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舌尖朝破开的地方舔了下。
随即,听到了身前人的粗喘。
“……”就算我再糊涂也反应过来了。
不对,这真的不对。
我抽出,没去看阿季的表情,慌慌张张地跟逃跑似的转去卧室,接着对着抽屉就是胡乱巴拉一通。
“啪嗒。”
周遭突然变得明亮,我愣住,发现阿季倚在门边看我,手上缠了一圈卫生纸。
“已经不流了,哥你别找了。”
卧室的灯光比厨房的小吊灯好太多,我晃进阿季的眼底,心头一跳,
“哦,那,那就好。”
“那我去洗衣服了,你有什么要洗的吗?”我这话是对阿季说的,但眼神又一点没往人身上看。
“没有是吧。”
也不等回应,跟自言自语似的。
我随手抓起一件不知道是干净还是脏的衣服便闪进了厕所。
头顶是盏老旧闪频的白炽灯,光线很差,但我还是看到了镜中人红欲滴血的脸和耳朵。
“操……”
我还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一件短袖,我愣是洗了半小时。
出来时阿季已经做好了饭,是我经常给他做得土豆丝,不过准确来讲第一次做饭的阿季做的是土豆块。
“哥,吃饭。”
“……好。”
电视机开着,是都市新闻,整个屋子的唯一声响。
别扭。
实在别扭,
这种夹着这某些,但具体我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的诡异氛围一直持续到吃完饭,躺床上到了入睡的点也没散去。
黑暗中,我又翻了个身,窸窸窣窣的。
睡不着,意识便注意转移到了床下打地铺的阿季。
脑中又闪过他穿白色背心的样子,还有含义不明的眼神,古怪的味道。
是暖气太高了吗……
我忽然感觉好热。
很热。
非常热。
还夹杂着一丝奇怪的,含着耻的躁痒感,连着下面,酥酥麻麻的。
我咬紧下唇,最终还是顺从欲望的将手摸进裤子。
“……嗯。”
我不敢出声,手上的动作更是毫无章法的乱弄。
我没怎么自慰过,对这种事情算的上是一窍不通。
我抵触自己的畸形的身体,下意识的抗拒。
阴茎下面,原本应该是睾丸的地方平白无故多出一道不该有的细缝,那是我人生中绝大多数不幸的来源,是我被叫做异类,活在街坊邻居鄙夷目光的源头。
但此时那些过往像高叠起的积木,叠到一定高度,不用触碰,只是风吹便会摇摇欲坠地整个晃动起来。
我的指尖触到了一片粘腻。
……湿了。
因为阿季。
心跳如擂,喘息几近压抑不住。
这个羞人的事实只是想到便会让我脸红心跳,连痛呼吸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我咬着被角,努力克制。
“哥。”
我浑身一僵。
“……我睡不着。”
被子里窜出股淡淡的甜腥气,是那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