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时凌在外边和两个男朋友疯玩儿了一天,浑然不知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然暴露。此刻困意上涌,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眼角顿氤出一点湿盈盈的泪珠:
“我还说怎么都不在……”
时夏没有接他的话,反而上下瞧了瞧时凌这天的装扮,最后,视线落在那搭在对方臂弯中的毛呢外套上。
“怎么穿得这么少……你今天就穿这件外套出的门?早上不是叫你穿羽绒服——”
刚才心思全放在别的事上,时夏都没认真观察时凌的穿着打扮。此时一瞧,才觉出不对劲来。
时凌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明明给对方拿了一件厚外套。
“早上我一出门,就把外套交给陈姨,让她帮我把衣服拿回去了。”
时凌一吐舌头,眼见瞒不过时夏,干脆理直气壮地辩解道:“谁、谁和同学出去玩还穿那么多的。我不觉得冷。里里外外,怎么说都穿了三层呢……”
越说声音越小。
他毕竟是出去和两个男朋友约会,又臭美得很,怎么可能穿得那么笨重出门。
……不过这些,时凌是不会说出来的。
好在这时有邢渊给他解围:“先不说那个。你都和同学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
时凌也不负所望,立刻顺畅地接上:“我们吃完饭,留在广场那边看烟花了,他们那边的商户还举办了晚间集会——今天的烟花特别好看,爸,我觉得你下次有机会也该去看看。”
说到这里,时凌的语气轻快起来。
他加快脚步,脚下将楼梯台阶踩得啪嗒作响,目光只从时夏二人身上轻轻掠过,便逃也似的飞奔上楼:“我回房去了,不打扰你们!”
不出几秒,就直接没了踪影,没再给时夏“盘问”他的机会。
周遭又安静下来,只留二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看我说得对吧。”邢渊笑了一下,似乎觉得时夏这幅仍在发呆的模样十分好玩。
“好了,时凌回来了,你该放心了。我去叫陈姐把东西准备好,等一下,带你去后边泡温泉。”
说到后边,男人的声音莫名地压得低了。
时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眼神闪烁间,轻轻点了点头:“……嗯。”
……
这个时候,家中的其他人应该都已经睡了。
从别墅内部延伸出来的走廊间亮着灯,照亮了黑夜间的景色。
温泉池边波光粼粼,水痕摇曳,映射出来的光辉映照在一旁的别墅墙面,形成了光怪陆离的网状影子。
这样的场景,时夏每一次看,都觉得异常奇妙。
——他坐在池边,两只小腿都浸泡在温热的池水里。
适当的温度泡得他足心酥麻,禁不住微微敞开双腿,从半掀开的浴袍底部露出一对儿雪白莹润的肉感大腿。
接连几个月乖乖呆在家中,这本就嫩生生的美人甚至比一开始时还要白上一圈,彻底成了块儿被人精心雕琢的玉。
只不过那肌肤的质感分明是温热的,摸在手里细腻光滑,不像冰凉的物件或器皿,反倒像是某种绸缎。
“冷吗?”身后不远处,邢渊赤裸着双足,缓缓走了过来。
男人身形挺拔,身上披了一件和时夏一模一样的洁白浴袍,一侧的手肘上搭着两条干净的浴巾,都被他随手放在池边干燥的瓷砖地面上。
随后,他微微弯身,也在美人的身旁坐了下来,用他冰一样发凉的嗓音道:“让我抱抱。”
“不、不冷……”
时夏哼吟了一声,乖乖地张开双臂,方便对方动作:“这里很暖和的。”
邢渊的手臂托住了他弯曲起来的膝窝,也钳着他的上半身,暗一发力,就将大着孕肚的双性人从台边抱了起来,转而落坐在男人自己的大腿上端。
“唔——”
两人间的距离越发近了。
隔着格外柔软的浴袍面料,时夏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裆间勃硕不已的粗胀屌器正在慢慢苏醒。
那玩意儿雄赳赳、气昂昂地顶着他腿根中心的敏感部位,几乎填满了他身下的空隙,让时夏无处可躲——
这显而易见的变化坦荡而又大胆,无不在昭告着男人逐渐升腾起来的炙人情欲。欲望的热浪升上高空,波及到了正位处于邢渊怀中的双性孕夫,让时夏不禁感到燥热。
仿佛马上就要灼烧起来。
不管是第几次和男人做那种事情,对于时夏来说都仍旧是如此刺激。只要一被对方触碰到他柔软衣物下的温热肌肤,他就会像只受人拿捏的肉兔一般战栗不停。
邢渊侧眸,淡淡地问:“想我没有?”
这调情似的话语远不如字面意义上那么简单。
——是因为看不到才彼此想念,还是因为触碰不到才想。
明明每天醒来,都会与对方相拥着抱在床上;不久之前,也才用低沉温柔的嗓音诉说过喁喁情话。肉体发生肌肤之亲的时刻,灵魂的接触似乎也变得更近一层。
……时夏喜欢和邢渊做爱。
情欲是危险而迷人的,那万劫不复的感觉总令人神魂颠倒,就仿佛一座摇摇欲坠的雪山,随时都面临着坍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