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黄门吓得抖了抖,其中一个哆哆嗦嗦道:“禀太子殿下,是奴才们一时疏忽,没看住它。”
其他齐齐点头请罪。
狗监怕太子会归罪到自己头上,开口辩白道:“那畜生定是闻到了骠骑将军身上的味道,它和将军刚才逗的幼犬不对付,闻着味就来了。”
“你的意思是这还是骠骑将军的错了?”刘据冷沉着脸,不怒而威。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该死!”狗监脸上血色尽失,慌忙低首。
霍去病现在可没心情问罪不问罪的,他只顾着刘据的伤势如何,会不会得瘼咬病?
“据儿你感觉怎么样?”
刘据安抚地握住霍去病的手:“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痛。”
这点痛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更痛的他都承受过来了。
〈〈〈
太子被狗咬了的事传到刘彻耳朵里,他发自内心笑出了声,旁边的黄门侍郎则吓得禁声,以为是天子震怒过了头。
果不其然等天子听完了全程,就怒摔了手里的杯子。
“混账!把当值的通通关到廷尉府去,包括那个狗监!”
“陛下息怒,龙体要紧。”殿内霎时间跪倒了一片,垂着首,大气不敢喘。
“骠骑将军现在在哪?朕要去看看!”刘彻说话的时候喉咙都在发紧,他生怕他的去病又要受苦受难。
亦步亦趋的黄门侍郎提醒道:“陛下,骠骑将军没事,太子殿下替他挡了。”
他以为天子怒不可遏是因为储君……
刘彻闻言停下来,安心的同时,心底深处的凉意直蹿向大脑。
两次的以身犯险,去病会不会已经被逆子给打动了?
光是想象他就头皮发麻,他不能接受霍去病的心里装进了别人!
不可以!
“他只能喜欢我,只能喜欢我!”
黄门侍郎听着天子的自言自语,不管如何思索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忙跟上去。
刘彻赶到的时候,见霍去病和刘据有说有笑,心中五味杂陈。
这样的笑,是不是从今以后都不属于他了?
去病身上的伤已经慢慢好了,心上的呢?
他亲手摔碎了他的稀世珍宝,只能让别人拼凑回来了吗?
刘彻觉得浑身发冷,冷到痛。
他多希望被狗咬的是他,这样他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加分了?
“陛下……”
黄门侍郎小心翼翼唤了一句。
“传令下去,必须治好太子的腿,不能有一丝闪失,不然都提头来见。”
不可以让这个逆子一直卖惨,他必须得补救。
“诺。”
刘彻没有过去,他不想再看这幅刺眼的画面。
或者,他该坦白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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