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雾黑着脸往前迈了一步,随即清醒过来,也就止步于月洞门后。
腰间悬着的明阳剑在提醒他,飞阳剑被对方还回来,詹玉景已不是楚家男妻,不用恪守灵越谷那套规诫。别说亲吻,就算和聂承言上了床,那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从福顺镇回来后,楚惊雾明知自己错怪了人,却拉不下脸和对方单独说话,詹玉景似乎也不在意他道不道歉。
按理说彼此不提,互不打扰,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转身走开,正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
可脚下不听使唤,怎么也挪不开。他冷眼旁观吻得忘乎所以的两人,看了很久,直到聂承言扯松詹玉景腰封,将手探入衣领。
楚惊雾双眼睁大,骂了句操,终于按耐不住,上前一把推开聂承言,攥着领口扬拳就要往人脸上揍。
情到正浓,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詹玉景大惊,立马抓住楚惊雾臂膀,将人搡得后退两步,挡在聂承言身前,“你有病吗?”
楚惊雾面目冷峻,看起来很生气,“我有病?他刚才想对你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他?”
詹玉景也气,“我和他你情我愿,他要对我做什么用得着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滚。”
若是以前还能用楚家共妻的身份压人,但现在,楚惊雾无言以对,只有沉着脸看他。
聂承言牵起詹玉景要带他离开此处,却被楚惊雾抓住另一只手臂,“我有话要告诉你——单独。”
聂承言皱眉,不乐意让詹玉景和楚家的人单独相处,尤其是这个脾气最暴躁的楚惊雾,当初在大堂对詹玉景大呼小叫,单独相处指不定会对人动手,“你有话要说,别人就一定要听么?莫要理他,阿景,我们走。”
楚惊雾捏他的手很用力,表情也不甚好看。
不远处有嘁嘁喳喳瞧热闹的家仆,詹玉景不欲当众争执让旁人看笑话,心道大不了像楚叶语那样把话说清楚,对方总不至于纠缠,回头对聂承言道,“无碍,我看看他要说什么,明日下山时再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