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端详两秒后,邢渊还是开了口。
察觉到有人进来,床上的人打定了主意要装死,大气都不吭一声。直到男人发凉的嗓音突然响起,“团子”才终于按捺不住地通身一颤,从被子下方伸出只白皙的手,将身上的遮挡物捂得更加严实。
“……”
邢渊的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不过是下个楼的功夫,对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不如说时夏今天一直都很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甚至是有些刻意地引诱他,现在,又仿佛做了亏心事被人抓包似的,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一定有问题。
“不出来?”
男人长腿一迈,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再不出来,我就……”
“就”字刚出嗓子眼,一条腿已经弯曲着跪上床面。
察觉到来自身后的下陷感,床上的“团子”终于有了反应。时夏蓦地拉开裹在身上的被子,露出大半张只有男人巴掌大的粉白面颊。
“你,你要干什么……”
时夏有些结巴,不知道邢渊接下来要给他降下怎样的“酷刑”。
这美人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白皙的脸上愣是泛起了潮水一般的红痕。
他发丝凌乱,本就才经历过一场激烈性事的额前渗出了细密的薄汗,活像个能把自己憋坏了的笨猫,一边说着,目光还忍不住往邢渊的身后瞥。
“这话应该我问你。”
邢渊更奇怪了,说话时依旧冰凉而有磁性:“你到底在看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
“……没有人?”
时夏瞪大眼睛,感到些许不可置信,心中却又同时涌上淡淡欣喜,大着胆子将脸又露出来些,扬起下巴透气:“——真的吗?”
说好的人呢?
起初就是因为听说公司叫了其他人来找邢渊,时夏这才火急火燎地跑来“捷足先登”。按理来说,对方这会儿也应该差不多到了。
时夏还有点不信,又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真的没人?那刚才来的是谁?”
“一个送快递的。”邢渊的视线在对方布满潮红的脸上扫了一圈,“还是你觉得,来的应该另有别人?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事瞒着我。”
男人坐回床侧,伸手去拨粘在时夏太阳穴边的乌发。
那修长有力、且还缠绕着淡淡青筋的手指并没有随即离去,反而顺着双性人光滑的面颈迅速下滑,勾住他小巧的耳垂揉弄。
邢渊在性事中觉得热,上半身上的睡衣早就被他自己脱了,此时半身赤裸,露出男人暗具爆发力的健美肉躯:
他体形修长,本身并不是那类壮硕的体格,穿上衣服时仪表堂堂,瘦得挺拔,脱下来后才显出肉感,肩背与腰腹形成一个近似于倒三角的形状。
邢渊天生肤色白皙,是偏冷调的,这会儿的胸膛上却大片、大片地透出情热的薄红,瞧着刺目又暧昧。
那还不是最过分的。
男人稍一背过身去,后背上就顿时露出数道由情欲中无法自制的母猫挠出的通红抓痕。
虽说看样子没有流血,瞧着也相当壮观,让人感同身受地感到那肌肤表面火辣辣的刺痒——哪怕时夏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美人的脸颊红了又红,目光一触及那道道红痕,就像是被烫着了一样,连忙移开眼去,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这些都是他制造出来的吗?
……刚才实在是太爽快了,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性爱后的邢渊体态慵懒,如同狩猎后心满意足的狮子,懒洋洋地休憩在自己广袤的领地内,浑身上下都透着难以言喻的情色意味,任凭哪一个陌生人看了,都绝不难猜出他不久前究竟干了什么。
一想到对方竟就这样赤着上身过去开门,时夏就羞得愈发厉害,同时,心中又有丝淡淡的不爽。
他弱着声否认:“我没有。”
时夏实在不善于撒谎,说这话时眼睫乱颤,眸光晃动,光滑细腻的面颈也红得不够自然。
邢渊天生就很精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旦发现了时夏言语中的古怪之处,更没有就此放过的道理:
趁着对方明显还在支支吾吾、神色慌张的时刻,他重新掀开被子、挤上床去,不出几秒,就将美人逼得无路可逃,愣是像只赤条条的白嫩兔子,被男人从被窝中拔了出来,可怜兮兮地弓着薄肩,不情不愿地道出实情。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的嗓音湿乎乎的,夹着未完全散去的情潮。吐出来的话语柔润湿腻,断断续续,从听说有人要来邢渊家开始,简述了自个儿的心路历程和行动计划。
时夏挫败感十足,唯觉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被男人瞧了出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他。
邢渊听完他这一通解释,只感到纳闷又好笑,向来如冰山般冷淡的脸上不禁显出些许生动表情:“就这样?原来是这种原因。我倒是头一次发现,你的歪主意居然还挺多。”
说着,意有所指地伸出指节,挑逗似的刮了刮双性人湿漉漉的骚红乳豆。
“唔……啊!”美人瑟瑟地浪叫一声,如同被人摆弄的鱼般扭动腰肢,那依旧硬挺翘立着的浆果蓦地翕张乳孔,竟又艰难地从肉隙中挤出一缕乳白残汁。
“催乳?”邢渊语气加重,“倒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