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水汽在明黄灯光下暖融融的弥漫,暧昧情愫顺势从肌肤渗入神经。
沈云飞身上的衣物在行动过程中被扒落大半,最后只剩下件染血的白衬衫半挂在肘间。
他晕乎乎地被放坐在瓷白浴缸边缘,微微湿润的胸膛起伏程度颇大,像是有节奏地控诉刚才的拥吻掠夺走太多氧气。
琥铂色双眸有些懵懵地望着江畅然,看对方弯腰将地上散落的衣物拾起,抛到门外去。
然后黑衬衣从下至上一颗颗解开一条缝,露出优美结实的肌肉线条,与附着其上的各式伤疤淡痕。
伤痕累累的破碎感与胸宽腰挺的力量感交融在同一具健美躯体上。
喉结滚动,沈云飞的视线顺着对方指尖下寸寸显露的肌肤一路移到薄唇高鼻,对上乌黑深邃的眼眸,发觉江畅然也正凝视着他。
之前做的时候光线昏暗,虽然他能从肌肤相贴间感受到江畅然的身材很好,但没想到实际看到会如此惊艳。
可为什么江畅然一个心理医生,身上会有那么多旧伤?
沈云飞没有细想,他直接伸手扯住江畅然的衣角,将人轻拖至身前来,探手撩开衣襟,摸了摸那些已愈合许久但仍有些触目的疤痕。
贲张的肌肉随着自己的指腹拂过而轻微搏动。
他抬眼仰视江畅然,蹙眉轻声问道:“怎么弄成这样的?”
江畅然用双臂环住沈云飞充满疑问的小脑袋,漫不经心地在他头后解开自己两手缠缚的绷带,顺便找了个听起来比较正常的借口。
“在Y国读书的时候缺钱,就去地下格斗场打了几个月。”
他想,这不能算完全撒谎,自己确实打过几个月,不过不是为钱,也没有在那受过什么伤。
见沈云飞咬着下唇,若有所思地点头,江畅然将沈云飞身上最后一件衬衣剥下来,连同自己沾了点血的绷带一起扔进靠墙的洗手池里,然后取下花洒把眼前被引动情欲却还努力忍耐的人淋湿。
没打招呼就被水淋了一头的沈云飞:“……”
他有点儿生气地把湿润黑发捋开,露出光洁的额与明亮的眸,刚要张口控诉,就被江畅然两手一提,“哗啦”一声跪坐进浴缸里,柔软的两臀正好坐在一根不怀好意的硬物上。
沈云飞顿时害臊得要撑住江畅然的肩膀起身,又被对方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掐着腰摁住。
沈云飞急道:“你干什么!?”
江畅然语气从容,但有些克制不住笑意:“洗澡啊?”
他嘴上这么说,可手上的动作完全相反。
江畅然用双臂将沈云飞细韧的腰肢环紧在怀里,然后如愿以偿地含上殷红的乳尖。
湿滑红舌舐过,明显感到那处肉粒迅速挺立起来,怀中滚烫的人更是紧张的一颤。
沈云飞整张脸羞得通红,眼尾都飞了些霞色。
他心想,怎么这人比被下药的自己还要急色。
他用掌根抵了抵江畅然的额头,想把这只色狼从胸口挪开,结果只能明显感到按着他脊背的大手又加了些力,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移向另一侧乳头含咬。
力量和体型差距悬殊这件事,真是可恶。
算了,沈云飞自暴自弃地想,本来也要解决生理需求,正好对方这么配合,那就随便他吧。
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撤去,原本被理智分寸压制的淫欲之火放纵烧灼起来。
沈云飞挪动了下屁股,将江畅然粗硬炽热的肉茎拢在腿心间抵着自己的,正要将手伸到水面下去抚慰时,又被江畅然把双手捉住搭在脖颈上。
“?”
沈云飞眉梢一挑,露出个不解的表情。
江畅然一手摁着沈云飞的手臂,另一手探出去摁了一把洗发露,揉在沈云飞的湿发上,边打泡泡边用一种很磁性的声音低沉道:“你手受伤了,别沾水。”
恩?所以现在进入了正经的洗头环节?
清淡花香从揉搓软发的指缝中挥散,沈云飞无语地看了眼自己搭在对方肩上的手背,那里确实有破皮翻红的部分,但大多已凝血完毕,结起薄痂。
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上事儿,从前他上午在学校跟同学干完架,下午照样站到河里摸鱼。
说起手受伤,江畅然的手上也缠过白布绷带。
他将江畅然放在他脑后的抓挠的手拎到面前来,看了看沾了泡沫指节上,果然有挫伤痕迹。
沈云飞认真道:“那你手上的伤呢?也是跟人打架弄的?”
江畅然认真回忆了一番,最初的伤口应该是和青莲帮那个被称为首领的人近身搏斗时留下的。
像棕熊般凶恶的男人长了一口好牙,骨头也硬,可惜他只是块被放在明面上的靶子,所掌握的信息连被逼问的价值都不具备。
本来手上的伤敷过药后两三天就该好全,可期间接连抓人审讯,少不了用拳头叫人开口,于是那些伤痕愈合又崩裂。
可这些从未有人真心在意过,包括他自己。
他看着沈云飞在灯光与水汽中红艳又晶亮的嘴唇,有点儿懒得想借口了,于是将人向下按,随后含混的“恩”了一声,探身上去吻住诱人的唇瓣。
暂搁一旁的花洒半沉入浴缸,仍在尽职的滋出流水。
水花迸溅声逐渐无法掩盖两人唇舌相交的缠绵激吻声,沈云飞有些跟不上江畅然的节奏,这人跟捉弄人一样,他想做的时候偏开始打泡泡洗澡,泡泡都打了一半又开始缠着他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