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一侧头,想甩掉轻薄自己下巴的这只手,却因摆动幅度过大,自己撞上了餐桌的一角,磕得骨头发疼,头脑发昏,一时不知是该先捂腰还是先捂头。
最后沈云飞那混乱的大脑下达了指令,用上一双手,把自己环着,一蹬脚,坐上了餐桌。
他瞪着双带了几分清明和大片水雾的眼,含嗔带怒的对江畅然说:“你……你还有脸来!”
江畅然快被这猫咪炸毛却把自己绊了一跤般蠢乎乎的举动逗笑了,被甩开了手也不恼,他倾身将两手支在沈云飞身侧,又埋首将鼻尖蹭上透着酒香的淡粉颈侧,哑声道:“你叫我,我肯定来。”
当然,如果沈云飞没叫他,他也会找来,只不过不是来调情,而是来取沈云飞的命。
血腥味儿早已被风尘仆仆掩盖,酒香味儿馥郁醇浓丝丝探入心头。
沈云飞的警惕感和智商实在是被蒸腾的酒意和莫名的暧昧熏得降低太多,江畅然都换了一侧嗅闻了,他才迟钝地想起来把人推开。
江畅然被沈云飞推坐至餐桌旁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抬头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眼前这个裹着雪白椰蓉的樱粉团子,高坐桌面,捂着自己的脖颈,口齿不清道:“你这个……唔,流氓!我早该叫警察叔叔来抓你!”
“噗!”
憋笑实在是太辛苦,醉酒的人实在是太可爱。
江畅然罕见地笑出声来,觉得这人真是越来越有趣。
他开始考虑,在把沈云飞变得冰冷僵硬前,或许还可以再多花些时间看看这人生活鲜动的模样。
沈云飞眉头一拧,抬脚踏上江畅然的肩头,毫不在意自己掀起的浴袍是不是已将隐秘私处暴露在外:“你、你笑什么!你该受处罚,你该赔偿我的!”
“恩,你想让我受什么罚,赔你什么?”
江畅然握上温热光滑的白皙脚踝,用拇指贪恋地揉抚过凸起的踝骨,一双墨黑发亮的眼,虎视眈眈地盯着沈云飞泛着水光的红唇。
“唔……罚你……”
沈云飞边艰难地在酒池中搭建着罚人的逻辑,边抽出了被人掌控的脚踝。
脚呆呆地悬在半空没了凭依,他也盯着江畅然含笑的脸发了会愣。
沈云飞承认,江畅然这身皮相生得很好,五官周正,剑眉星目,眉宇间不自觉地带着上位者的傲然神色,仿佛他眼中的一切尽是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
沈云飞的视线逐渐下移。
忽然福至心灵般,沈云飞将脚尖移过去勾起了江畅然的下巴。
“罚你……”
他皱眉喃喃着,想把自己脑子里的构思揉进词句中,却找不到恰当的笔画去承载。
江畅然则被沈云飞这大胆的动作惹得眯眼挑眉,他抬手轻捏玉足,微微挪开。
再耐心的狮子也不会容忍猎物如此挑衅。
江畅然等了一阵,见沈云飞还一脸迷茫的思索着,正打算起身将人直接抱走吃抹干净时,谁知沈云飞缩回了腿,伸手努力抻着桌面,晃晃悠悠的,看动作竟是想站在桌上。
沈云飞在一番冥思苦想中,终于想到了合适的字眼,他心里莫名觉得,这件事要站在高处宣讲出来,方能对得起自己那群淹死在酒里的脑细胞。
他曲撑着四肢,奈何脚长手长,没找到适宜的支撑点,竟站到一半从桌沿滑落!
一阵摇晃混乱,桌上的水杯“啪嚓”一声被硬冷的平地接住,摔了个粉碎。
沈云飞被江畅然接了个满怀,柔热软乎的陷入坚实的怀抱中,然后被紧紧箍住。
他的头靠在江畅然的臂膀间,被摔蒙了一阵,才慢慢感受到腿可能磕到了哪一处,正泛着疼,屁股底下也有什么硬物硌得慌。
“呜……”
耳边的轻声嘤咛撩得江畅然呼吸一滞,顿了顿才抬手捏了捏沈云飞近在咫尺的后颈,轻声问道:“摔着哪了?”
沈云飞都难受得泪眼迷蒙了,还念念不忘他的宣讲:“我要罚你。”
“恩?”
温热吐息带着惹人沉迷的香气,随着那句了不得的宣言,一齐逸出。
“我要罚你,做我的泄欲工具。”
江畅然勾起唇角,暗笑,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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