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帝这日大发了一通脾气。
刘恒在午膳后同一群小宫女学编一种叫平安佩的玩意儿,这东西近日在宫内下人当中很为风靡,揪出个年纪最小的宫人都能像模像样地做出一个。
跟在刘恒身边的内侍和宫女大多都和他是相同年纪,许多人家中还有同龄的长幼兄弟。他们待在深宫之中不闻国事,看见家人来信,才知道南国多处战事紧要,各地紧急征收兵士,一时间惶惶然地心神不宁,唯有借物寄情,托人将做好的东西送回家中,叫兄弟临出门前戴在身上保佑平安。
刘恒天性温和平顺,和身边相近年纪的下人关系融洽,坐在廊台上耗了半个午间的功夫,好不容易编出个像样玩意儿。
他心中想着父皇近日心情不佳,特地拿着平安佩到建帝面前讨他开心,不想建帝心烦到了极致,看见刘恒也觉不耐,破天荒训斥他不好好读书,成天就知道同宫女厮混,一个中午功课也不做,就弄出这么个东西,哪里有一点一国储君的自觉?
刘恒十分讪然,垂头丧气地回到殿中,见到温容,连身后的尾巴也不摇了,同美人诉苦倾倒,说父皇还从来没对他发过那样大的火——他难道又做错事了?再者,难道他这些日子当真什么进步都没有?
温容拉着对方的手哄他,说:“皇上前几日不还夸你知道上进,变得好学了?你的所作所为,他一定全看在眼里。只是陛下每日操劳国事,火气大些,是难免的事……”
温容这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刘恒自从知晓他和温容之间还有连坐制度,平日里上课用心不少,加之多少懵懵懂懂地被身边愈发严肃起来的氛围感染,在学习上确实更为勤勉。
温容哄这太子殿下,有如安抚一只温和的大犬,不一会儿便将刘恒劝得高兴了好些,也不再诉苦,抬手便遣散了身边的宫女和内侍,直接将温容就近压在殿内的玉砖上。
那几个同他年龄相近的小宫女知道两人要做何事,又见太子殿下自从识得那种私密淫事,整个人愈发显出风流多情的俊美容态,连他的脸也不敢多看,当即全都脸红着退开。
刘恒的双手显然已经驾轻就熟,几下便匆匆剥褪温容腿上的裤子,叫那一双泛出玉色的光裸腿根暴露在外。刚过立冬,京都的空气骤然降冷,殿基之下的地龙已然开始熊熊燃烧。
温容双眼迷蒙地被刘恒架抬起一侧的腿根,上边一片软软荡荡的嫩肉还是忍不住瑟缩了片刻,才在少年热烫的手心抚弄下慢慢缓和下来,被对方扶着屌器,直接顶操进缓缓蠕动着的湿软屄穴,在里边深深浅浅、难以抑制地抽动起来。
那一根火热的肉具锲得身下的美人不住喘气,腿间的肉嘴紧紧咬吮着其中操弄不停的阳具。刘恒像摆弄什么精贵的瓷娃娃一样摆弄温容,尚且不知道世上什么东西都很易碎,只觉得美人云鬓生香,肤白体嫩,而他在这个年纪原本什么也不必懂,于温容身上尽情冲撞上两三刻的功夫,心情就又好了起来,好像过去的烦闷都尽数随着一泡浓浓热精给挥洒了去。
刘恒将腿间的性器抽出穴眼,又俯身去舔了舔温容两瓣花苞般娇嫩的嘴唇。
那美人被他干得双腿大开,软绵绵地摊敞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合上,身下隐秘之处的肉花软软黏黏,透着被操磨出来的脂红,于不停翕动抽搐的肉口当中喷吐出一股又一股的腥臊精流。
眼前的场景把刘恒看得身后那尾巴又摇起来了,掰扯着温容两条白腻的腿根向上推动,直直露着两瓣圆白屁股。
一片雪白软腻当中绷着一只朝上开绽的湿软肉逼,宛若正在盛放的粉白芍药。温容紧接着察觉屄穴上端一热,竟是被刘恒含住那骚胀的肉蒂吮吻了两下,顿被激得腰身向上猛地挺动,两条软白的长腿承受不住地挣蹬数次,一颗嫣嫩蕊豆再次抽搐不止,又是一股骚淫的热流朝下涌动,挟卷着穴内的多余精液自屄口潺潺泄出。
温容鼻间都带上了哭音,软软地说:“你又干什么呀……脏死了!怎么、怎么老喜欢舔那种地方……”
他那肉豆精神得胀圆,整个阴户上都几乎覆满了自己的淫水。刘恒轻微咂着唇间一点儿骚甜的汁水味道,复又压在温容身上同他亲昵,将美人牢牢抱在怀中:“阿容的逼怎么会是脏的?明明干净得很……闻起来也很香,骚汁也是甜的……”
刘恒面如冠玉,唯独那嘴唇上沾了些骚汁浪液,转而不知想到了什么,颇有些低落地将温容搂得更紧了些:“阿容不如这就答应了我罢……就算这时不嫁给我,也……也绝不能嫁给别人——”
温容眼见刘恒一本正经地讲着淫话,被他说得面色泛红,身躯之上一阵热潮涌流,后来又听他满口真心胡言,更不由轻笑道:“你怎么这么霸道——你自己不娶我,还不允许别个来娶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刘恒有些急了:“这怎么一样?我岂非不想娶你?父皇母后若是应允我年内娶你,我立刻便高高兴兴去办!只是、只是……”
刘恒说着说着,便又不说话了。
他花了些时日,也总算明了,自己的父皇、母后,各自因些不同的缘由,竟都不约而同地不想让温容当太子妃。
允皇后说话巧妙,近日来替刘恒又看了好些京中朝臣的子女,那意思是刘恒娶入宫内的头一个,自然得挑个各方面都找不出毛病的,而他往后必然不能只有一个妃子,到时候三宫六院、莺莺燕燕,就算还想再娶温容,那也无妨了,全看他如何周旋得过来。
可阿容那时候还愿意嫁他吗?
当下朝臣之中,对于太子纳妃之事也各有说辞,有人认为这时国事紧要,迎娶太子妃妾又要花上好一番精力,不如暂时按捺下来,待到明年诸事稳定之后再做考量;也有人认为太子乃是一国未来的真龙天子,这时纳妃择妻,稳定后宫,及早培育子嗣,更有助于稳定臣民之心,是一桩喜事。
总而言之,对于他刘恒来说,娶不娶妃,又要娶谁,并不是太子殿下本人能够抉择的。刘恒因而对于此事更为逃避,却愈发地对温容痴迷,拉着他痴缠许久,被温容反抱在怀中拍肩安慰:我们当下这样,难道不好?
两人又独处片刻,终于被在殿门外看守门庭的内侍给叫了起来,说太傅就在来的路上,让刘恒尽早做功课准备。刘恒已于数日之前开始学习批改奏折,温容这个侍读帮不上忙,只是个滥竽充数的空职,这些天起干脆只陪太子殿下上完早课,余下的时间便自己安排。
温容走前发现刘恒还冲着旁边扔在地上的平安佩闷闷不乐,心中觉得可怜可爱,还很好笑,从太子手中将那东西拿去了,说:“好了,还看什么呢?我去给陛下奉茶,顺便替你说些好话,将东西送出去,要么?”
刘恒眼睛一亮,随即又撇嘴道:“父皇根本看不上我这小玩意儿。”
温容但笑道:“天下为人父的,一向都是这般不知表达,他之前训斥了你,现在肯定也在心中悄悄懊悔,你信不信?唔……”
他才说完,就被少年太子匆匆含吻了几下软唇,刘恒真心实意道:“阿容,你可真好。我之前就在想,遇见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开心的事……”
温容心中一动,眼神也不由得软和下来,又轻轻地、并不严厉地低斥刘恒几句,说他瞎说八道,随后才整理衣冠,带着面上的红晕走了。
他行至御书房前,先前一位曾在皇帝酒醉宠幸温容之夜于殿下候着的太监冲他打量两下,和温容互相认出来了,叫温容好不懊恼一会儿,却听对方叫他暂且先在门外等着,便转身进入房中,不知道同建帝通禀了什么,再出来时,面上已是一副了然的神情,恭请温容即刻进门。
温小公子心中嘀咕一番,一走进去,头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八片屏扇连成的折屏,高足九尺,以木为框,框边上镶嵌了诸多象牙、玉石、珐琅、翡翠和金银,上裱半透明的绢绫,薄料上绘着浅淡的花鸟松石,并不能完全遮挡住屏扇后边的光景,可见建帝的身影在那之后斜靠椅上,一手撑扶着太阳穴的位置,似在闭目养神。
温容这天早上就听人说起过,皇上近日积劳成疾,诸多事务加身,颇为国事忧心劳累,身心一同受损,感上风寒,不能以病躯示人,因而叫人在书房桌前摆设折屏,让诸多前来议事的朝臣隔屏议政。
可建帝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生了病?温容忆起前一两天在皇宫后花园中见到对方,那中年男人仪态威严,看着龙体颇为安健;又听说皇上这天对待前来奏请的臣子诸多驳斥,俨然病得肝火旺盛——
既然如此,又如何能有心情让他这小小的太子侍读来见?
建帝自然也见到了屏风外那稍有犹豫的颀秀身影,开口低沉道:“来了?”
温容并不立即答话,先在屏风前跪下行礼,马上又听皇上哂笑,说话间果真有浓浓不耐:“既然叫你进来了,还做那么多虚礼干什么?——还不快些过来。”
他这才松一口气,谨慎快步绕到屏风之后,又行一礼。建帝的目光在温容身上来回打量,见这温小公子几日不见,总是愈发显得比上一次见到时更为明艳皎丽,心中不由得也暗暗诧异,口气顿时松动轻快不少,带着些许观赏美人的欢愉道:“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温容自然顺从,当即将面颊仰起,供高坐椅上的男人仔细查看,这才发现面前的美人满面粉嫩,眼角还带着自己不曾意识到的潮红湿润——
这模样何止是明艳皎丽,分明是刚刚才被男子的精水浇灌满足过,整张脸上媚态暗露,而那美人还以为自己掩藏得好,一双眼睛圆圆地转动片刻,不知道建帝看着他时心猿意马,又想起来两三月前和这年轻娇嫩的躯体翻云覆雨、龙床蹂滚的场景。
建帝近来心情烦闷,少行床笫之事,胯下那壮硕龙根憋闷得厉害,原本还不甚在意,这下却受到温容不自知的悄悄勾引,方觉自己已有数日不曾在任何娇躯蜜穴当中释放龙阳,双腿间的粗具已然有了抬头迹象,腾地在龙袍之下昂扬起来。
男人下腹燥热得蠢蠢欲动,目光愈为沉沉放肆地在温容身上游走,嗓音也不由自主地粗哑起来,挑抬起一边的眉尾:“唔,起来吧。温侍读今日找我,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