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燕见松带着一身血腥味儿披星戴月的回来了,靳琛起夜,口渴了摸黑到厨房去喝水,迷迷糊糊的撞到某人带着凉意的东西,“啊”地一声叫起来。
凄惨地好像遭遇了什么不测。
“啧。”
燕见松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响指示意手下开灯。灯光大炽,燕见松和靳琛同时眯了眯眼适应亮度,然后靳琛才看见自己撞到的是什么东西,以及屋里面七八个黑衣壮汉。
“你怎么不开灯啊?”靳琛埋怨道,“吓死我了。”
燕见松不冷不热的反问:“你下来做什么?”
“喝水啊。”眼一扫看见他只披着一件外套的上半身,细白的纱布绕着腹部裹了一圈,血色漫出来,红的触目惊心,桌子上还摆着一瓶用了一半的医用酒精,“你……你怎么受伤了?”
燕见松动了动身体,靳琛忙摁住他,“都这样了还乱动什么?”
燕见松好笑的偏头:“枪伤而已,大惊小怪什么?小少爷。”
一声小少爷叫的靳琛脸色绯红,尴尬的松开他的衣服,这是嫌他见识短浅了呗。
再者——
枪伤!还而已!
燕见松这个黑帮老大真不好当。
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气和酒精味让靳琛有些不适,燕见松微抬了抬下巴,说:“不是口渴?拿了水就上楼睡觉去。”
这一吓把靳琛的瞌睡虫彻底吓跑了,靳琛现在睡不着,干脆拿了喝了两口的水盘腿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亮晶晶地看着他的金主爸爸。
一副想听睡前故事的孩童模样。
伤口上的麻药效力正在褪去,燕见松微微蹙眉。尖锐的痛渗进骨头里,绞着肉呐喊出痛意。
燕见松深吸了一口气,问他:“睡不着了?”声音浸了初秋的凉意,低哑地不可思议。
靳琛点头。
燕见松摆手让手下们都退出去,顺便还把灯给关了,指了指沙发上撂的,周叔还没来得及收的笔记本电脑,示意他拿过来。
然后说:“衣服脱了,跪着吧。”
靳琛极力劝阻:“你有伤。”
燕见松姿态散漫,故意没解释:“嗯,我知道。脱。”
靳琛羞耻的蜷了蜷手指,动手解衣扣,等白皙的身体彻底露在外面之后,燕见松就收回了视线,斯文败类的打开了电脑在上面敲敲打打。
靳琛的静态姿势已经不需要自己来教,自然而然地摆出他要求的模样。
茶几上只开了一盏小灯,电脑的冷光打在燕见松棱角分明的脸上,靳琛在心里咂了咂嘴。
还真是有一种商业精英的模样呢。
跪了一会儿,见燕见松也不搭理他,对着那个破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靳琛咽了口唾沫,不死心地问:“你不困吗?”
“你真的不困吗?”
“不是……你——”
喋喋不休。
燕见松“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想用口枷吗?”
靳琛一噎,老老实实的闭嘴了,在心里骂了句脏。
燕见松复又打开电脑,简单处理了几句,这才将发热的电脑搁在手边,燕见松按了按山根,终于想起了自己脚边还跪着一条狗,将腿叉开示意他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