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像是走马灯中的琉璃画片,换得那般快,那般不真切,应何春之后再回想,只觉得自己如同旁观者般,麻木迟钝。
后来,为了大业,娘亲慷慨就义。
而他爹爹听闻噩耗,在收押乱臣贼子的天牢中自尽。
一把火点燃了。
那个罪魁祸首,那害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用沾满血液的双手抹掉他的泪水,抱起他,告诉他,以后他叫景小春,不是钦犯的孩子,无论谁问起都要说自己是孤儿。还假惺惺的说了许多没用的话。
他咬了景侠一口,逃了。
应何春逃了好几次,可只要一饿扁肚子,景侠就会立刻出现捉他回去。
他满脸泪水,吃着饭,景侠在一旁反手托腮,表情晦暗不明,定定地盯着他看。碗中的菜咸得他咳嗽不止,那人如梦初醒般连忙起身,给他递水,脸上带着像从前的教书先生一样的,古怪又局促的笑容。
应何春假装没看见,埋头吃饭。
……这个人做的饭怎么总是那么难吃!
忍无可忍后,他只好敲了一枚鸡蛋和着几搓苞米炒了碗何氏碎金饭。
结果那个失魂落魄的人闻到香味,居然提起精神,非要凑过去夺碗,美名其曰“孝长敬先”。
那馋鬼竟连个底都不给他留。
那时起,他发现景侠很好骗,只要给他做几回饭,装几次乖,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罪魁祸首就以为得到了自己的原谅,掏心掏肺,什么都依着自己。要是再掉一滴眼泪,效果定然翻倍。
他边利用这一点,边报复景侠。
十岁时,他往消暑的绿豆汤里下了巴豆,在蹿到腿软的景侠问起时装作腹痛,有惊无险的糊弄过去。
十一岁时,两人逃到百越地界,台风夜,电闪雷鸣,风声似鬼哭狼嚎,他怕极,紧紧地攥着景侠的胳膊直到抓出红痕。
……
直到十四岁的那天晚上,他梦遗了。
梦里有个人表情戏谑,跨坐在他腿上磨蹭,问他是不是不敢,引着他的手摸——
应何春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男的。
应何春一觉醒来怒火滔天,他忽然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欲求所在,恨恨地在嘲笑声中疯狂搓洗着床单,心想,景侠欠他的!
天底下最恒定的事物是什么?
有人说是金钱,有人自然而然会想到功名权利。
这倒不假,各朝各代,只要有了金钱,除了龙椅什么都能买下,而有了功名权利,又能具备改朝篡代的条件。可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掌握金钱的人不会永远掌握金钱,而掌握权力的人也总会失去权力。
谁输谁赢又有哪个人能说得准,参的透?
若是叫天下第一来评……
还得是他家小春儿的厨艺亘古不变。
吃完馃箅叠肉果子,景小春成了大功臣,顺理成章地摸了摸他师父的手。
他酝酿许久,咳嗽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屁出来。景侠心情正好,揉着肚子斜睨道:“瞧你那点儿德行,有话直说。”
“就是我们两个……”回想着那个吻,景小春面上一红,低眉顺眼地问道:“那个,所以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他紧张得不行,碗筷也不收拾了。
景侠掏了掏耳朵,吊儿郎当地站起身,背过身去。
他只好又问一遍。
半晌,却听见那人突然的嗤笑:
“乖徒儿呀,咱俩不过亲个嘴而已,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被按在桌子上后入的时候,景侠是懵的。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上一秒他还在树威信,下一秒就被肏了个透。
“唔!不是……”
景侠痛得眼尾泛红,腰腹剧烈起伏。
发觉自己叫得好似被欺负了,又硬气地哑着嗓子骂道:“停一下,靠,你个白眼狼!”
少年心凉屌热,理论知识和实战经验一样不占,扒了人的衣服后便由着本能去了。竟是连扩张也不懂得做,捅不进硬捅,还不进就顺手往旁边药柜里一摸,无师自通的给他师父臀缝间抹了一大坨防冻伤的羊油,这才硬生生挤进半截肉棒。
景侠腿刚一合又立马打开,屁股含着少年硬邦邦的性器哆哆嗦嗦,脊背发颤,双腿大张的样子似是热烈欢迎一般。这还真不是他淫荡,属实是夹着更疼。
待景小春低头一看,才发现师父紧涩的穴口一圈已然被自己撑得发白,好奇地戳一下,小洞惊慌地缩了缩,随之炸起一阵沙哑的叫骂。
他师父上身在桌,下身跪地,口中骂骂咧咧。肩宽腰窄,两瓣臀肉生得圆翘,一身打尸山血海里锤炼而出的肌肉,十分皮实抗造。饶是如此凶悍之人,臀穴也没经过这等下流的磨炼,屁股被少年粗硬的性器强势开辟,肏入的是想都没想过的深度,每次进出都弄得一阵抽气。
“你他妈听不懂、啊,啊唔……乖,我错了!停!”
好话混着脏话说尽,身后那混账东西依然肏得坚定,肏得结实。
天气热,桌面凉,徒弟也不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