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张开五指，托着那枚开关，在席勒面前晃了一下。
“你输了。”席勒语速飞快地说，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对自己足够自信……”
他又停顿了一下，忍下因为潮水般的快感差点变调的声音，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又继续开口：“你想看我变成一团雾吗？”
布鲁斯对此做出的回应是，他再一次拨动了那枚开关。
对于运动神经的阻滞解除了，但席勒用手臂撑着桌子，半俯下腰，低着头，他的身体颤抖着，尚未完全展露其威力的控制器去除了作为刑罚来刺激痛觉神经的作用，但巨大的快感又成为另一种刑罚，汗水自席勒的额角冒出来，他的嘴唇抿得很紧，而他的手指攥成拳头，同样在颤抖。
他的浴袍之下，一些淫靡的景象正在发生：性器在快感地刺激下悄无声息地抬起头，而来自身体内部神经的刺激迫使腺体分泌出液体，令某处隐秘的入口逐渐湿润，无声翕动着，仿佛在邀请什么。
布鲁斯走到席勒面前，他伸手捧住席勒的脸，迫使他抬起头，随即，他吻上了席勒的唇。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布鲁斯完全可以看清席勒垂下的眼睫间氤氲的水汽。
席勒用力喘着气，这样的混乱呼吸令他在这场小小的战役中率先落败，他的氧气被消耗一空——因为他总是不自觉地屏气来对抗身体的快感，但事实却是，他的身体在缺氧的浪潮中更加敏感，布鲁斯盯着席勒的状态，在分开的瞬间，按上了另一个按钮。
骤然进入肺部的氧气伴随着电击般的巨大快感一同到来，令承受者的大脑近乎一片空白，宽松的浴袍并不能阻拦快感的释放，喷溅而出的白色液体也并非意料之外。
星星点点的白色落在蝙蝠侠的黑色战衣上，尤为明显，席勒半趴在桌子上，喘着气，他的浴袍下面濡湿了一小片。布鲁斯拿起酒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现在也觉得不太妙，他的裤子在绷紧，但他暂时还不能管它。
“谁输了？”他对席勒说。后者瞟了一眼黑色背景上的白点，闭上眼睛，低声说：“卑鄙无耻。”
布鲁斯拉着席勒的手臂，挂在自己脖子上，双手穿过席勒的膝弯和腋下，将他抱起来，席勒侧过脸去，不理他。
当席勒被放在床上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氤氲的水汽消失了，他盯着布鲁斯：“我从来没有想到，蝙蝠侠是一个只在乎结果的人。”
布鲁斯头也不抬地解开席勒的睡衣带子：“只是对您这样。”
他感觉席勒被微妙地取悦到了，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他原以为，以这位教授的魅力，应当不缺少爱，然而，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席勒并不是很擅长接受爱。
因此，真挚的甜言蜜语成为了布鲁斯在一点儿小出格之后惯常的讨好伎俩。
在灯光下，席勒刚刚经历快感折磨的皮肤浮现出薄薄血色，一些晶莹的汗珠自毛孔渗出，布鲁斯戴着手套的手掌在他的教授的身上游走。
皮革与皮肤相接触，带来独特的触觉。席勒皱起眉，伸手推开布鲁斯的手，却被后者按住手腕。
“又要像上次一样，把我绑起来？”席勒说，但他挑起眉，并不畏惧这些。哪怕上一次布鲁斯把他捆起来，用道具和蝙蝠侠逼近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几乎把不用灰雾的席勒弄到昏迷。
布鲁斯摇了摇头：“没有必要。”他上次做得很过分，但他知道他的教授从不在意这些，他是如此的傲慢，以至于完全不肯求饶或是示弱。
可他偏偏想逼他低头。
布鲁斯拿起那个遥控器，席勒的灰色眼睛略微睁大了一些，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他按动了遥控器上方的一个按钮。
那一瞬间，席勒挣扎的尝试被按下了停止符。布鲁斯松开按住他的手，来自神经内部的镣铐锁住了这位教授的每一根肌肉和骨骼，而快感如期而至，布鲁斯上上下下地拨动着那个开关关，如同拨弄一根掌控席勒的琴弦。
他站起身，抬起双手，完全松开了对于席勒的钳制，完全没有接触席勒的皮肤，但是后者的皮肤逐渐泛起被刺激的红晕，操控神经的信号自那个小小的开关发出，顺着席勒的脊柱上行至大脑，将无穷无尽的快感浪潮带进席勒的大脑。
布鲁斯提着手腕，浅尝辄止地拨弄席勒的乳尖，他的动作轻柔又不耐烦，仿佛根本不屑赋予它真正的刺激。
席勒又开始咬牙，水汽又开始在他的眼睛里蓄积，神经控制器释放的微弱电流令他的身体无比敏感，哪怕是布鲁斯那轻的好似一缕微风的侍弄也会带来足够的刺激，他的乳尖迅速充血，泛红。
层层叠叠的快感涌向小腹，布鲁斯不停地调整着纳米控制器的强度，令他的性器充血勃起，在空气中打着颤，仿佛一缕微小的气流就能将他送上高潮的顶峰。后穴的入口悄无声息地张开，发出隐晦地邀请，但是布鲁斯又会在他即将射精时掐断送来的快感，而被迫阻止的射精只会令他的身体更加渴求。
但布鲁斯也不会给席勒消退的机会，因为随之而来的浪潮又回令他出于释放的临界值。
席勒的胸膛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水汽在眼睛里越积越多，几乎随时可以汇成雨珠落下来。于是他闭上眼睛，侧过头去。
他知道布鲁斯想要什么，但他偏不给。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他想要脱下这该死的战衣，脱下紧绷的裤子，将自己的分身埋入那湿软的甬道，他想要和他的教授紧紧相贴。
但他只是俯下身，柔软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了席勒的乳尖，舌头拨动着那枚可怜的存在，席勒骤然咬紧了牙关，但是依然没能忍住一些细碎的呻吟。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被控制器折腾得敏感到极致身体禁不住任何刺激，哪怕布鲁斯并没有触碰他的性器，哪怕这在平时的做爱中也只不过是前戏，巨大的快感浪潮依然在瞬间掀翻了席勒的意识，却又在真正要释放的时候忽然被堵住，
更多的呻吟从牙关间溢出，席勒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布鲁斯恶作剧般的笑容，他的食指抵在翕动的铃口，令其中的东西被锁在其中横冲直撞，其他的手指依然不紧不慢地抚摸着性器上绷起的青筋和系带，甚至偶尔还照顾到两侧的卵袋。
席勒张开嘴，用力喘着气，似乎要从这未尽的高潮中平复下来。
布鲁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席勒的大腿和小腹的肌肉在绷紧和颤抖，拼尽全力地试图挣脱来自神经的锁链。
他恶意地抚弄着席勒的分身，任由这些抚弄汇聚成点点滴滴无法释放的快感，与来自神经内部的刺激一起，将席勒围追堵截。
从蝙蝠侠紧身的战衣的弧度上，可以看出，他也在承受者无法释放的折磨——没有人可以对这样的席勒毫无反应！不要说亲眼看着，布鲁斯只要想想他的教授动弹不得地躺在他的面前，任由他掌控高潮与欢愉，布鲁斯的裤子就绷紧了。
所以，如今这一场性事，已经变成两个人的互相折磨。
席勒在控制器的刺激下被快感裹挟，而布鲁斯也迷醉于席勒赋予他的欲望之网。
他们谁都不愿意率先认输。
席勒知道布鲁斯并不是要他说出多么糟糕的词汇，这位年轻的花花公子也只是想让他叫一下，或者顺应快感，流下泪水。
布鲁斯也知道席勒并没有折磨他，他的教授动弹不得，既没有变成雾气，也没有动用力量吞噬控制器，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抱起他的教授，将自己送入他的身体。
但在蝙蝠侠和小丑的争斗里，仿佛谁承受得更多，谁更能忍耐，谁就赢了这场斗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