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琛跪的昏昏欲睡,被人往肩膀上踹了一脚才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抹了抹嘴跪好。
“过来。”夜晚会让人变得迟钝,靳琛愣了两秒才跪到他腿间,揣摩着燕见松的意思。
不会是想让自己给他口吧?
这么大个血口子怎么还能逞兽欲啊?
看看表,已经四点半了,靳琛也跪了一个多小时。
“盘腿坐着吧,膝盖不疼?”
靳琛坐好,搓了搓通红的膝盖,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令。没想到燕见松又开始办公了,他瞟了一眼,全英文,貌似还是个什么合同。
靳琛头疼的闭了闭眼,想起了他当年考英语四六级的惨况,不太理解一个黑道大佬看什么英文。
大抵是晚上太安静,也或许是燕见松身上的味道,更或者是那篇英文合同太过催人欲睡,总之,靳琛眨巴着眼睛盯着他腹部伤口的频率放缓,眼底漫开一片模糊的血色,安安静静的睡过去了,头歪在燕见松的膝上。
燕见松腾出一只手来抚摸他随呼吸起伏的脊背,又绕回他的脖颈处。
青年的骨骼修长,软手软脚的被自己圈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像睡熟的豹子。眼底划过几抹欲色。
燕见松探身将靳琛喝了半瓶的矿泉水拧开,三口两口灌进肚里。
他心里有一块疤,沉疴痼疾,盘踞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血肉裹上来,时不时的抽痛着,有这么一个有活力的小东西陪着,郁气竟也悄无声息的散了不少。
燕见松将电脑关上放在一旁,拦腰抱起青年,神情松动,动作间不见半分滞涩。
将靳琛放到床上,燕见松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披着外套去了阳台抽烟,仿佛融进黑暗里。
猩红的火光照进他眼底,也照进十几年前的那片漫天大火里。
星光与日出更迭,燕见松疲倦的将最后一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一轮圆日即将冲破地平线,燕见松呼出一口浊气,转身回到了卧室。
床上的小狗睡得很熟,四仰八叉的睡得很不雅观,他带着一身烟味回来,看了他两秒,突然掀了他的被子,一巴掌扇在他的屁股上。
两秒后,靳琛捂着屁股弹起来委屈得很:“干嘛啊你——你抽烟?”
靳琛睁开眼,炸毛了,“你是有毛病吗你?”
燕见松又给了他一记:“没规矩。”但听得出来责怪的意味并不多。
这边靳琛还在说个没完:“你中枪了知道吗?”
“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你怎么干脆不——”
靳琛骂了半天都没见燕见松有发怒要抽他的意思,反而眉眼之间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靳琛打了个激灵,觉得有点恐怖。
燕见松微笑着说:“怎么不接着骂?”
靳琛抿着嘴不说话。
“骂了几句还记得吗?一句话十鞭,晚上到书房去,自己乖乖撅着屁股领罚。”
燕见松:“听到没有?”
靳琛忿忿:“知道了,主人。”
燕见松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你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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