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设定排雷:
假设飞蓬奉命去鬼界成为冥君,绝地天通后与神界联系渐少,时间线为仙剑七敖胥搞事惹得女娲神农对付伏羲。
即重飞互不相识猝然为敌的囚禁py发情期梗。
正文
“咚。”照胆神剑被打落尘埃时,飞蓬倚靠天门柱石干咳不已,可那双深邃的眼眸半分动摇也无。
被祖神夺去旗鼓相当的对手,重楼浮在半空中,炎波血刃亮了一亮,寒锋终是收起。
他静静落了下来,与周围魔族一样沉默不语,等待着神农和女娲赶到。
“飞蓬,你找死吗?”冰凉的声音响彻在天际,是神农。
他和女娲联手对付了尚在闭关的天帝伏羲。
那时,神界高层对敖胥所行所为放任自流,出事后也没想着立即解决,反而待九天玄女召开会议,再决定如何做出抉择。
结果,天帝猝不及防迎来魔、人双方最顶尖强者的夹击,魔尊同时率精兵强将攻上神界,令神族一败涂地。
“您不用多说。”及时赶到神界,适才直接救走天帝和幸存者,只有自己身陷囹圄,飞蓬却是笑了。
他笑得淡然而无畏,甚至拱了拱手:“本将敢作敢当,受死便是。”
震碎魂魄和神体的那一击当即落下,轰在飞蓬身上,疼入骨血魂灵。
“咳咳。”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脸上笑容依旧浅淡,便似天际流云轻风,随时都会散去。
飞蓬最后的目光凝聚在神树,神庭阵业已告破。
他不无自嘲地想,敖胥这个挑起三族大战的始作俑者,死得实在太轻松了。
“神农。”无奈的、温柔的声音带着点责怪响了起来,连带柔软舒适的流波席卷而来,是女娲娘娘。
女娲一指点在飞蓬眉心为他疗伤,对神农摇了摇头:“神庭阵已破,灵源之危已解,飞蓬虽阻止你我诛杀伏羲,但罪不至死。”
“还是说…”她神情淡淡,点出了神农的私心:“没能毕功于一役,让魔族吞并神界,你很遗憾?”
飞蓬出手时,敖胥已死,神庭已破,他只是救走了重伤的伏羲和神族幸存者而已。
只是,神界没落却存活以维持三族平衡的结局,是自己想要的,但不一定是神农想看见的。
神农沉默不语。
“女娲娘娘。”魔尊重楼忽然出声,身影落于他们面前。
女娲的目光转向他,带着神的悲悯,人的慈和:“魔尊。”
“神农大神虽为我魔族和兽族祖神,然已多年不问世事。”重楼从容道:“今日,本座以魔尊名义发誓,魔界在本座统治之下,绝不主动触犯三皇盟约,更不会效仿上古神族,遣神官统治人界。”
他平静地承诺到最后,方问道:“现在,敢问您还要维护神将飞蓬吗?”
这一回,轮到女娲沉默了。
“多谢娘娘,您不必为飞蓬为难。”作为双方争执的中心,飞蓬轻轻摇头,捡起照胆神剑,勉力撑起了身体。
女娲娘娘治愈了他的神魂和神体,但也抽干了他所剩无几的力量,连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做得无比艰难。
可飞蓬的腰杆是挺直的,如同他的眼神一样,直白而清澈:“此事是神界先挑起,固然大多数族人不知情,但确实已触犯盟约,被群起而攻之也算正理。”
魔尊的眸光微微闪动,他正视着这位天帝册封的第一神将。
虽然飞蓬已是鬼界冥君,但重楼莫名觉得,此时此刻,飞蓬可能还是更喜欢旧日的称呼:“那么,飞蓬将军,你是代神界高层…认罪?”
“是。”飞蓬态度慎重地承认了:“昔日因,今日果。是敖胥先断人、魔两界灵源,才为我神界招致今日祸端。”
他环顾一周,淡淡道:“然灵源之危已解,神界损失惨重,魔尊也已纵容魔军搜刮过整个神界。”
周遭魔军想到此行收获确实丰厚,神情不免微妙。
但他们看着刚才同魔尊不相上下、此刻也生死置之度外的飞蓬,又难免生出敬意。
凛冽风声之中,只有飞蓬的声音在传荡:“若尔等再要赶尽杀绝,便将本将一人头颅斩下,悬挂于神树吧。”
哼,真是个难对付的。
重楼在心里兴味地评价着,不出意料地瞧见神农脸色发青,女娲更加动摇。
他知道,自己刚给出的许诺算是白说了。
只因神将飞蓬在提醒女娲,虽是神界先挑起事端,但魔族已抢走神界多年积累。那若再对他这并未掺和神界破事的鬼界冥君赶尽杀绝,就显然是在钻盟约漏洞了。
既如此,魔界哪天会不会也对人界故技重施呢?盟约也好,承诺也好,总有空子可钻,而魔族又有足够长的寿命,去等待下一次劫掠。
“飞蓬将军好口才。”魔尊接过了话题,眉宇间半分被奚落的恼怒都没有。
神将心中一沉,不约而同地想,比起女娲和神农,这位不动如山、侵略如火的魔界之主,才是真的难对付。
“魔尊有话请说。”他静下心,准备沉着地应对敌人。
重楼款款而谈:“首先,人界信奉神族的各派,毁塑像、典籍,从此只信奉女娲娘娘;其次,九泉灵脉,照胆、春滋两泉俱在神界,敖胥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