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海在殿外候了许久,还以为今日沈穆要彻夜不眠,这会儿见他出来,还以为要叫人侍寝了,却没想到是突然问起太子,他脑子一转,道:“殿下先前与温将军在饮酒,据说相谈甚欢,不过温将军在宫门落钥之前就急急忙忙出宫了,说是府内有些急事,现下……现下殿下应该已经歇下了。”
沈穆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得让王德海都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正在暗自猜测,又听见沈穆道:“你们都别跟着,朕自个儿出去走走。”
王德海不敢有异议:“奴婢遵旨。”
沈穆一路来了东宫,上前来行礼的侍卫宫人都被他挥退了,他一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寝殿。
一进去,沈穆就嗅到了空气中浅淡的气味,他脸色不由得一沉:莫不是沈熹背着人,已经试了床笫之欢?
层层的纱幔垂下来,被沈穆轻轻挑开,里边锦被松散,中间躺着一个人。
这人肌肤白皙,骨肉匀称,不看脸也知是个美人,更别说他本就是个美人,其身上遍布斑驳的红痕,被锦被遮了小半的胸口露着两点殷红殷红的乳珠,还微微地肿着,被印在乳肉上的齿痕衬得无比色情。
然而这不足以叫沈穆惊讶,让他惊讶甚至震怒的是,这明显被人肏弄过的人,是沈熹。
是谁?!
沈穆握紧了手里的纱幔,脑子里浮现王德海的话“殿下先前与温将军在饮酒”,还有那句“温将军在宫门落钥之前就急急忙忙出宫了”,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温煦!
好一个以下犯上,目无王法的贼子!
沈穆气的恨不得现在就提了剑,把那贼子剁碎了喂狗!
“……唔……”
沈熹轻轻动了动,似乎梦到什么,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沈穆松开纱幔,在沈熹床边坐下,伸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低声道:“阿熹……”
沈熹就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唇角弯起了一点弧度,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
然而沈穆却没能平静下来,他看着沈熹毫无所知地躺在这里,心里无端烧起一把火来——这就是容妃背着他和别人生的野种,受着他的宠爱活到这么大,如今竟然还……
他原本抚在沈熹眉间的手渐渐下移,在那泛白的唇角轻轻揉弄,动作间带上了狎昵的意味。
既然温煦可以,那朕为什么不行?
沈穆心里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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