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身为太子伴读,常在宫中和刘恒见面,有时遇上什么新鲜之事,还会被建帝应允着让刘恒带他一块儿去玩。鲜国使臣来朝半月有余,终于要辞行回邦,因此建帝又在宫中设饯别宴,刘恒自然也叫上温容同去蹭个吃喝,座席之间没那般要求严格,几个南国的小辈都坐在一处。
刘恒叫温容多尝尝宫中秘制的秋蟹,有小宫女在后边支了个小桌给他剔蟹肉。温容悄悄笑他小家子气,激起了刘恒的斗志,叫那小宫女走开,自己将半只蟹拆得额头布汗,反叫在一旁的秦宽看得轻轻在桌下用膝盖顶了顶温容,说:“你歇着点,皇后娘娘看着你呢。”
秦宽近来没有别的,专门负责带鲜国的使臣在南国游玩招待之事,说话间还同对桌的鲜使敬酒。
他靠近温容的一边手掌顺手摸了摸他的腿,从大腿中间摩挲到温容藏在裤子下边的圆圆膝盖,最后手掌翻着,手心朝上,寻得了温容专门放到了桌下的一只手,软软腻腻,伴有热气儿,对着那几根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逗弄一番,温容就不闹了,心猿意马地用自己的腿顶着秦宽的,笑嘻嘻地低声说:“二哥,你手心好多汗。”
温容任由秦宽握了一会儿,才将自己的右手抽出,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帮刘恒剔了两条肥嫩的蟹腿儿,又从自己的盘子里夹了块儿新鲜拨弄出来的蟹黄放到秦宽碗里。又过一刻,鲜国最为年长的使臣站起身来,询问先前未曾得过回应的两国联姻之事,自然又遭到允皇后的打发,只因她见那席间的苏安小王子虽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但大抵又是个和温容一样的货色,刘恒只遇上一个,就已被迷得神魂颠倒,两个又该何如?
因而也对此人没甚么好感,三言两语将话路绕了回去。
不想对方马上抛出另一请求,说起远在邦中、不曾随着使者队伍前来的二王子苏塔,自小便习武练马,能引弓使剑,是鲜国当中无人可匹的好儿郎,只是眼光十分挑剔,对那些向他求爱的女子通通看不上,又常听说南国的男女清秀俊丽,不知道京中可有什么适龄的良家儿女能够引荐。
这番话倒引起了允皇后的兴趣,她凤仪威严,眼波流转,旋即指出:这席间不就正好有个合适人选?
说完,笑盈盈地看着温容。
秦宽在桌下又一捏温容的腿根,叫温容匆匆地痛清醒了,果然见鲜国的使者将目光转移过来,冲着他细细打量,听见允皇后悠悠介绍,说温家的小儿今年正好十七,还没婚配嫁娶,长得又非常漂亮精巧,家中在江南是富庶大户,从商如流,远近闻名,嗯……如今又跟在恒儿身边读书,倒是不用担忧为人如何。
允皇后又问温容:“温侍读,你觉得如何?”
温容自然是支支吾吾,又同先前数次被皇后拷问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心中急得要跳脚:他连江南都不愿意嫁,怎会愿意嫁去异邦!
他还没说话,秦宽便已于椅凳上站起身来,连退三步,躬身行完了礼,方才恭恭敬敬道:“启禀陛下、殿下,我同温侍读认识已久,几乎是将他从小看到大,身体阴虚而不耐受,常常一行远路就水土不服,到了新地便要消瘦数圈,况且他天性贪玩,小孩心性,至今尚未成熟,不宜婚嫁,到了那边又病恹恹的,如何能让鲜国二王子满意?”
允皇后哼笑:“不宜婚嫁?本宫也有耳闻,温侍郎早两个月便开始在江南一带打听消息,给自家幼弟择选夫婿,秦解元,你再自认比同兄长,也比不过温侍郎这个亲哥哥更懂安排,是不是?温容如今一十七岁,还不成熟,难道要等着他成熟了再嫁人么?嫁给谁,难道是你?——秦丞相要是同意这门亲事,倒真是本宫多事。”
秦宽探知允皇后动怒,当下不再多说,更被对方一番话堵住,眼角隐隐瞥得席上另一处的父亲正在瞪着自己,只好闷头认罚。
建帝冷眼旁观片刻,终于开口打断:“好了!秦解元与温侍读情同手足,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倒可见秦爱卿平时教导儿女,也定是有情有义的。唔,不如就让秦爱卿说说,此事应当如何?”
秦丞相知会建帝的意思,知道这皇帝是对鲜使和允皇后的言行不满了,当即指出,温侍读即使真的有意,也断然没有不叫两方见过,就直接把南国儿女直接嫁与过去的;况且南国良家子女众多,未必温小公子便是最合适的那个,倒可先叫人临摹一副画像送去鲜国,其他家中有意的也可一并派送,最好二王子那边也回些什么信物……
允皇后一闪眼睫,立时拍掌笑道:“是个好主意,是本宫太大意了些。嗯,我看刚好,不如就叫宫中画师宴后前来,给温侍读画幅肖像画儿,定能临得惟妙惟肖,同真人站在面前一般漂亮。”
建帝嗯了一声,顺着秦丞相递来的话下了,这才让整个饯别宴继续安稳度过。秦宽又站在原地,被允皇后晾着罚了一刻功夫,杀了杀脸面,才放他继续回席坐着。
刘恒一出宴席,就被允皇后叫去陪她静心抄经。温容追着秦宽身后出了殿外,拉着他的手左摇右晃:“二哥,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哥。你方才怎么那么勇猛威武啊?”
旁边四下无人,秦宽闻言回身,捏住了温容的下巴,说:“好啊,你来取笑你二哥,是不是?亏得我为你说话!”
温容顿又笑嘻嘻地:“怎么啦?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而且我还没同你计较呢——什么叫不够成熟,不宜婚嫁?在你眼里,我竟就是这样的!”
他模仿秦宽的语调,又说:“你和你爹一样看不起我,一听皇后说要你娶我,你就说不出话了,你爹还悄悄瞪我!嘁……难道我稀罕嫁到你们家当偏房么?秦二,你将来娶的小妾,说不定比你爹都多!”
秦宽捏着美人下巴的手加重了点力道,也不说别的,单作阴恻恻道:“那你可就冤枉二哥了,得罚。让我看看,你这小东西浑身上下哪里禁挨些?是这里么?把舌头伸出来我悄瞧瞧,哟,喝了不少桂花酿罢?”
温容依言,竟然真颤颤地就将自己一截粉嫩软舌露出薄唇,果真有一股清香甜蜜的酒味儿,叫秦宽将那软舌含进口中,用力地吸吮片刻,直把温容含咬得呜呜直叫,止不住地从嘴角淌露涎水,直到远处传来宫人的脚步声,这才将温容给放开,叮嘱他平时尽量乖些,随后匆匆赶往宫门,同自己的父亲请罪认错去了。
温容又在宫中的曲径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半晌,被前来的内侍将他找到,请去一处他从未去过的偏殿,细一端详,才意识到是鲜国那群使臣被安置下来的住处。
温容走入殿内之时,恰巧撞上那苏安小王子从侧室走出,怀中抱着不知什么东西,匆匆瞥了他一眼,便快速地跑出了温容的视线,只留一个已经在铺纸研磨的画师。
温容大概听过宫中御用画师的名头,说此人画技奇巧,出神入化,可惜他既不爱画,也对嫁入鲜国没有兴趣,勉强应付完这一遭也就罢了,于是兴致缺缺地在殿内找了一处桌椅旁坐下,照着对方所说的摆好姿势。
这样的光景维持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温容已经开始腰身发酸,听闻殿外远处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嘈杂声响,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一同穿过行廊,入了院中,最后并着踏入殿内,赫然于开敞的门边显现出四五具鲜国男子特征鲜明的高大身躯,俱是温容今日不曾在宴上见过的,穿着常服,各个脚上蹬着一双翘头长靴,看样子已经喝得醉了。
温容自然听过,这群鲜国使臣来到南国,也并非完全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其中尤有几个特别鲁莽好战,就曾在两国比武之中大出狠手,叫建帝当天的脸色一直不够好看;更有一回,温容直接瞧见了梁昇面侧一道长长刃疤,看着虽然伤口不深,但也十足吓人。
鲜国使臣的领头不想他们又出什么乱子,故点名禁止这几人今日不许上殿共同用膳,自然叫他们心情不佳。
温容一见众人进来,就止不住身子后倾,想让自己的存在淡化一些,而那五个鲜国武使当中却已有人发现了他,醉后的嗓音低沉发哑,吐着调速缓慢、但十分明晰的南语:“哟!瞧这是谁,不是我们南国太子殿下的、伴读大人?这是在做什么来?哦——原是为了这幅画儿,带去给二王子……唔。”
那人绕身到画师身后,对着那明显对他起了惧怕之心的清弱男子身前铺着的画纸打量,说:“画得不好。我看温小大人可比画上的好看多了,你,难道不是宫廷中的,专门给皇帝画画的,画师?怎么连个美人都画不好?重画!重画!”
说罢,那副凶恶狠态吓得画师身子一抖,竟不知道该怎么好,还在犹豫之间,已经被对方从桌面上夺过纸张,将已经勾勒出大略体态的画纸搓揉一团,扔到了地上。
画师没法,只好从旁边重新取来新纸铺上,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却见温容已经被四个高大男人团团围住,一个个醉醺醺的,浑身泛着酒气,将温容那漂亮的脸上熏出一阵阵潮红泛滥,被人蓦地伸出一只粗糙的手掌,想要捏住面颊看个透彻,直接被温容想也不想地下意识打开,发出极为清脆的一声:“啪!——”
被美人打了手的武使怔愣片刻,笑得更加厉害,同旁边的同伴不知道用鲜语说了些什么,但总能猜出不是好话。
瞬息之后,其中一人快步墩身向前,两条极为有力的手臂直接就着温容的腋下将他从椅子上架起,像举着一只待宰的猫崽儿一样,将那还在浑身挣动的美人抓捏着展示在其他同伴面前。
于是立刻又有四五只手同时缠上:有人去解温容腰间的腰带,有人已经将发烫的手掌急不可耐地扒开胸前的衣襟,使得几根布满厚茧的手指蛇一般探入美人胸口,抓揉住温容一侧圆嫩水球般的骚乳不住掐捏,一待寻找到上端颤颤凸立的小豆,便不停地在上边来回抠挠摩挲。
温容原本正在左右扭动的身体忽然惊颤一下,紧接着整个肉躯都像瞬间从实质的人化成了一滩绵绵密密、即将淌落的烛油,从口中发出近似于乞求的声音来:“你们在做什么?不……唔、啊!不要玩那里……”
那人自然不能遂了他的意,知道温容这处骚肉格外敏感骚浪,随即大笑起来,对着旁边的人说:“看看!我早就跟你们说,胸前这么圆鼓鼓的骚货,一定是个娘儿们,之前我就一直在看,这娼妇……竟然连块布都不裹,手一身进去,就掏到一只骚奶子,比女人的还嫩、还软……”
这个武使相较之前说话的那人而言,南语还要再好上不少。他们两国之间常有商行来往,能言南语的鲜人本就数目众多,鲜国为了甄选使者来朝,更是格外挑了数个话语流利的。
武使见温容面上红光显露,一片潮湿,更故意用他能听懂的话说给他听。温容两片薄薄软软的嘴唇颇为不知所措地颤动数下,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正在乳峰之上淫靡作恶的手忽地捏住上端敏感的奶头,相当恶意地挤弄起来。
男人将温容瞬间淫玩得声音都变了调,从轻轻翕动的鼻翼下发出按捺不住的呻吟,好一会儿才羞愤极了地道:“没有、唔!……不是女人……你们放开我——要是叫陛下知道了,你们竟做出这等事情……啊!唔、啊啊啊……”
温容说话间,这几个人也没有停下手上挑逗和淫亵的动作,两只来自不同人的宽大手掌各自覆上了一边的臀瓣,隔着裤子,像抓揉面团似的将两片软腻嫩肉把在手心当中反复把玩,变出各种形状。
于他被人深深扒开的肉臀缝隙之中,很快又有第三只作恶的手掌蓦地探入进去,整片糙硬的手心十分宽厚,毫不费力地将温容双腿间软面馒头般圆鼓突起的私处全然包住,前后用力地揉搓几下,绷得发硬的几根手指反复擦过肉阜正当中些微绽开的淫缝,直接隔着裤料便将美人身下的肉逼给蹭出了十足的痒意:
尤其一颗凸起的骚豆耐受不住刺激,几下便被顶碾得越发滚颤胀大,叫手掌的主人将一颗肉蒂的形状和位置摸得一清二楚,更加动着心思,用中指的指腹狠狠按挤那只可怜发骚的小小肉球,又突然变换手法,将整根手指弯曲起来,单用薄而锐利的指尖一点点在娇嫩的蕊间之上时轻时重地反复勾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