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楠之道别的时候,又将迎来一盏沉没的h昏。
幸好,时间还不算太晚,还有余裕能让她结束之前中断的漫游约会。
温若海举起手。
剪刀、石头──
左边!是个好方向。
她捧着起舞的心房漫漫飞,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
未落的悬日倾洒复饶的光。春天都是这样的吗?她不知道,只是总感觉有一GU说不清的道不明的温暖在她血Ye里流窜,好像刺目的斜yAn也会变成和煦的暖sE光,照在身上,像每个夜晚在岸边感受到的海cHa0的冲刷,将愠sE冲远,遗落畅快的愉悦。
有种令人安心的……错觉。
有种,萧承瀚也在身边,的错觉。
「明明可以直接骰骰子,怎麽会自己和自己猜拳。」
「我没骰子呀,而且猜拳b较快嘛。」
「你再多猜几次试试看,到最後一定会同步。」
「哎,我不信。试试就试试!」
於是温若海b划着,连续猜了十二场平局。
放弃了。她一扁嘴,抬头才发现道路的景sE也愈渐清冷,野蔓渐长,海市蜃楼一样的远厦若有似无,树林背後掩藏的指路牌斑驳难辨。
温若海眯着眼睛,勉强瞧见破旧模糊的关键字:博物馆。
可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博物馆还营业吗?
没关系,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依循古旧的指引一路向前。博物馆的实际位置藏得很深,在一条小径的尽头深处,几乎位於城市的最边缘,被青翠柔软的藤枝攀裹着隔绝浮华的五光十sE,古朴的木造建筑於林中独自伫立,历经遗世岁月的打磨,氛围静谧、温和而沉远。
像琥珀。这是温若海对这儿的直觉印象。像琥珀,她很喜欢。
巧的是,这也恰恰是间琥珀主题的博物馆?
AmberMuseum。她看着木门板上悬挂的营业招牌,仍旧掀在营业中的正面。
她试探X叩了叩门:「您好,请问博物馆今日还有开放吗?」
等了一会也无人应答,只有木门之後依稀的响动。
咚、咿呀……咚、咿呀……
像是木地板被人踩踏的声音,还有突兀的重响。
……等等,这怎麽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
年迈的先生终於来到玄关,拉开木门,看见的却是扒在建筑围栏边,并且正尝试着寻找趁手武器的年轻姑娘,手里一根长又直的树枝着实惹眼。
被他撞破,姑娘眨眨眼,无辜又讨好的笑了下,故作镇定,随手就将木棍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