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舟没吭声。
沈嘉祯拿起桌上的纸擦了擦手，扔进垃圾桶里，坐上蒋方舟对面的板凳便开始一口一口的吃着盘子里的饭。
昨天的剩饭只够炒两盘蛋炒饭。
沈嘉祯平日里经常打架，因此吃的早饭也要多些，蒋方舟给他打满后，自己就剩得没多少了。
他叫完沈嘉祯便到客厅吃饭，但没吃几口沈嘉祯就直接把盘子里的饭倒在了垃圾桶里。
沈嘉祯虽然脑子不好，但又不是傻子，蒋方舟虽然把他的逼洗得干干净净，可小逼到底被他的大鸡巴插得红肿了。
不过因为两人的关系，沈嘉祯虽然明面上威胁逼问，却也不敢相信蒋方舟真的操了他。
沈嘉祯咬着瓢羹，见蒋方舟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忍不住踹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想吃自个去垃圾桶里吃去。”
沈嘉祯这一脚往狠了踢，以至于蓝色校裤被他踹出了好几道鞋印，看起来脏兮兮的。
“期末替我去考试。”盘子里的早饭被沈嘉祯吃了大半，他敲了敲盘子的边缘，见蒋方舟应了声这才继续吃了起来。
沈嘉祯醒得早。
这回两人能一起去上学。
蒋方舟去推自行车的功夫，沈嘉祯一头钻进了小卖部里买了好几包长征。
“少抽……”蒋方舟刚想开口叫沈嘉祯少抽点烟。
沈嘉祯却眼疾手快的将身上的书包挂在了蒋方舟身上，把嘴里嚼得没味的口香糖一把扯出来塞进了蒋方舟的嘴里。
嘴唇被沈嘉祯用手堵着，蒋方舟想吐出来也没办法，只能嚼巴嚼巴坐上了自行车。
沈嘉祯跟着坐在他身后，点着烟边抽边玩手机。
“沈嘉祯。”蒋方舟犹豫了许久，还是准备把昨天的事说出来。
“昨天有人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喝醉了，我就替你接了。”蒋方舟斟酌着字词。
电话？
沈嘉祯刚开始还不放在心上，后面突然想起步衡那缺德货，顿时翻开了手机通讯录，看着十几个未接来电和陌生号码，沈嘉祯把烟随手扔在了一个过路的小学生身上。
蒋方舟骑得慢，又挨人行道挨得近，沈嘉祯这么一扔，那过路的小学生的衣服顿时被这突然扔过来的烟头烧出了个大洞，气得人一直追着自行车跑。
“有病啊？乱扔什么烟头？”
小学生边跑边骂。
沈嘉祯看着那怎么追也追不上的小学生，不由得哈哈大笑，刚举起手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那小学生便突然朝沈嘉祯前面的一个人喊了一声。
那伙人估计是小学生的同班同学，听见他的叫喊声后立马会意，于是一伙人急匆匆的踏过人行道准备来非机动车道来捉他。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沈嘉祯不由得掐了一把在前面蹬自行车的蒋方舟，迫切道：“蒋方舟你蹬快点，他们要追上来了。”
莫名被掐中小腹的蒋方舟，顿时像触电了一般，不自在的挣动了下，咬牙切齿道：“你别碰我。”
“谁TM乐意碰你啊？蹬快点，那群小屁孩要追上来了。”沈嘉祯一边催促蒋方舟，一边朝后面的小学生比中指。
蒋方舟又气又恼，但又没办法骂他，只得按着沈嘉祯说的话拼命蹬自行车。
眼看蒋方舟的腿都要蹬废了，两人这才进了学校。
一进校门，沈嘉祯就要从后座跳下来，蒋方舟知道他的习惯，赶忙拉住了他的领子，“你的书包。”
“我又不读书，你一会送过来就行。”
“自己拿。”蒋方舟扯着他的后领。
沈嘉祯被逼无奈，只能继续坐在自行车后坐，虽然他现在还不缺钱，但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摸蒋方舟的兜，掏空蒋方舟的所有家底，让他没钱买笔芯没钱买涂改液好好学习。
只是这次，沈嘉祯一摸蒋方舟的裤兜，钱是摸到了，但是蒋方舟的鸡巴怎么大清早就醒了？
“有病。”沈嘉祯骂了蒋方舟一声，把蒋方舟兜里掏出来的钱，拿出来数了数，一共有五块六毛。
真穷。
沈嘉祯轻啧一声，刚要把钱揣进自己兜里。
就被骑着车到停车场停下来的蒋方舟一把抓住，“这是今天晚上的饭钱。”
“大清早的精力这么旺盛吃什么饭啊？”沈嘉祯甩开他的手，把钱一把揣进兜里。
蒋方舟幽幽的看着他，到底没把钱要回来，只是在把书包给他的时候说了一句，“离昨天打电话那个人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嘉祯当然知道步衡不是什么好人。
毕竟有哪个好人会想舔他的批，还威胁他在一起？
但是人家有钱。
他一天到晚霸凌殴打那些人，还没人家昨天给的多。
大不了到时候玩崩了，他就露出本来面目呗，反正蒋方舟会帮他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