恸影又看着听风,听风长得虽然俊郎,却也绝不算叫人过目难忘的好看。要恸影来评价,他的眉太刚,唇太薄,神情也太冷,脸颊上还有并不讨巧的小痣,可偏偏恸影现在却也是为他情动的模样神魂颠倒,心跳加速。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服自己稍微冷静了一点。听风瞧起来还能当王八,他可忍不下去,恸影苦笑,他的肚子一阵一阵发酸——他本应该因为那次的不愉快憎恨这个,可是他发现他不仅不讨厌,膀胱酸胀的时候他更兴奋,更快乐。
他能感觉到听风也在看着他的小腹,他为自己忍耐的模样情动,若不是担忧太直白扰了兴致,他现在就想直接与听风做些耳鬓厮磨。
毕竟像听风这样强大又漠然的人,他们最不会讨好别人,却又最会吸引别人,也最容易让人涌起无穷无尽的征服欲——特别是当他们表现出欲望时。
“裤头这么潮,你想要很久了?”恸影当然不是想要羞辱听风,就算他现在的确有点还想要调侃这个人。可他知道什么话说了听风可能会生气,什么话不会。所以他赶在听风反应过来与他生气前,又道:“怪我太粗心,只想着要去小解,却一直没发现,你之前那时就应该告诉我的。”
听风的前液在恸影的手指间拉出了一条透明的丝。恸影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身子竟然会有如此饥渴的一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太匪夷所思了。
“很久…?”听风不仅没有和他生气,更好像根本没有理解他在说什么。他才神游回来一样,重复了一遍,眉头也皱起来:“从你开始憋着…就…”
“那时候就?”恸影不可思议道,他隔着一层布料揉捏那个胀大的性器,听听风压抑地急喘:“我只要一憋着,你就会兴奋?”
“够了。”听风只说了两个字。他扣住了恸影的手腕,意欲不叫这个人一边引诱着他,一边继续在他胯下为非作歹,哑声道:“和他们不一样…”
“可你显然不讨厌这个感觉。”恸影不怕听风是真的生气,他不怕自然是因为他有不怕理由。
他的视线落在听风的绷紧的腰,和听风耸立的阳物,这种无意识的顶胯可比对方的嘴巴可信多了,他笑道:“而且你其实很想让我继续摸它。”
他一边说,一边又握住了那活儿,从根部撸到尖儿,指腹温柔地按过上头胀起的血管。听风的东西实在比他想的要大上了许多,让他忍不住嫉妒道:“你这家伙的家伙事硬起来竟如此厉害么。”
“嗯…”听风仍然握着恸影的手腕,却绝没有再把它拿开扔去一边的意思。
恸影不再动了,可他的手又确实在动。又或者说,他放任听风握着他的手,用他的手给自己自渎。
而他俯下身,吻过听风的眉梢,笑盈盈地问他道:“听风,这种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听风没有否认,而没有否认就是最好的肯定。他那双点琥珀色的眸子紧闭着,也不知是不愿意去看到,还是不愿意被看到。
谢恸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所以他乘胜追击,又接着问道:“你又想不想知道更舒服的事?”
“是什么事。”听风又一次抬眼看他,却又并不只是在看,而是思量。他的声音不大,却低沉而有力,哪怕是逼问也温和而缓慢,让恸影很难不注意他的每一个音节,并且十分用心地去听:“想做什么?”
这表示他是一个十分自负,也十分冷静的人。恸影并不讨厌他的冷静,他喜欢这个人和那些该死的家伙都不一样的冷静,却也懊恼他这时候头脑都还能冷静,所以他本来打算说,现在又不打算直接说了,左右被情欲煎熬的那一个又不是他:“你不妨猜一猜。”
“我猜不到。”听风虽然仍然无甚表情,但那双冷淡的眼睛,却已亮起了一抹光,灼灼地注视着恸影,问道:“你是为了…我开心?”
恸影笑了,他亲昵地亲吻过听风的鼻梁,更放肆地用舌尖去舔那紧抿着的苍白而干燥的唇,舔过唇缝:“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两件事。”
听风仿若未觉,垂眸道:“什么事。”
“那就是你并不讨厌我。”他摩挲着掌心炙热的硬物,笑得更明媚了一些:“和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