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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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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朕问你,究竟是抄家还是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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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朕问你,究竟是抄家还是变法?

熙丰二年,三月初一。

旭日东升,晨曦乍现。

文武百官,有序班列。

不时有三品以上的紫袍窃窃私语,抒发己见,平添几分嘈杂。

究其缘由,无非是知道了官家要变法的消息。

三品大员,为一脉核心人物,关于御书房的决意,几位内阁大学士自然会与之通气。

涉及变法,也即意味着破立并举,重构格局,注定会有一批人的利益为之受损。

一时之间,却是热议不止。

“噹!”

一道钟吟,绵长悠扬。

偏殿,一道大门打开,六位内阁大学士与武将之首英国公相继走出。

文武百官,齐齐一寂。

不时有人望向从容徐行的江昭,或皱眉,或安心,或心中无波。

“噹!”

钟声二响。

“宣——”

“百官觐见!”

一声尖锐呼唤自大殿传出,文武百官,有序入内。

“陛下圣安!”

丹陛之上,赵策英一挥衣袖,平视百官:

“免礼。”

“内外百司,可即上言。”赵策英沉稳道。

然而,持续了一两息,竟然无人上奏。

文武百官,都默契的望向了江昭。

自古以来,皇帝宣布变法的方式有两种:

一种是君王直接宣布变法,往往适用于性子强势,以己身为变法核心的君王,典型的例子就是秦皇汉武,本人既是君王,又是变法者。

一种是借臣子上奏,继而宣布变法,往往适用于臣子主导变法,君臣齐心,分工合作,以君王为“大义”,以臣子为变法核心,典型的例子就是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

既然官家是让江阁老主持变法,那自然是第二种。

“臣江昭,有奏。”

江昭走出一步,持笏一礼:“启奏陛下,睹陛下嗣位以来,躬行节俭,宵衣旰食,欲兴祖业,天下臣民莫不翘首以盼。然窃观当今之世,积弊丛生,官冗于上,兵冗于下,费冗于外。

百姓苦于徭役繁重,边疆苦于边备空虚。此非天之灾,实乃治道之失也。若因循苟且,不思更张,则社稷之忧,近在旦夕。

臣不揣冒昧,谨行上奏,伏望陛下施行变法,毅然行之,则中兴之功,指日可待。”

说着,江昭一躬。

赵策英点头,挥手道:“准”

“陛下,不可啊!”

一声急呼,打断了赵策英。

班列末尾,一人谏官持笏走出,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

“陛下,祖宗之法,万万不可轻变啊!”老年谏官高呼道。

五品?

仅是回首望了一眼,江昭就转过头,不再注目。

五品,还没有资格跟他对线。

班列之中,章惇眯着眼睛,一步走出,就要呵斥。

谁承想.

“嘭!”

丹陛之上,赵策英一拍木几,叱道:“你告诉朕,什么叫不可轻变?”

“近些年,户部年年财政赤字。”赵策英大袖一挥,伸手指道:“若不变法,可是要朕抄了你的家来补上财政亏空吗?”

抄家灭门?

老年谏官面色大变,一下子就红涨起来,连忙下拜:“陛下恕罪!”

“咚!咚!咚!”

连叩三首,砰砰作响

“朕问你,究竟是变法,还是抄你的家?”赵策英怒斥一声,扫视百官,说道:“亦或者,凡文武百官,你且指认一二,说出罪行。有罪,朕就抄!”

“抄上一二十人,说不定就有富得流油的巨贪,一下子就填上了八百万贯的亏空呢?”

一句话,可谓诛心之言。

文武百官,齐齐一震。

“陛下息怒!”江昭下拜道。

仅是一刹,他就知道了赵策英有“演”的成分,可能真有怒火,但绝对不至于说出“查抄百官”的话。

这招,有点中庸的意思。

求上而得其中!

于是乎,江昭适时一拜,搭上台阶。

文武百官,不乏心中惊惧者,连忙跟着下拜:“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不足三息,已然百官齐拜。

是,皇帝是有可能在说气话。

但是,你敢赌吗?

那名走出来反对的老年谏官,更是心惊胆颤,连连叩首。

“朕问你,究竟是抄家,还是变法?”赵策英冷哼一声,强硬的紧逼道。

抄家灭门,亦或是变法?

“这,这——”

老年谏官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着几句质问,着实是让其脑子一片空白。

文武百官,齐齐注目过去。

约莫几息,脑子渐渐清醒些许,老年谏官连忙道:

“变法,变法!”

“呼!”

微不可闻的轻呼之声,足足几十道。

“朕问你,朕可是轻变祖宗之法?”赵策英揪着不放,质问道。

无论军政,都有“杀鸡儆猴”一说。

今日,他就杀一只“鸡”,让百官见识一下他的变法决心究竟有多强!

没准备好一套辩驳之词,就不要出来烦人。

老年谏官一怔,腿脚一下子就瘫软下去。

皇帝,这是要赶尽杀绝?

要是言行不一,上一刻说“轻变”,下一刻说“并非轻变”,那就相当于欺君罔上,祸乱朝纲。

真要治罪,可是相当之重。

可要是咬死是“轻变”,也一样是欺君罔上、大不敬之罪。

毕竟,两人的对话,无一不体现皇帝“并非轻变”。

“陛下恕罪!”

老年谏官连忙叩首,不敢回应。

“启奏陛下,此獠为邀直名,无端上奏,实是欺世盗名。臣以为,合该治罪。”吏部郎中章惇持笏走出,上奏道。

因一言而被治流放、下狱等重罪,未免太重,有失人心。

相较而言,欺世盗名判的可就轻上不少。

反正,一样都是震慑效果。

“贬,黄州巡检。”赵策英大手一挥,冷声道。

下一刻,自有禁军走上前去,拖走已经身子瘫软,难以走动的老年谏官。

一时之间,百官齐震,不敢胡乱奏言。

“变法一事,刻不容缓。”

赵策英重重道:“准奏。”

“陛下圣明!”

江昭带头一拜。

“陛下圣明!”

文武百官,齐齐一拜。

约莫几息,江昭退回一步,走进班列。

“臣礼部尚书张方平,有奏。”

张方平一步走出,持笏道:“中宫诞下皇子,臣请为小皇子拟定封王,移居王府。”

“礼部拟出章程,呈奏上来即可。”赵策英严肃道。

皇宫有毒,小皇子移居宫外,刻不容缓。

张方平一礼,缓缓退下。

“臣”

其后,不乏臣子上奏,或关乎边疆,或关乎治政.

但从总体而言,议论都明显小了不少。

究其缘由,自是震撼于变法这一决策。

官家的态度,实在太过强硬!

文渊阁,公堂。

江昭持着文书,作沉思状。

半响,执笔落字。

权责细化!

考成法!

清丈土地,赋税合一!

笔锋微滞,迟疑了几息,又一次落下。

交子!

占城稻!

重工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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