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燕见松出门的时候，在一家宠物店橱窗里看到了一只小刺猬。
突然觉得靳琛实在是像这小东西。
想起刚来的时候一身的剑拔弩张，养熟了却可以把肚皮露给他看。
燕见松笑了声，惹得余准从后视镜看了又看。
其实余准应该再休息休息的，只是那小徒弟太过聒噪，余准不堪其扰，面无表情的拒绝了小徒弟喋喋不休的劝告，给燕见松开车去了。
车内没开车载音乐，安静的过分。
“枪伤怎么样？”
余准一板一眼的：“已经没事了，少主。”
燕见松阖上眼休息：“还是要多休养几天，明天换个人开车。”
余准还想说，被燕见松言简意赅的打断了：“听话，阿准。”
余准抿唇，妥协道：“好的，少主。”
返程时是薄雾。
高速路边嶙峋细弱的枝条伸出来，想到青年的黑色发尾。
他想触摸那毛茸茸的树梢。
靳琛推拒着递过来的第八杯酒：“不行不行，今天喝不了了。”
现在的状态是微醉，不过他觉得自己不算喝多。
零点快到了，靳琛编了个理由躲到走廊窗户旁边，给燕见松拨了电话。
“嘟——”
“嘟。”
像是细微的电流，“小狗。喝多了吗？”
靳琛咧嘴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愈演愈烈的爆竹，一问一答：“没有喝多。要新年了。”
燕见松坐在驾驶位，仰头看着窗户边上露出来的小脑袋：“嗯。要新年了。”
小骗子，还说没有喝多，脸红的像路边挂的灯笼。
“想你了……主人。”靳琛声音很低，手指扣着窗棱。
燕见松一怔，手指敲着方向盘，听着那边浅浅呼吸。
“怎么不乖？”他把车窗降下来，被隔绝的爆竹声争先恐后的涌进来。
靳琛缓慢地眨眼，迟钝地回：“你在外面？”
燕见松推门下车，黑色风衣被风吹起一个角，他仰头，看着他，“下来。”
靳琛也看到燕见松了，连电话都顾不上挂就往下跑。手机还在耳边，燕见松听着他很匆忙的脚步声。
先是电话里的脚步，再然后，他就可以看到靳琛的身影，燕见松挂断电话，接住了朝他扑过来的小狗。
带着酒气的小狗。
燕见松用力拍了拍他的屁股，“不听话是不是？”
“啊！”靳琛夹着他的腰，缩着屁股往上窜，“没喝多……”
靳琛的眼睛有点潮，这个角度，他比燕见松还要高，手扶在他的肩膀上，胆子很大的去挑他的下巴。
这是个挑衅的动作，燕见松将他丢进车里，靳琛看着燕见松也迈了进来，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我错了。”
“嗯？”
靳琛跪到他腿间，两只手撑在他的大腿上，直起腰来吻他的薄唇，一下一下的亲着：“我错了，主人，不要生气好不好。”
燕见松扣着他的后颈吻他，舌尖钻进他的齿关去叼靳琛的舌头。
香橙味的小甜酒。
度数低，但是后劲大。
靳琛眼神迷蒙，水雾漫上来，车里暖气开的足，冻麻了的指尖回暖，迟钝的泛上来一股痒意。
“先记着，回去再罚你。”
燕见松里面是一件高领的杏色毛衣，料子很软，靳琛埋进他的健硕的胸口，听到男人沉稳的心跳声。
“快新年了，主人。”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今晚的靳琛又乖又软。燕见松抚着他的头发，动作轻缓，等着他的下文。
“我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