,琢磨着若是身量小的,是不是能从后院的狗洞钻出去,少爷远在显州,来回路程起码得十天,还得找个会骑马的才行。
太正君坐在床边不停叹息,这个家一下子没了两个能主事的,国丈瘫了,儿子死了,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晚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怕国丈爷真有个好歹,那他还怎么活。
何府人仰马翻的闹腾,国师府倒是一派安静祥和,占地广大的国师府,构造非常独特,是两个‘回’字形结构套在一起,这在大靖朝的豪门府邸是很少见的,最中间一层院子是国师和首徒的日常起居生活区,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日常打扫都是国师大人的首徒少持大人负责,往外一圈是国师会客和教导弟子、接见幕僚的地方,在往外一圈是国师府的其他弟子和幕僚们居住的,最外围是国师府的下奴和护卫们居住,府内所有人都知道,国师大人有严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最中心的院子,违者不论身份格杀勿论,曾经有下奴误闯,被国师大人亲自割了舌头,之后就当着众人的面活活打死了,那下奴的血流了好多,把地砖都染红了,从此后无人敢进入国师大人居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