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雾手臂一僵,那点笑意凝在唇角,捏住詹玉景下巴叫他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詹玉景尚且沉浸在射精的快感中,哪里记得清上一句话,唔嗯两声又去亲他。
楚惊雾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摁着他下颔将人推开两寸,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咬牙切齿道,“你刚才……他妈的在叫谁?”
他就说,詹玉景怎么会听话到这个程度,又是亲又是叫又是舔,简直不能再亲近了。还当对方情毒发作情不自禁,原来只是将他当成了聂承言。
詹玉景不明所以,低头慢慢舔他指节。
楚惊雾气得脑袋钝痛,反手抬起他的脸与之对视,“詹玉景,你什么意思啊?你他妈是不是巴不得现在干你的人是聂承言?我有这么让你扫兴?”
下巴被他捏得疼痛,詹玉景摇摇头挣脱开,在对方狂躁的质问声中醒过神,视线聚焦借着绿光看清身下人的脸,脑子还有点懵懵的。
楚惊雾扣住他后脑不让他躲开,额角青筋暴戾地跳动,心里烦躁到极点。
无数难听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然而入目所见詹玉景的脸,那股戾气又被生生摁了回去——
詹玉景已经够烦他了,他岂敢再像以前那样对待对方。
楚惊雾闭眼喉结用力滚了滚,将人压下来狂乱地亲了一顿,腰胯狠狠往上顶弄几十次,干得又重又深。
詹玉景被他叼着嘴唇急促地呻吟,几乎要被舒爽的顶弄送上高潮。对方却在最要紧时停下来,不高不低地吊着他,肉棒抵着骚点缓慢碾磨,恶劣地哄他,“乖……你看清楚我是谁,叫对了就让你舒服。”
詹玉景抿唇,垂眸默然盯着他,小穴将他含得很紧,人却没了先前那份主动。
楚惊雾摩挲他后颈的弧度,明白过来对方已经清醒,却不肯跟他说话,胸口那股郁闷更盛了,“怎么,发现干你的人是我,不乐意了?”
詹玉景不答,撑住他腰腹小幅度动作,片刻后开口,话音平静到近乎冷漠,“废话这么多有用?麻烦你快点射,射完了事。”
楚惊雾快被这话气笑了,亏得他刚才以为詹玉景全身心投入,原来从头到尾只有他自己沉溺其中。
这场欢爱于对方而言,不过是为了离开幻境必须完成的任务,为了应付过关,甚至还悄悄将他当成聂承言。
楚惊雾这辈子没有这么憋屈过,却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感情一事岂是他可强求?詹玉景不待见他,他总不能拿剑抵着人脖子,逼人说出种种他想听的话。
詹玉景清醒之后,极想快点结束眼下局面,坐起身小穴卖力吞吃几下,忽然被人按住翻倒,仰面躺地成了受制于人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