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一出戏把人糊弄走,重楼立即把飞蓬从刑架上放了下来。
“不疼,我没事。”飞蓬抢先一步说道,重楼先前喂他服下了掩饰内力、伪装内伤的药,脸色不好全是药效。休息一天之后,自己看起来一身狼狈,其实全是皮肉伤,状态反而好得很。
重楼抿了抿唇,扫过飞蓬身上的狼藉,心中自责懊恼自己无用。如果他强到能和伪装成落盟主的瞳主硬碰硬,哪里还需要飞蓬这般痛苦?这么想着,重楼越发做不下去:“不做了,你这个样子再来一回,哪还能从崇山峻岭里逃出去?”
“可我想。”飞蓬直言不讳,蓝瞳不再是伪装的疲倦,而是明亮如悠远天际,紧紧盯着重楼:“我回去就短时间见不到你了。”
他毫不在意折断的右手,直接用右臂勾住重楼的脖子,与之对视了片刻,又假做迟疑道:“你是觉得,我现在太狼狈,不好看吗?”
重楼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激将法:“怎么会!”他立即把人拉进怀中,给予了一个深吻,半点都不在意污血染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那就别废话。”被松开后,飞蓬回吻了重楼。
两人唇舌相依,纠缠间,一片狼藉的底裤落了地。一条修长的腿被一只手托起,盘在健壮的腰上,腹下靠在一起相互蹭动着。
“嗯…”重楼的呼吸逐渐紊乱,克制不住的闷喘脱口而出,汗珠顺着结实的肌理滑落下来,在胸膛上被吻去。他瞧着心上人上扬的嘴角、挑衅的眼神,气笑着捏住对方后颈,重重亲了上去。
飞蓬靠在刑架上低呻着,单立着的腿不自觉发软,却在倒下前被重楼捞了起来。
纹着暗绣的外袍被重楼扯落,飞蓬躺上去时,觉得这柔软的面料竟也一点都不硌人。不过,更可能是重楼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是极力放轻的温柔。
“重楼…”飞蓬忽然笑了,那双盈满星光的蓝眸,在魔教暗无天日的死牢里发光发亮,凝视着他眼中唯一的太阳,一声声唤着对方的名字:“重楼…重楼…”
指尖捣弄摩擦的力道很是轻柔,一根根没入扩张时更是极其小心,不愿意再撕开已愈合的伤口。重楼极力忍耐着里衫下爆炸的热硬感,轻轻吻上飞蓬亮晶晶的眼眸:“我在。”
“你不用那么小心的。”飞蓬眸中闪过一抹心疼:“里面早就上过药了,我一点都不疼。”撕裂的伤势使血迹成功蜿蜒到脚踝,糊弄住了两个奸细。但重楼还是为自己清理过,也上了药,只是从外面看不出来。这几天下来,伤口早就愈合了。
重楼闷不做声摇头,他一点都不想再看见那一幕,血从交合处淌出,在外裤上绽放一朵朵刺目的血花。明明两情相悦,却不得不伤害对方,这种滋味糟糕透了,之后再浓烈的快慰都改变不了。
“那还是算了吧。”飞蓬觉得自己确实任性了,明明也是有办法蒙混过关的:“我们做个戏,你把我衣服剥光,在鞭伤处多划几道,弄出带血的伤口就行。下面…”
他脸上泛起红晕,可还是偏过头说了出来:“下面…你用手指敞开…再射…就应该能瞒过去了…”好不容易把难为情的话说完,飞蓬又转回头:“吃了之后能显得体力削弱的药,你再给我喂几颗。”
不真正上床的时候一贯很纯情,重楼的脸也跟着红了。但他还是比飞蓬好一点儿的,至少已没了先前的抑郁感,只瞧着飞蓬依旧泛红的脸,执起手腕放在自己腹下,轻轻咬住耳垂闷笑:“要射啊?那还是得你帮我了。”
在床上很少会羞赧,飞蓬面对这种情况反而应付不来。他极力压制着脸上升腾的温度,努力想把手从重楼掌中拔出来,却始终无果。最终,飞蓬气闷瞪了重楼一眼,扭开头不看人,可那双手再是颤抖,也还是照做无误了。
礼尚往来,重楼压抑着喉中低笑,五指探入臀谷前后,时而开拓菊穴、时而按摩玉茎,半点没让飞蓬不适。
但听着耳畔越发粗重的喘息声,飞蓬越来越不自在。好在他就算动作没轻没重,本身对重楼就已是足够的刺激了。
“嗯…”重楼低哼一声,忽然拔出手指,将飞蓬按倒在袍子上,摆成了相当屈辱的跪趴姿势。硕大顶端顶上了翕张微红的穴口,蹭动几下挑开了软肉,便没有再深入。
滚烫热流迸溅出来,一些射入体内,一些从腿根往下淌,飞蓬直接闭上了眼睛。他感受到温柔的吮吻落在后背、肩头上,伴随着手指在整具身体上勾划鞭伤、破开伤口带来的痛苦。
静谧的拥抱里,血腥味越发浓重。飞蓬心想,很快就要结束了,重楼只要以这个姿势打晕自己,再随便盖一件衣服遮挡,把肩颈和后背上某些伤口露出,便坐实了自己又受蹂躏的假象。
“对不起…”可就在此刻,重楼忽然浑身一紧,他极迅速的说了一声,便按住飞蓬的腰、制住双手,将阳物往内缓缓插入。
飞蓬闷哼一声,手指徒劳无功的抓挠地面,却没有半分怀疑。果不其然,石门开启的声音响起。
“谁让你进来的?!”掌风扑面而来,冰冷肃杀的声音同时砸下,让出生魔瞳宫的奸细牢头只来得及看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他跪在地上,老老实实说道:“启禀教主,属下截获一封传书。”
完全把这人当做死人,重楼强压下胸中怒火。他抽身而退,手指点过飞蓬身上各大穴道,力道轻的完全没效果,但看起来绝对举重若轻。
至少,飞蓬再也没有动弹过,连声音都没有,这配合实在默契。
重楼状似不经意的踏前一步,接过传书的同时,恰好将飞蓬的狼狈挡在身后。他翻开看了看,缓缓眯起眼睛。
狱卒是正义盟之人,还是江湖皆知和玉琴仙君交情不错的正道天骄,这封信正是向落盟主求援的,言准备明早强行救走玉琴仙君,请盟内尽快派人在魔教附近接应。不得不说,当真是孤胆一片、义气当头。
“本座知道了。”重楼嘴角展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转过身把似是动弹不得的飞蓬拽起。他将地上乱七八糟的黑袍卷起,随意盖在遍体鳞伤的飞蓬身上:“少盟主的倾慕者胆子不小。”把那封信当面展开,背对着奸细的重楼眸中,是只有飞蓬读懂了的醋意。
这一霎,再是为此心情复杂,飞蓬也有点想笑,他也确实笑出声了:“哈…”幸好反应及时,飞蓬立即转口:“污者自污,贻笑大方。”他冷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下流龌龊?”
你为了一个外人骂我?重楼瞪大眼睛,不无委屈之意,却被飞蓬毫不客气的瞪回去,便只能把戏做完:“下流龌龊?”他抖手把飞蓬摔回刑架上,掌风一挥便机关全开。
歪歪斜斜的黑袍盖不住,上方是破皮的乳珠、开裂的伤口,还有颈间各种咬痕,下方是还在坠落的白浊,从若隐若现的臀谷往下流淌,配着一道道嫣红的鞭伤,实在是煽情极了。
至少,底下跪着的魔瞳宫奸细,已悄悄抬眸看了好几眼,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天瞳十岁被封为魔瞳少主,可并不是人人服他,之后多年的较量里,出现了一批批败者。他便是其中之一,能打入魔教正是瞳主的安排,意在牵制监视天瞳。但无法企及的大敌如此狼狈不堪的一面,从原本的清高孤傲沦落尘埃、任人作践,实在让他整个人都硬了,恨不得取魔教教主而代之。
这人却是不知,正和飞蓬“对峙”的重楼,眸中闪过冰冷到极点的杀意,还有浓浓的不愉。可他还是暂且忍了,只走上前去,手从黑袍上方钻入抚摸。在玉琴仙君的抽气中,魔教教主一边亵玩着他,一边玩味而暧昧的轻笑:“谁让少盟主是如斯美人呢,本座就算下流龌龊,也认了。”
“教主,属下告退。”牢头收敛起自己的眼神,不敢投递幸灾乐祸的视线给他觊觎的对象。再是垂涎欲滴,天瞳少主也是倍受瞳主重用的继承人,非是他能打主意的。
石门再次合拢,在重楼解开机关前,飞蓬说道:“我本来不打算给他求情。”他点明重楼本就怀疑的人选,确实是私心偏爱重楼。
但原认为只是点头之交者,为救自己冒险,又是飞蓬不可能忽视的。饶是现在立场敏感,他也还是决定开口:“现在却是过意不去了,重楼。”飞蓬低下头,有些艰难道:“你能…只关押他,暂不伤性命吗?他出卖情报造成的损失,等我拿下魔瞳宫,再想办法补给你。”
“他的事,你补给我?”重楼加重了语调,似笑非笑道:“如果我不答应…”飞蓬猛地一震,而重楼已将黑袍撕碎扯下,只有少许布料被机关卡住。他抬起飞蓬的下颚,指尖点在唇瓣上,认真问道:“飞蓬,你会选择我,还是他?”
飞蓬将头微微后仰,叹了口气:“你真是…我还是会救他,放他逃离魔教…”感受到下唇上的手指无意识加重了力道,他眸中闪现笑意,忽然张嘴含住了指尖,一点点亲吻起来:“可是,我会把整个魔瞳宫都给你。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我。”
重楼的眸色一下子亮起,又因指尖上无比湿润的触感,再次沉了下来。他轻轻勾住飞蓬的舌头,撩拨了几下,终是怕飞蓬不舒服,很快就拔了出来。
“嗯…”飞蓬轻喘了几声,从刑架上被解开。此刻,他已经完全赤裸了,身上的伤口有深有浅,紧闭的穴口下到处是凝固的精斑和干涸的血迹,一副惨遭侵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