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呼吸不畅时,属于强者的战斗本能,还是让飞蓬毫不示弱地狠狠咬了重楼一口。若是当年的神将,那几乎是能咬掉魔尊舌头的力道,可如今却一无所获。
“哼!”重楼只挑眉轻嗤一声,唇舌用力更大了几分。
飞蓬压力倍增,意识随呼吸困难被更快抽离,随之失去的还有反抗的力道。
重楼的手指便轻而易举地撕开他胸前的衣襟,大片洁白细腻的肌肤显露出来,在指腹的揉捏下,从喉珠到腰腹都飞快地印染上一层层绯色。
“额…”渐渐沉沦的意识感受到危机,极力对飞蓬提出预警,他模糊不清地吟哦一声,被按住的腰和腿下意识扭动蹬踹,又在胸口下一刻骤然袭来的尖锐刺激里,坠落在柔软的床面上,徒留一声哽咽:“啊…”
指尖灵巧地捻动、揪弄、摩擦逐渐凸起的乳珠,感受身下的躯体愈加酥软,重楼冷静地给予评价,很敏感。不过,更可能是飞蓬恢复记忆,自带神族禁欲的意识,才根本受不住刺激。
他仔细瞧着飞蓬,红透的脸、湿润的唇、涣散的眼神,似是任人采撷。谁能想到,平素冷硬淡漠的天界第一神将,会被魔尊如此对待?那些神族高层把秘法交给自己时,还就忽略了同样被贬谪轮回的飞蓬。
是因为自己对飞蓬转世的追寻、守护,让他们笃定自己绝不会对飞蓬不利?还是从贬谪轮回起,飞蓬就不再是倍受神族在意的古神族神将,既不是得到承认的同族了,安危就不再是神界所关注的?
想想飞蓬转世三次,神族从来没插手过,重楼确定且希望是后者。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打搅自己了。
他更深地吮吻着,听着耳畔传来克制不住的低呻,不禁更放肆地抚弄起来。强烈的侵略性随之传递,掌下与唇间的肌肤越发烫人而微颤。那触感既让重楼沉沦,又唤醒他的理智。
不,不行,还不是时候。重楼想,自己是直接去人间,把转世的飞蓬掳来魔界强行唤醒,可飞蓬还是人身。他受不住煞气侵蚀、魔息浸染,更承受不了魔体侵犯。
是的,侵犯。重楼并不会因为飞蓬看似迷蒙,就自我欺骗这不是强迫。但他所求,也不只是做这种事。
重楼强忍欲念地直起身子,掠向领口的指尖微颤,恰好抚过飞蓬潮红的唇瓣,不经意地在湿红的唇、绯粉的颈之间,划出了旖旎的水痕。这令他难耐地移开视线,毛手毛脚地整理好飞蓬凌乱的衣领,将人一把拖了起来。
“呼…”被亲得有些晕,飞蓬奋力眨了眨眼睛,才勉强恢复了神智:“你!呜嗯…”
重楼再次封住飞蓬的嘴唇,一只手扣住腰肢。他另一只手弹了弹手指,召来一杯酒,再用手臂环住飞蓬的肩臂,扭了好几圈。
交杯酒?飞蓬的脑子里溢出这个念头,眼睁睁看着那杯酒塞入掌中,被重楼扣紧五指,强行端向自己刚被松开的唇边。杯盏边沿触及唇瓣时,力劲终于松懈下来。
他想索取的不止是身体,更是感情,所以哪怕自欺欺人,也全了这个仪式。飞蓬闻着醉人的酒香,努力分析重楼此举的意义与酒的成分。曾经学究天人如神将,还未分析完就清楚感知到,这杯酒一旦喝下去,自己就会彻底无力反抗。
但与近在咫尺的重楼双眸相对时,飞蓬看见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甚至,按住自己手掌的指尖有极轻微的颤抖,而后却极力地稳如泰山。
飞蓬的心陡然一震,有点酸楚,又有点温软,是极陌生的感觉。他拧眉回忆转世为人时,对感情的记忆。可惜,那些曾经鲜明的情绪在神识复苏后,反变得朦朦胧胧,给不了他任何启示。
最清晰的,倒是景天那一世,重楼无数次的“哼”,令景天发自内心的笑意时至今日,也根深蒂固、充满温暖。那既然无法逃避,又非真正不喜,就不必让自己显得太无力、太软弱、太排斥了。
“呵。”飞蓬收回和重楼对峙的视线,面色湿红然波澜不惊,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举杯将酒酿一饮而尽。
霎时间,飞蓬倒进重楼怀里,目光如微醺般散乱。
“叮铃铃!”清脆悦耳的铃音就响在他们耳畔,似一种预示。
重楼垂着头注视飞蓬,空间法术的紫色光晕笼罩了彼此。
天旋地转间,飞蓬被按进了一个浴桶里。
温热的水流从上方坠落,隔着衣服冲刷身体,将开始从肌肤里溢出的、耳鼻喉眼腰背臀腿无处不在的黑色流水冲走,于桶底排出。
这个过程持续了挺久,风铃浸泡在水中,倒是不再作响了。但飞蓬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被水冲得湿漉漉地张开,连私密之处也未能幸免。
“洗精伐髓、返本归元。”重楼身上的披风同样湿透了,却毫不在意,只淡淡说着。
他手掌起起落落,剥下飞蓬身上凌乱褴褛的衣物,将它们分解成空无,好一寸寸地抚摸起更加细腻白皙的肌体。
“嗯…哈啊…”飞蓬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发出低低的喘息,听起来像泣。
全身内外的黑水渐渐变为无色水珠,但被抽走的不止人体多年的污浊,还有他所剩无几的体力。被填补的也不止重楼多年搜集的滋补灵药,更是他本不该沦为承受欲望的私处。
但飞蓬根本无处可逃,只能任几根手指撑开漫出清液的穴口,在极为紧致又湿滑的甬道里,不停旋转、抽送、按压。又有几根拢住前方,拨弄撸动这具年轻身体的欲根,既细致体贴地服侍,又坏心满满地压榨。
而这只是开始,重楼顺势把飞蓬压在靠墙的桶壁上,握住膝弯抬起了一条腿。不死心的双手亦被他捉拿,牢牢绑缚在飞蓬头顶,随时可以拉下来细细亲吻含吮。就如重楼现在所做,在不情愿的心上人身上的每个角落,都用唇打上自己的印记。
直至洗精伐髓彻底结束,周身连无色清液也不再冒出,情欲的煎熬也未曾停息,始终双管齐下地撩拨飞蓬的情欲。似浪头一波强过一波,逼得人泪珠盈眶、低吟满腔。
“嗯…唔…不…”再次射出来又被流水冲走,尚为人身的飞蓬受不住地摇头,往旁边躲,却被臀缝里的手指捣着敏感点,强自按回重楼怀里,只能发出止不住的颤音:“够…够了…别…不要…”
重楼清楚地看见,水流从飞蓬搐动的剑眉间滑过,四散着润湿那张被情欲折磨了多时的脸,温柔地流过布满青红吻痕的脖颈和胸膛。它在肿立的乳珠上转了几圈,才坠向平坦的小腹、萎靡的玉茎,轻抚遍及指印的腿根,滑进难以合拢的臀缝。
“哼!”坐在桶底的重楼低笑着,收回被挤夹了无数次的手指,在飞蓬被迫坐于自己腰胯上的紧实臀瓣上擦了擦,又不轻不重拍了一记,令布满指印的湿红臀肉颤了颤,才扳起飞蓬的双腿。
这里被后穴里此起彼伏的刺激影响,正不停战栗着。触感读书人的绵软,但很柔韧,足见飞蓬此世纵是书香门第出生,也在骑射上下过苦工。
重楼想着借助魔印对人间投下注视,看见飞蓬转世认真读书上进的模样,想到自己无声无息出手,把本该袭向那座城市的凶兽引去其他方向,突然抿去了唇畔玩味的笑容。
“听…”他用指腹一一抚过飞蓬腿根处,自己情热时扭捏出的掐痕,亲吻着飞蓬后背上微微凸起的两块肩胛骨,难解是报复还是戏谑,淡淡地、叹息地说道:“你已经在求我了。”
飞蓬茫然地回了一句:“什么?”随即,他后知后觉意识到,重楼是在回敬自己那句带着讽刺意味的‘你想让我求你放过我?’。
但这次飞蓬没来得及再次嘲讽,就眼前天旋地转,重新被按在了床榻上。纯黑的床单、温暖的被褥,之前没来及细看的窗棂透着木质的清香,窗外却是魔界特有的阴云,更远处是巨大的火球。
炎波泉眼,魔界禁地。飞蓬了然,而重楼俯下身凝视着他:“一道封闭的走廊,中间是这里,两侧是魔宫与黎火金吾。”
逃不掉。飞蓬冷静地判断出自己不太妙的处境,但重楼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该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他微抬上身,从床头柜里抽出一个罐子。
飞蓬微微睁大眼睛,墨蓝色的瞳孔印照出面前的变化——满满一罐药膏被空间法术的紫光笼罩,凝固成手指粗细的棍状。上面布满了细小却连绵的锯齿,前端则略细,尖如椎体。
危机感让神将瞬间朝后跳去,但人身负担不起过强的战斗意识,更战胜不了魔尊千锤百炼的魔躯。
“你敢!”被掰开双腿将锥尖对准微张的穴口时,飞蓬的冷静终于被彻底击破了。
重楼按住飞蓬的四肢,淡淡说道:“难道我现在停手,你就不会和我不死不休?”
“……”飞蓬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跟重楼说,就算继续也不会。可是,这也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