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稍微使了一些龌龊手段,将太后身边的容玉卿要了过来。
他可以向天发誓,他绝对没有拔刀。
容玉卿穿着一身橘黄色窄袖圆领袍,小心翼翼的跟在轿子后,朝宫外缓缓走去。
她知道出了这个宫门,太后便再也无法庇护她了,可在摄政王的滔天权势之下,别说她一介弱女子了,就是身为皇帝母亲的太后也身不由己。
轿子驶出宫门后,便直奔宫外魏王府而去。
颠簸的轿子一晃一晃的向前进,里头的萧琅借着掀开的帘子断断续续的观察着跟在轿子后的容玉卿。
“长得倒是漂亮,而且能忽悠得了太后,辩才和脑子应该都不错。”心里如此想着,轿子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他的魏王府门前。
轿夫小心翼翼的将轿子落到了地上,跟在轿子后的仪仗队也停下了脚步,整齐划一的站在了原地。
明亮的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坚硬的铠甲和锋利的武器上,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容玉卿有些不敢相信。
她在安乐宫里头训练的女兵经过一番比对下来,甚至连气势都比不过摄政王的仪仗队。
萧琅走下轿子,看着她一副受到震撼的模样,冷笑一声,打了个招呼便往王府内走去。
容玉卿这才回过神来,踏着小碎步跟上了萧琅的脚步。
走在王府内部,偶尔可以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走过,这些士兵身上散发的骇人杀气绝非她在宫里训练的那群宫女所能比的。
她暗暗咬了咬牙,心中颇觉不服。
摄政王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势之人,抽调各地精兵进入京师作为他的亲卫部队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拿那些由宫女培养而成的女兵和他这种权势滔天之人身边的精锐亲卫比较,本就是不公平的。
容玉卿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了王府书房门前。
萧琅推开房门,虽然数日未归,却也被下人收拾的整整齐齐。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腿跨过门槛来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本王怎么听说你这丫头唆使太后训练宫女为兵,还从库房里抽调了五十副皮甲和大量长矛钢刀,甚至是强弓劲弩呢?”萧琅嘴角一翘,戏谑道。
“这……这……”
容玉卿支支吾吾了半日,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本王听了那些宫人的评价,听说只需几个身材健硕的阉人就能冲散?那你手下那些女兵当真是烂的可以呀!”萧琅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块鸡舌香,放入嘴中咀嚼的同时,毫不留情的嘲讽起了容玉卿训练的女兵。
“回头本王便让人去一趟安乐宫,让太后把那些个女兵给遣散了,毕竟深宫禁地,乃皇帝后院,若混进去一个刺客,那便是把刀往它手里送,本王可不敢让麟儿出事儿。”
萧琅倚靠在身后的太师椅上,慢悠悠的说道。
容玉卿满脸涨红,虽不想承认自己亲手训练了大半年的兵弱,但事实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往她娇弱的身子上重重的压了上去。
“哼……”
她低垂着脑袋,有些不服的哼了一声。
萧琅又与她闲聊了几句,当天色渐暗时,便看准时间让下人上菜。
容玉卿跟在萧琅身后,看着那几道略显寒酸的菜肴,有些不敢置信。
先皇信佛,连带一块影响了如今的太后,让她也跟着一块吃斋念佛,清净度日,可膳食方面也绝对没有萧琅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