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眼看见好几张陌生的脸,脑袋钝痛,光影也跟着扑朔,吵闹声交织在一起,恍然错觉像是詹玉景的脸被拆解开,每个人都像他,但每个人都不是他。
七八只手在他身上乱摸,没多久衣服被扯得大敞开,有手指在裤腰附近摸索,大胆的甚至覆住胯-间。
楚惊雾忍了忍,眉峰越蹙越紧。骤然睁眼,冷喝道,“都滚。”
众小倌面面相觑,不知好好的怎么突然变脸了,楚惊雾站起身随手披上衣服,将人全部赶出去。对着房门低头站了会儿,屋内瞬间安静了,可这安静更衬得空虚。
他回头,看见楚叶语坐在桌前,小口酌酒,远远望着他。
折回去勾了壶酒,一口气闷掉大半,他倒头躺在床上,有点分不清现在是梦是醒,“大哥……”
楚叶语手指把玩空酒杯,漫不经心看着窗外行人,“嗯?”
“詹玉景……”楚惊雾晃了晃酒壶,怔怔望着床顶,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他和聂承言睡了。”
楚叶语手指一顿,对方像在自言自语,接着说,“我亲自问过,他说他们是你情我愿……妈的,凭什么他能睡男人,我就不能?我不仅要睡,还要上青楼睡五个!”
杯子被搁在桌上,楚叶语没应声,背对着楚惊雾,片刻后回他,“詹玉景已经与楚家没有关系,也不是楚家男妻,他要与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我知道!”楚惊雾吼了声,随即又没话了,掀开盖子酒液迎头浇在脸上。
空酒壶被扔开,在地上摔成一堆碎渣,他焦躁地锤了床板一拳,胡言乱语道,“大哥……你说,若是我们将人绑回去做妾,不让青醉剑庄察觉,他是不是能继续待在灵越谷?”
楚叶语瞥他一眼没理人,心道青醉剑庄又不傻,詹玉景也不是没长腿,连个正当理由都拿不出,谁会允许家里人被别人绑走?对方恐怕已经醉得意识不清,才会说这种离谱到没边儿的话。
他没心思喝酒,撑着脑袋望向窗外,脑子里反复回想的,却是詹玉景那句你情我愿。
楚惊雾在断断续续说醉话,他回过神转头去看,对方扯过被子蒙在脸上,声音闷闷的,在醉梦中呢喃道,“妈的……詹……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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