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再去同一个课堂内时,孟枕书惊讶地发现那本册子还没被人收走。
是完全忘了么?还是只是没看到?
小小的书册上边蒙了一层灰尘,被压在书桌的一角无人问津,若不是孟枕书眼睛尖,一时怕也无法发觉。
孟枕书左右闲来无事,总是到得比学生还早,这次也不例外。偌大的屋内除了他空无一人,孟枕书走过熟悉的桌椅时,不由得又看到了那给他带来一夜绮梦的罪魁祸首。
“……”明知道这时候不会有人来,他还是忍不住左右看了看,再微弯下腰去拾起。
这当真是……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秀丽精致、仍然维持着冷淡神情的脸颊上竟透出一丝嫣红。
想必册子的主人并没有返回来寻找过它,若是一直丢在这里、再叫其他弟子捡去,大抵不是什么好事。孟枕书这样说服与安慰着自己,站在原地踟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掸了掸书上的落尘,随手塞到自己随身的储戒当中,准备给弟子们讲课。
晚上回到寝殿,仍旧只剩他一人独处。孟枕书半卧在榻上,十分懒倦地翻书,注意力却完全漂浮着找不到实处。
不得不承认,时间分明已过去了好几日,孟枕书却还是时不时想起之前在学堂上偶然捡到的淫册。放在以前,他肯定会对这种玩意儿嗤之以鼻、不感兴趣,只是如今的他身体出了那样大的变化,心思也和从前有了不同。
再一次回想起在图册上看到的春宫淫图,以及后来紧接着在幻海中发生的、与书上一模一样的场景与性事,孟枕书的身子又难耐地发起热来。
往常绝不会正眼瞧的东西于他现下早叫男人给操透了的身体来说有着不容置疑的吸引力,孟枕书却对这样日渐变得放浪的自己无计可施。
好想要……
明明天气已经转凉,周遭却仿佛仍有热流涌动。寝殿内外屋门大敞,一阵一又一阵地朝屋内送来对于凡人来说堪称刺骨的寒风,方才让正处在燥热和情欲中的孟枕书感到些许好受。
他这会儿正脆弱得很,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自个儿腿间脆弱而又动情的嫩穴之中,心理防线无比容易被摧垮,只是出奇地想找些什么东西抚慰自己。
孟枕书现在有些明白,年轻阳刚、血气正盛的弟子们为什么要买那种淫荡粗俗的画册了。才刚回来时,他也曾是个光靠揉一揉外阴、置入根假阳具就能满足的清纯货色,只是现在,那点小小的把戏已经不能满足身躯日渐成熟柔软的荡妇的需求——
孟枕书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今天带回来的那个玩意儿。
他心下躁动,对那册子上剩余的内容无比想看,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将储戒重新打开,心情复杂地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榻上的美人急促地轻喘着气,将脑袋往后挪靠,在眼前把小册打开,胡乱地翻去一页。
“唔……”孟枕书纤细而浓密的睫毛在殿内微弱的烛光下细细颤动,像蝴蝶的翅翼般抖翘飞闪。他脸上的潮红逐渐由薄薄的一层开始加深,一对半掩藏在薄衫下的长腿也禁不住互相磨蹭勾绞,以稍微缓解自己腿根深处越发骚麻浓重的痒意。
微微凝神,孟枕书捻着书页的细长手指轻轻搭在画面一角。
……这书里关于那回事的描述果然很多。他粗粗一翻,所见书页纸面上各有其淫靡下流的春光情色,叫一开始的他甚至有些不敢细看。
原来云雨交合,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样。
孟枕书的视线定在其中一页上,微微屏住了呼吸。小册子里的内容像是一锅杂烩,分为不同篇章,跨越了不同背景、场地、甚至是种族。孟枕书现在在看的这个,讲的就是合欢宗的故事。
“合欢宗么……”他低声轻吟了一下,似在沉思。修真界内有不少专注于靠风月道修行的门派,合欢宗应该算是其中最为扬名的。既是专靠性爱双修以提升修为与境界的宗门,所做的无非是那些拿不上台面的桃色勾当。
薄而狭窄的画面上,合欢宗的众人举止淫乱,衣衫向来轻薄,有时身上的穿着几乎如同无物,透出大片、大片裸露的肉色。更常有男子在路上走着走着便将美人拉到自己怀中,毫不拖泥带水地扒下裤子,紧接着便把胯下肉棒猛捅进美人娇嫩肥腻的鲍穴当中,三三两两地聚众行淫,肆无忌惮地抽插捣弄。
孟枕书看得呼吸渐重,不由自主地轻拨开自己身下松散的宽敞衣袍,探入到已是一片黏腻、淌满淫水的双腿之间,按住怯生生地翘立在肉穴上端的骚蒂,反复地抠弄刮擦个不停。
他不再是从前生涩而不通情事的自己,已是非常熟知身上各处的敏感点。于是一边继续盯着书上的淫秽画面仔细端详,一边竭尽所能地伺候和抚慰起那过分敏感骚浪的小巧肉核。
“嗯唔……哈、啊……骚穴、好舒服——”美人双眼迷蒙,窄而平坦的腰肢在涌动袭来的情潮刺激下小幅度地上下扭动乱转,双腿却像久不汲取甘霖雨露的荡妇一样极大而放浪地用力开敞,两条玉似的光滑长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当中。
轻薄素色的衣物倏然唰的一声,轻巧地顺着他曲起的腿节向下滑落,顿有一根精致光滑的浅粉肉茎腾地从衣物中跳动而出,细颤着翘立在孟枕书的身前——
那是他完全动情起来的征兆。
孟枕书舒爽得眼神迷离,逐渐汇聚起来的快感让他禁不住张唇喘息,无意识地将下巴高高扬起,最后干脆合上了眼眸。
“嗯……嗯啊啊、唔!”分明已经闭上了双目,孟枕书的眼前仍是一片闪耀着的花白颜色。
他蹙起眉头,像是有些承受不了手淫自慰所带来的剧烈舒爽,隐约间又觉得自己身前那秀气的肉棒表面一热,像是被什么人攥在了手掌中。
粗糙且在指关节处带着一层茧子的手指左右地搓动揉捏,把孟枕书脆弱的阴茎玩弄得从顶端的马眼中吐出水来。被人把玩淫亵着的触感知觉太过明显,孟枕书喘息更快,却觉两片眼皮无比沉重。
“等、等等……”
是谁?他……这是怎么了?孟枕书扭动着修长的脖颈,薄薄的眼睑震颤,好半晌才挣扎着将双眼重新睁开,不过刚掀开一条缝,耳边便传来一道尤为陌生的男人声音。
“这就是你之前同我们说过的‘好货’?”那人咂着嘴,似乎并不特别满意,“之前选入宗门的,哪个不是嫩生生的处子,这个么……虽说长得是漂亮,又是个底下长逼的双儿,年纪却还是大了些。”
孟枕书眨了眨眼,又等片刻,眼前才终于慢慢变得清晰。
他转动眼球,飞快地打量屋内四周的布置,却见自己身边正或站或坐地围了一圈男人,身上皆穿着十分统一的、看上去像是出自一个势力的道袍,布料的颜色、衣物的款式都相当浮夸华丽,透着一股不正经的调调——
孟枕书看清这帮人的一瞬间,一对漂亮狭长的眼睛便立刻瞪大:
他们身上穿的,竟是他刚才在书上看到的合欢宗服饰。
离他最近的,就是那握着他性器的男人,也是方才说话之人。他们所在之处像是一处议事厅一样的地方,各个穿着如同衣冠禽兽,唯有正当中的孟枕书竟是被不知什么人用法术捆着吊束在空中,叫他完全动弹不得:
那被一群合欢宗人士呈群狼环伺之势困在中间的双性美人生得极美,浑身肌肤如高山积雪般细腻柔白,几近亮得反光。他双手高高经由头顶向上举起,仿佛正被什么无形东西吊着。
美人一双凝脂似的手腕紧紧地外翻着贴合在一起,身上像是才刚被人扒下不少衣物,好几层布料堆叠着丢弃在了他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