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是没救了。
沈应节感觉自己魔怔了。
等他坐到贺书怀里的时候已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做0的潜质,难道之前都是他定位错误?
“在想什么?”贺书声音沙哑,听起来不太满意沈应节的走神,抱着他向上颠了一下,令人惊呼的失重感之后又紧接着是被贺书完全贯穿的刺激,沈应节别说走神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书也没指望沈应节告诉他在想什么,就是要干得他说不出话来才好呢,反正这张嘴大多数时候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还总走神。
还是叫床的声音动听,每一声都叫得贺书热血翻涌,下体的血液循环更是比别处都要快,欲望的承载体不断变大,发胀,迫切地只想要更深更重地进入让他发狂的地方。
好热,好湿,好紧。
怎么都不够,挺上瘾的。
贺书也感觉自己魔怔了。
在没有沈应节以前,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用重欲来形容自己。
不是他自制力不够强悍,实在是沈应节太…太能勾人了。
沈应节耷拉在额前垂顺的黑发,沈应节微微失神湿漉漉的氤氲双眼,沈应节微张的薄唇,沈应节因喘息不断起伏的胸膛,沈应节的腰,沈应节饱满紧致的臀部和大腿,沈应节在他身下的喘息…
每一样都像钩子一样在他心口上抓出一道道口子,既痛又痒,却抓着他不断向沈应节靠近,让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在沈应节身上索求更多,仿佛只有大力的冲撞才能找到宣泄口,才能缓解那口子带来的弥散全身的痒意。
沈应节为一时的走神付出惨痛代价,被贺书弄的渐渐神智不清,他在贺书床上也没多少神志清醒的时候。
其实他真不是那种在床上做事不专心的人,也更不是贺书的存在感不够强烈,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要在和贺书做爱的时候突然生出点关于人生情感走向的感悟来,让他忍不住当下就要想明白。
虽然最后都因为维持不了太久的清明神志不了了之,但是贺书确实是很能激起他的游思,还挺玄乎的。
好像又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诸如为什么会被贺书干到高潮,为什么和贺书相贴的时候会心跳很快,为什么会真的萌生出想做的想法,为什么好像对贺书产生出莫名其妙的依恋,明明是被胁迫的,却很少想起来。
但是他现在的脑子一片混沌,大概只能做出反射性的行为,完全不能承载思考的作用,思绪和身体一样浮浮沉沉,混沌的脑子里能给出的答案只有贺书的身体好烫,贺书进的好深,贺书好像越来越喜欢亲他了。
说是亲吻好像又算不上,因为只是在脖侧和胸前的轻轻吮吸,但从前的床伴大多不会有这种习惯,这给沈应节带来了很不一样的全新感觉,好像是喜欢的,期待的,又好像还嫌不够,期待更多,更多什么呢?沈应节不知道了。
他大脑的单线运动只能支撑他被贺书顶得发出嗯嗯啊啊的哼叫,没有实际意义,那声音就只是被从身体里顶出去那么简单。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书把他翻成仰面的姿势,方便他更好的注视连着他心脏的钩子。
沈应节已经不太能叫得出来了,半张着嘴,只是在贺书有规律地加重动作的时候发出点哼声,看起来毫无生气,但时不时又会突然明显的蹬动四肢抽搐几下,后穴涌出大股的肠液,同时含混着贺书射在他身体里的精液,灰白浑浊,一片狼籍。
贺书看到沈应节的唇上沾着高潮时不受控制流出的涎液,亮晶晶的粘在上面,随着喘息的幅度闪着光泽,看起来很勾人。
一跃成为勾动贺书心头最狠最深的一条钩子。
简直像是蛊惑着他靠近,否则就无法缓解心头的痒意和痛意,贺书想要尝尝看。
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只是直到他的嘴贴上沈应节的嘴唇,感受到那冰凉水润的触感时他的大脑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因为完全不是大脑驱使的行为,是挂在他心上的钩子把他钩过去的,是那颗一触碰沈应节就疯狂跳动的心驱使的。
贺书感觉身体里的某项激素指标就要达到阈值,叫嚣着欲火,凭着本能小心又疯狂地亲吻瞬息着沈应节的唇瓣,浑身燥热的快要发疯。
也许这样炽热的气息是能够通过紧密相接的唇齿间传播的,沈应节迟钝的身体也被贺书的吻一下点燃,被动地接受贺书滚热的唇,贺书探入他口腔的舌,在他唇齿间,上颚打圈,带来一下下过电般酥麻的感觉,竟然比下身的交合更为刺激他的脑神经。
沈应节觉得脑子的一根线在这样的烈火里轰得一下被烧断,一些为什么好像有了个模糊的答案。
沈应节以往在床上其实很少会和对方接吻,倒不是什么把接吻看得神圣的矫情理由,只是他单纯的觉得不含爱意的亲吻很难带给他多少快感,至少是远不如真刀实枪的干带来的快感强烈,所以他没什么接吻的技巧,也没多少对吻技的判断能力。
不过以他贫瘠的接吻经验来看,贺书的吻技应当是很好的,专业角度他说不好,但贺书看起来笨拙简单的动作让他感觉很好,是从前所有床伴主动的亲吻都带不来的好。
贺书舌尖所及的每一处都让他后颈发麻,大脑很快缺氧,进入一种微醺的状态,沈应节感觉整个人都在飘,心跳得很快,但不是一开始那种发虚的快,而是很实,每一下都落的很实。
不知过了多久,沈应节就在这样令人迷醉的缺氧状态下进入一场激烈的干高潮,高潮的余韵中感受到贺书灼热的精液,全部射在身体的最深处。
贺书从沈应节身体里退出来,撑起胳膊抬起上半身,准备从他身上下来,却突然被看起来明明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动的沈应节勾住脖子往下压。
然后他感受到落在唇瓣上的吻。
很轻,只是轻轻舔过一下,就放开了。
贺书半天没反应过来,就维持着双臂撑在沈应节两侧的姿势,愣愣地看着沈应节,好像连呼吸都静止了。
贺书大脑发懵,迷蒙中觉得自己在做梦。
然后他听到沈应节的声音:
“我们要不试试吧。”
贺书确信自己真的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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