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此夜难为情
随着时间流逝,神魔之争在三族时期还活着的老一辈眼里以不温不火的情况发展,于飞蓬归来的消息传开后,引起一片恍然大悟的笑声,转眼已经近千年。魔尊寝宫,酒香四溢,床幔间相依的身影隐隐约约,重楼此刻却是苦不堪言…贴在自己身上的清冷身体紧紧搂着他不放,唇舌还流连在魔印上汲取温度,这简直要命了!他恨不得撇下飞蓬,去狠揍一顿送酒忘记说情况、结果等他们把酒喝完、才慢吞吞发个消息说此酒不适合神族饮用的神农!
寒髓泉酿…地皇你这个拿我们当试验品的混蛋给本座等着!再一次推开飞蓬锲而不舍贴过来的唇,重楼咬牙切齿想到,然后在飞蓬手伸到他衣服里时,他再忍不住把自己和对方都扒了个干净。赤裸相贴的魔体给了神体足够的温度,却贪恋的想要更多,飞蓬主动咬上重楼的唇,模模糊糊的说着冷…冷,重楼深吸一口气,思索了一下,揽住他直接瞬移到了温泉里。
在魔力升温后,他发现飞蓬似乎放松了一点,便小心翼翼放开对方想要稍稍离开几步,结果肩上的手立刻又变紧,还把整个神都缠在自己身上,重楼倒抽一口凉气,挣扎的力道立马更大了,但意识朦胧的飞蓬居然直接堵了他的嘴,重楼只听见一声轰鸣,理智的锁链瞬间化为齑粉!再清醒时,耳边传来一声闷哼,重楼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已把飞蓬的双腿架在肩头,对方下身的风景一览无余,一根手指抵入紧闭的后穴,飞蓬微弱的声音再度响起:“…疼…”
狠狠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的重楼将手指抽出,他把飞蓬放下来,又温柔的吻了吻明显理智模糊的蓝眸,然后给了自己一记重重的耳光,却未瞧见对方见此后眼底滑过的一抹清醒。见飞蓬没有再挣扎的靠在泉壁上,重楼起身只一步就踏入另一个水汽缭绕的泉眼里,然其并没发现对方悄悄伸手试了试他这边的水温,接着眉心紧锁露出心疼。
重楼轻轻吁了一口气,他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觉得…冰水的作用越来越小了呢…不过…神农…寒髓…或许可以…”
其言被背后拍过来的手打住,重楼蓦然转头,正好迎上飞蓬复杂难明的眼神,他来不及多想,就惊喜问道:“你没事了?”
“嗯…”飞蓬低下头,眸底一抹坚定的暖意闪过,他语气平缓道:“我们回去吧…”重楼愣了一下,还没说什么就被飞蓬拉出冰泉,只瞬间就回到寝室床上。
察觉到飞蓬的不对劲,重楼托腮看着他正欲出言却是一呆,原来飞蓬主动拉上被子,身体又贴了过来,重楼很是自然的揽住对方,可动作却是一僵,手跟火烧一般缩了回来:“飞蓬你的衣服呢?!”话语淹没在相触的唇间,神力将床幔刹那间放下,内里一片黑暗,但蓝眸璀璨明亮,清冷的身体也随双臂紧环靠了过来,重楼先是一震,红瞳露出震惊然后化为狂喜。
他不再犹豫的撬开飞蓬的唇,灵巧的舌急切热烈的扫荡唇腔,又松开转移到颈间、胸口渐渐向下,范围亦越来越大…不知何时,被子已经被扔到一边,血眸在黑暗中也看得清清楚楚,重楼很满意的瞧着对方周身的吻痕,手向下握住微有抬头迹象的欲望,听着飞蓬的喘息陡然急促,便凑上去吻吻其已闭阖的眼睫。同时,一根手指顶入穴内抽插旋转,渐渐加入好几根按压开拓,不愿意对方这一回再被伤到。
带来的怪异感觉让飞蓬忍不住咬咬唇,他开口语音沙哑:“够了。”重楼眯了眯眼睛,将其双腿掰开到最大,抽出手指的瞬间,他以最快速度贯穿到底,引起一声闷哼:“啊!”
睁开的蓝眸一片水雾破碎,重楼没敢动,他低声问道:“飞蓬…?”
飞蓬扭开脸没有回答,然其双臂搂得更紧,腿也缠上重楼的腰,这样明显的邀请已经证明一切,重楼松了口气,也微微侧脸吻吻他的唇,身下开始了不轻不重的挺动,却每一次都直直击中最敏感的一点,激的飞蓬没坚持多久就呻吟出声。
“嗯…啊…”沙哑带着情欲的唉哼无疑等同于鼓励,更别提神体因体内热楔进攻而本能缩紧带来的快感,重楼的喘息也粗重了几分,火热的唇舌游移逡巡在颈侧和锁骨,令先前就留下的痕迹又红了一些。魔尊身下的顶弄力度亦忍不住加重,来回摩擦让快感胜过痛楚,神将不自觉的挺起腰身迎合,在对方撞过敏感点又探入更深时,他忍不住发出长长的低吟:“…你…重楼…你…嗯啊…”
重楼的吻难得变成了凶狠,将飞蓬的话语堵回嗓子里,甬道里的凶器重重挺入,又浅浅抽出,再以更强的力量顶进去,竟越来越往里,似乎想占领更广阔的疆域,这让疲于应付的飞蓬渐渐溢出破碎的哀吟:“啊…你…轻…嗯…”神将这句好不容易侧开头才说出口的话语,被魔尊忽然按住腰迎着他致命一击往下狠狠一撞的行为阻住,最后发出一声于剧烈快感的刺激下堪称尖锐的哭腔:“啊!”
爆发的滚烫热流攻占整个甬道,烫的飞蓬身体禁不住的痉挛起来,重楼呼出一口气,吻去对方空茫蓝眸边的眼泪,他保持占有的姿势,就这样静静的抱着飞蓬躺在床上。半晌后,感受到体内又炙热硬挺的势峰,飞蓬声线沙哑道:“重楼…你…唔…”其言被硬物突然抽离的行为打断,同时眼前一黑,已转移至温泉。
干脆利落却又不失轻柔的擦拭和清理,飞蓬懒散的靠在重楼怀里随他摆弄,快睡着的神将完全没发现魔尊哭笑不得的表情,不过其红眸暗含餍足的笑意,唇角更弯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飞蓬啊飞蓬,以汝性情若非真动心,仅是心疼又怎可能任由我为所欲为?你既然不懂,那我就继续等好了,不过是保持原状罢了,甚至偶尔还有惊喜,何乐而不为?
飞蓬再度醒来时,正与重楼依偎着躺在床上,对方火热的手还揽在自己腰际,他侧头看着重楼的睡颜,想起昨晚的疯狂,脸色难得红了一下,转开头阖眸内视一周,其表情不由复杂起来,喃喃自语道:“…居然…境界壁垒有松动…”其若有所思:“入情道…”
腰间一紧,飞蓬头一偏,就看见重楼满是笑意的眼神:“入情道有效果,难得不好?”
飞蓬抽抽嘴角,有些无奈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耸耸肩,重楼手上一用力,把飞蓬直接圈到怀里抱住,他喟叹了一声:“在你说话的时候…”其眨了眨眼睛,红眸一片闪亮:“进阶壁垒有破开可能,说明入情道可以走通,飞蓬…我真的很高兴。”
抿抿唇,飞蓬转开头,只有一句微不可察的低语传到重楼耳朵里:“那就…这样吧…”近在咫尺的耳垂红透了,根本暗示着飞蓬现在的心情,揽着神将的魔尊勾起唇角,不过老谋深算、见好就收如他当然不会傻到点明,重楼只是老老实实抱着飞蓬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再度天明。
转眼又是多年,战火纷飞未停歇,幕后总揽战局的飞蓬不知不觉却入情道渐深,在实力再进一步后,他留下一封信给重楼,言去神树尝试复活夕瑶。看见信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心情极佳的重楼头一回脸色黑了下来,可终是没有理由去插手此事。
百年汇集神魂、十年输入神力,在夕瑶神魂自己开始逐渐恢复时,飞蓬全力设下防护并且通知了九天、葵羽,才放心离去。悄然来到了寝宫,神将刚进去就看见魔尊冷着脸躺在床上休息,其周身煞气凝聚,整个魔都显得灰暗落寞之极,却在发现他归来时睁开眼睛,红眸骤然亮起,其内心不由升起不自知的心虚,声音低不可闻:“重楼…”
被死死抱住的飞蓬犹豫了一下,也反手搂住重楼,对方抱了很久才松开他,其一如往常般灿烂笑道:“我准备了伽罗岚酒…”见飞蓬的蓝眸瞬间睁大,他眨了眨眼睛:“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一次的伽罗岚花开谢你错过了,我弄回了花瓣…酿成酒滋味很好,要不要试试?”
身体僵了一下,飞蓬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你…一直都去?”
“嗯…”重楼微微一笑:“你说过的话,我哪一句不记得?”
魔尊坚如磐石的眼神让神将不自在的侧头避开:“你说的酒呢?”
重楼直接以空间之术拉来美酒一坛,一神一魔坐在窗边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酒坛见底,重楼、飞蓬都微醺,魔尊将神将拉起:“去温泉沐浴…”见对方‘嗯’了一声,也不废话,下一刻已经坠入水中,衣服湿透更突显曲线分明的身体,重楼不敢多看,起身欲走出温泉池:“你先洗。”
不知何时褪去衣衫的飞蓬从背后抱住重楼,他声音稍带喘息:“…别走。”
重楼整个魔都不好了:“飞蓬…你松…”最后一个字被飞蓬咬在侧颈魔印边缘的动作打住,被刺激到爆发的魔尊骤然回头把根本就在引诱他的神将压制在温泉一角:“你是故意的!”
还嫌不够的飞蓬低低笑着,正面环住重楼的脖子,笑言道:“不,我不是故意…”他垂首一口咬在魔印上,模模糊糊吐出几个字:“吾是有意的。”至此,正倒抽凉气、勉力压抑的重楼终于爆发!双腿被瞬间架在对方肩膀上,手指就着温泉水顶入股间缝隙,但飞蓬酒后来了兴致,却对重楼的温柔不屑一顾:“本将的身体好得很,不需要魔尊这么小心翼…啊!”
最后一字被指尖狠狠戳在敏感点上的行为弄得变了调,飞蓬本能的剧烈挣扎,却导致深陷的指甲划拉甬道,带来更多的痛苦和酥痒。见飞蓬眼泪都出来了,重楼眼底一片似笑非笑的玩味:“还没开始,你就不行了?”没再给对方回嘴的机会,他拔出手指狠狠撞了进去,蓝眸的水光倏然破碎,重楼双手提按飞蓬的脚踝,将其摆弄成双腿大开任自己享用的姿势,尽情恣意顶入抽出、攻城掠地。
“…轻…啊…”良久后,浑身酸软的飞蓬背靠凹凸不平的池壁剧烈喘息着,自然下坠的重力让他更清晰的感受着身下又重又快的来回撞击,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同时,不小心带入的温泉水夹裹些许沙砾,摩擦的感觉截然不同,重楼很快就发觉不对,在飞蓬没反应过来前,他就输入灵力并抽身退出,将之前泉沙引出,其抱着飞蓬瞬移到卧室床上。
腰下叠好的被褥将身体抬高,自上而下的冲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带来的除却身体被撑开时本能紧锁的痛苦,更多是被填满充斥的满足,双腿主动夹紧重楼精干的腰身,低吟唉哼的声音不停从飞蓬唇畔溢出:“嗯…啊…你…唔…太…重…”
重楼轻轻啃咬飞蓬颈间细腻的肌肤,语气满含恶趣味的笑意:“哦,你是让我重一点?”其双手伸入下方臀丘,轻揉慢捏使之向两边掰得更开,身下攻占的力道却加大加快,正好让自己更重更深的掠夺对方:“这样怎么样?”
剧烈的征伐令飞蓬紧夹的双腿渐渐无力,只能搭落在重楼腰两侧,他蓝眸带水、混混沌沌,只能依着本能发出哽咽啜泣般的哀吟:“呜…别…求…停…”于情欲上素来单纯的神将自是不知,似他般强大无匹者一旦露出这种前所未有的脆弱,就只能更挑起对方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唇被直接堵上,双腿亦被魔尊分开到最大角度,身下攫取的力道更狠更重更快,势峰不停的来回撞击戳弄敏感点,带来的快感如浪潮汹涌澎湃,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飞蓬发出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闷呻:“嗯…啊…”。
一次次占领心慕者的身体,让对方在自己身下呻吟哭泣,连一句完整之语都再难吐出,满足感令重楼红眸洋溢兴奋和得意,他在飞蓬唇上碾磨着,在快到顶点前将其腰臀向上撞去,自己则狠狠向前一顶!飞蓬空茫的蓝眸陡然瞪大,体内硬物直接挺入到尚未开垦的最深处,爆发的热流灌涌向内,似是标记所有,其被松开的唇缝透出一声低长的唉哼,重楼搂住他轻笑一声:“感觉如何?”
“闭嘴!”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飞蓬的眼神含着疲倦:“我要沐浴。”
重楼低头在飞蓬唇上一吻:“好。”他抽身退出再把对方抱起来去洗漱,一切结束后,魔尊把玩神将柔顺的幽蓝色长发:“你这次为夕瑶一走百年多,战局倒是难得一点没管。”
这语气听着…怎么酸溜溜的?飞蓬抬眼正好迎上重楼眸色暗沉的血瞳,片刻后终对自己被折腾这么惨恍然大悟:“…夕瑶…重楼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嗯,我知道…”重楼淡淡一笑,眼神却丝毫未改:“然这并不妨碍我吃醋,就像…”他托腮似笑非笑道:“葵羽明知自己没机会,也对我无有任何好感…一样。”
飞蓬登时无言以对的与重楼对视半晌,末了,他拉着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闷闷的声音从中透出:“睡觉!”重楼弯弯唇角,亦未多言,至此一夜无话。
第7章、心似双丝网
第二日清晨,飞蓬再度醒来时,身侧已空无一魔,只留一张字条,其上之文字龙飞凤舞‘地皇召唤,勿念’,浑身还酸软的飞蓬翻个白眼,倒头继续睡了,可他终究未睡多久,就被溪风领着一群魔将敲门而入找魔尊吵醒。
越睡越觉得昏昏沉沉的神将裹在被褥里,脸色青黑的散发低气压,让发现其归来的魔将们面面相觑、心底叫苦不迭。溪风倒抽一口凉气:“请将军息怒,吾等实在有要事禀报魔尊。”顿了一下他又道:“尊上这些年心情很不好,我们当真不敢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