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似乎传来一声轻笑,“好。”
正事已经说完,两个人很快互道晚安,然后结束通话。夏息橪拉过被子蒙住脑袋,在落针可闻的黑暗里叹了口气,彻底没了睡意。
虽然夏息橪没谈过恋爱,但他也知道,他所有的情绪落差都只能怪罪于自己的想象,除此之外怪不了任何人。
说到底,他对陆庭柯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他好像太贪得无厌了。
半晌,夏息橪咬了咬嘴唇,自暴自弃般伸手拉开睡裤,有点粗鲁地揉弄了一下。
早在还没挂电话时,那里就已经精神了大半天,到现在还没消下去,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像是不敢面对,夏息橪用被子挡着脸,在灯光底下想着陆庭柯自慰。睡衣不小心掀到肚皮上方,露出一小片细嫩皮肤,不常见太阳的肤色白到晃眼。
他紧闭着眼睛,回想着那天晚上陆庭柯的手落在身上的感觉,忍不住低哼出声,轻轻挺腰在手心里蹭着,毫无章法地来回撸动。
透明粘液沾满指缝,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里,眼前却是一片漆黑。薄被柔软而温暖,此时此刻就是最佳的躲藏地。
快到顶点的时候,夏息橪弓着腰,猛地拉开了被子,新鲜空气灌进肺部,精液洒在他手心。
他在掩耳盗铃的安全感中溺毙,又被欲望赐予新生。
夏息橪躺在床上,平复了好一会儿,眼前那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才消失。
他下床去洗了手,脱掉睡裤扔进脏衣篓,又换了条干净内裤,光着腿爬上床,几乎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不盖被子在二十度的空调房里睡一晚的结果就是,夏息橪轰轰烈烈地生病了。
一开始只是感冒,夏息橪从小身体还算健康,全家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把这点小病放在心上。于是两天后,感冒成功过渡到了发烧,最后愣是成了肺炎。
“今天怎么没喊疼呀?”单人病房里,护士笑着打趣道。
夏息橪微囧,“也不是很疼……”
知道他不好意思了,护士不再逗他,“好了,手别乱动,没药了记得按铃。”
“嗯。”夏息橪点头,“谢谢。”
任柳提着东西推开门,夏息橪手上挂着针,正抱着纸巾盒蔫了吧唧地擦鼻涕,鼻头都发红了,模样有点可怜巴巴。
见到他妈,夏息橪眼睛一亮,“今天吃什么?”
任柳没回答,径直掀开保温桶,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怎么又是药膳粥。”夏息橪表情有点苦兮兮的。
连吃了四五天药膳食谱大全,他感觉自己呼吸都带着中药味,贴上假胡子完全可以自称老中医。
任柳也不跟他废话,盛出一碗放在病床的小桌子上,“快点吃。”
夏息橪只好拿过汤匙开始喝粥。
小半碗之后,他小声提问:“能不能放点糖?”
任柳眉毛一竖,“不能。”
夏息橪偏过头咳嗽了一阵,更加小声地抱怨:“嘴里没味道。”
“不能就是不能,吃甜咳嗽会更严重。好利索了再说。”任柳非常铁面无私。
又一次遭到无情拒绝,夏息橪深深叹了口气,勉强吃完一碗就坚决不肯再吃,转而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给陆庭柯发消息。
【夏息橪】:今天的午饭还是没味道的粥。
【夏息橪】:蹲墙角.jpg
隔了一会儿,陆庭柯回复了他。
【陆庭柯】:也是为了你好,再忍几天。
明明都是一样的说辞,可从陆庭柯这里听到,夏息橪还是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而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表盘上的指针缓缓推向十二,窗外夜色沉寂如水。
陆庭柯合上电脑,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想象了一下夏息橪此刻生动的表情,垂眼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
【陆庭柯】:等出院带你去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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