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它就成了你身后的塑像。”柳麒笑道:“这潭水也叫对影潭。”
“还有如此典故!”恸影惊叹,他扭过头,再一次看着水中他与柳麒两人的倒影,更笑起来:“那小胖你带我来,岂不是因为……”
柳麒的脸色也有些发红,又或者说,两个少年人的相爱,总是像青涩的果实一样,又酸又诱人。
恸影倾身去吻他,吻自己心爱的人,可这本应该最美好也最浪漫的时候,却被忽然的脚步声无情地打断——有人来到了这里,不止一个人。
恸影回头,却也只来得及回头。
一柄长刀已经戳刺到了他的背后,眼看着就要捅进他的身体。
没有人能够活下来,人类的血肉不可能阻止被这样的利刃贯穿。
就在这时,柳麒已扑倒了他。
刀没有扎穿恸影的胸膛,它停顿了下来,一切都停顿了下来。
这势不可挡的一刀只是穿过了柳麒的肩膀,因为没入了血肉,所以停顿了下来。
恸影睁大了眼睛,他不能反应发生了什么,这实在是太快,也太突然了一些。
而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拿刀的人。
那甚至不能说是一个人。他骨骼嶙峋,比起一个人,更像是一具正在行走的,穿着衣服,散发着恶臭的骨架。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连满是血丝的眼珠都没有动过。他的身后,还有好几副“骨架”和他站在一起。
可让人害怕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这把刀,这把断裂的刀。
一个坚韧不拔,爱刀如命的年轻刀客,怎么会在短短三个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是什么让他已经不能够再被称为人?
柳麒按着伤口,他死死地盯着这个“人”,这个疯子——他在城里,他们竟然已经在城里。是啊,又有谁曾经说过,一座城一定要是城的样子呢?又有谁说过,一座大家都没见过的城,不是因为它已不再像一座城?它只是在这时,在明月之下笼罩着迷梦泽。
“刀客”的眼睛盯着恸影,他身后的“骨架”也只盯着恸影,他们的眼里没有柳麒。为什么他们只看着恸影?是什么在吸引着他们?是什么让他们露出了贪婪而又淫邪的目光?
柳麒拔出了自己的刀,他为这些人下流的目光落在恸影的身上感到愤怒。
而恸影已经出手,那是一把寸长的匕首,越是小巧的武器,越是需要灵巧的身法。他的身体也的确十分灵巧,如同一只柔软的黑猫,那些刀都不能近他的身,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剜下那些下流的眼睛!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就在这时有一双手突然从地里伸出,握住了他的脚踝!
这一招实在太惊人,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想到,会有一个人一直等在地底下。所以恸影已经动弹不得,甚至因为他冲入了人群,就算想要退回,也动不了。
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又一双手捏住了他的手腕,他全然受制于人。而最后,一双手抚摸上了他的小腹,他因为憋尿而隆起的肚子,狠狠按下!
恸影想要尖叫,但是没有叫出来,他想要挣扎,却已经受制于人。他忽然明白,这些人只看他竟然是因为这个,因为他憋了尿,哪怕他根本想不出原因。
“你!”柳麒架住劈下来的刀,血水滴滴答答顺着他的手臂流下,他的衣袖都已经全数染红。柳家的二少爷并不精于武功,所以他只能死死盯着那些骷髅架子亵玩——或者说是折磨恸影。
恸影喘着气,他的腿软了,手也软了,匕首早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只僵硬的手把他胀满的尿囊搓圆捏扁,他疼得快要流下眼泪。但是他知道不能哭,不能让柳麒更担心。他感到羞愧,一个护卫却需要他的主子保护。
恸影的阳具被捏住了,他静下来,因为害怕而发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害怕。好在那只手并没有把那二两肉拽下来,这很好,却又很坏,坏在他一滴尿液也排不出来了。
“放开他!”柳麒的刀动了,刀光一闪,只是一闪。
“刀客”断成了两截,他的身体里涌出血,他原来还是有血的,原来他还是一个活人。从他肚子里流出的血还没有落在地上,他身后的“人”没有在乎,他们只是开口。
“杀了他。”嘶哑的声音道:“这头肥猪再不走杀了他。”
柳麒愣了一下,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迟疑了一瞬。所以他的胸口豁开了血口,很深,深到快要可以看到骨头。
“柳麒!”恸影叫到,被砍伤的不是他,他却像是受了伤,叫喊道:“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鼓起的肚子被打得凹陷下去。撕裂的疼痛排山倒海,他尖叫,像是疯了一样尖叫:“好痛!啊…憋死我了!”他扣住那只堵住出口的手,把它们抓得鲜血淋漓,哭泣道:“让我尿尿……”
可是那只手并没有放过他。它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揉捏着那个可怜的高耸的膀胱,被挤压的尿液马上就会把它撑爆了,这实在是很恐怖,世界上最恐怖的一件事。
“你这肥猪,你再不走,就在死之前看着我们怎么享用它。”一个“人”蹲下,就这样含住了恸影的阳具。已经没有知觉的膀胱不曾收缩,掺杂血丝的尿液被仿佛美酒一样咽下。它贪婪地喝着,简直像是在享受一场狂欢、狂醉!
柳麒没有说话,他仍然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爱人在他的面前被虐待,被侮辱,他却无能为力!
“他不讨厌我们。”被舔弄的东西在充血挺立,仿佛真的在印证这一句话,这一句又一句讽刺:“毕竟肥猪那根小屌,才让人恶心。”
“柳麒…你走吧,求你……不要管我了!”
“你的伤,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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