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波泉,壁画泉池。
“回来了?”飞蓬睁开眼眸,拥住了重楼。
重楼轻轻推开他:“哼。”
“还生气啊?”飞蓬有点儿好笑:“你不是当时就阻止我了吗?”
重楼瞪了飞蓬一眼。
“好啦。”飞蓬亲了亲重楼的眼角:“就让清疏自己想办法唤醒修吾,我绝不再耗费灵力,行了吧。”
护短没得改,但重楼执意不愿自己再消耗才修成的灵力,就想别的办法好了。
重楼的脸色这才好多了:“夕瑶之事,九天玄女已经应允。”
“嗯。”飞蓬淡然颔首,眼底露出释然之色,直起身去吻重楼的眉心。
重楼有心温存,便也俯身相就。
他们彼此动作着,直到飞蓬越亲越向下,隔着披风触及要害,重楼才气息不稳地一把将人扣住,声线喑哑道:“不用。”
“不能总让你…”飞蓬合了合眼睛,被重楼堵住了唇瓣。
他低低喘息起来,由着重楼的手指解下腰带,声音断断续续:“我回来之前…在天魔国…看双修功法…异兽都有…发情期…是战斗引发…会寻找…交配…”
“只有你。”重楼将飞蓬转过身去,咬住他的后颈,缓缓顶了进去,沙哑干渴的嗓音像是被火燎过:“你以为,我何时发现自己动心的?”
飞蓬“呜嗯”地闷哼一声,身后的冲撞又重又急,是重楼一贯的强势霸道。
“兽族发情期,确实都由战斗引发。”重楼沉着声音道:“交配对象不一定要选为伴侣,却总要相差不远,才会引起征服和繁衍的欲望。这是为了充当雌兽的弱者能够承受强者,也为了生下不弱于彼此的后代。”
飞蓬扣紧了岩石缝隙,他被重楼撞得有即将腰断的错觉,一时间也顾不上初知此事时的震撼,与紧随其后的不爽。
“所…以…呢?”但摩擦又使火辣辣的快感升腾太快,前方被握着揉弄的玉茎精神抖擞,一滴滴往外射出,飞蓬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颤动战栗。
重楼捏紧飞蓬的腰侧,低低笑着:“没有所以,本座从第一次发现便选择摈弃。既是不想屈从于兽欲本能,也是不愿用龌龊手段亵渎宿敌。”
那日从神将府邸离开,在魔界得到属下禀报飞蓬遭申饬之后,飞蓬于他便不止是朋友和劲敌了,更是知己。
于是,发觉欲望被点燃的那一霎,第一次经历发情期的重楼竟然不怎么惊奇。反而有果然如此的感觉,仿佛尘埃落定时的释然,还带了点儿好笑与无奈。
但重楼不愿用异兽选顺眼雌兽泄欲繁衍的心态,去玷污自己唯一的情谊寄托,更不想卑鄙无耻地毁掉彼此交托了信任的飞蓬。
“这就是…”而此时此刻,被他压在身下恣意搅弄、肆意挞伐的飞蓬,倒是笑了出来:“你天天…找我比武…的原因?”
重楼的动作顿了一瞬,然后猛地加速加重。
“呜嗯…”飞蓬的呻吟止不住地漏出闭合的齿列,浑身脱力般酥软如一汪春水,被重楼将双肩扣住,牢牢锁进怀里尽情享用。
始作俑者还在他耳畔嗤嗤一笑:“对,这样度过发情期,同样酣畅淋漓。”
飞蓬偏过头,咬了一口重楼掴着他肩头的手背。
这一口,见了血。
“那你知不知道…”前任神将舔舐唇畔魔血,将染了血腥味的唇贴上魔界至尊的耳朵:“他们私底下说,你是唯一无欲的异兽?”
这么说着,飞蓬心中其实在笑。若重楼权衡利弊才放弃出手,无疑更符合常理,但他不可能不难过一下。
然而,自己眼光很好,选了人品和实力无处不好的重楼,不但没欺负他,自己有求也不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这委实让飞蓬心动情更动。
他凝视对手的眼神,便和昔年镇守天门时一样,战意凛然,火热危险,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是一场邀战的前奏。
“好。”重楼也跟着笑了:“我是不是无欲,你今天可以好好体验一番。”
此言当然不是说笑,兽族发情期一贯随兴而至,他只是不想飞蓬难熬,才总想克制。
但既然唯一的对手热血沸腾地下了战书,总不能不应战吧?重楼玩味地想着,狠狠掐住飞蓬的腰。
飞蓬自然发现了,重楼突然暴涨的兴致。这也让他更加战意悍然,不禁就着被后入而偏过头的别扭姿势,捧起重楼的脸。
“体验?”飞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半是追问、半是挑逗:“正常不该权衡利弊考虑到底动不动手吗?还是说,你发情期也性冷淡,所以干脆只找我打架?”
这下子,重楼不止是兴致大起了,还被挑衅地眯起眼睛:“性冷淡?!哼!”
“我当时,做过这样的梦。”他掴住飞蓬腰身的火热手掌,直接变成了龙爪,扣着人,往化成兽茎的胯下重重撞去。
飞蓬猛地瞪圆了眼睛,嘴唇张开很大,捧着重楼脸颊的双手无声地松开,落入柔软细密的绒毛里。
“唔…”破碎的呜咽当即传来,他的脑子几乎是瞬间混混沌沌。
重楼似笑非笑的看着懵掉的人,另一只龙爪扣住飞蓬的后颈,摆出困兽姿势,修长的龙身一圈圈缠了上去:“就是这样,让你求饶。”
“我…”飞蓬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要被撞碎了,可他无法昏过去,只能清晰地感受到,深处被强硬地挖掘开垦。
插在体内的凶器人形时就已经很可观,但和兽型相比,不管是长度还是硬度,都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