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殊没有立即给出肯定的答复,转而问裴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
裴延叹了口气,苦着脸道,“也不算大事。就是,那天你生日的事情。”
严殊生日那晚是裴延和林琦关系突变的开始,林琦中了春药,难以自制,裴延也没控制住自己,在混乱中和林琦发生了关系。
裴延说了一句,又提起另一件无关的事,“前天有人叫我出去玩,我便去了,聊天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说有小鸭子为了钱上他哥的床给他哥下药,他哥也没生气,乐得自然上了小鸭子,还包养了。谁承想那个小鸭子最近拿了钱跑了,他哥跟疯了似的,四处托人找。”
严殊:“随行他哥?”
裴延:“你也知道?”
严殊:“知道。”这事闹得挺大,圈子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托随行这张大嘴巴的福。“但这跟你和林琦有什么关系?”
“我听了之后找林琦,就把这事当个八卦讲给林琦听了,我也没想到林琦听了之后会生气。他怀疑我在借此事试探他。他说,”裴延学着林琦的语气,拧着眉毛冷着脸,骂得惟妙惟肖,“裴延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自己给自己下药吗?!”
裴延委屈道,“可我真没这个意思啊,我和他怎么解释他都不听,现在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那晚裴延又没中春药,一个不清醒一个清醒,真论责任也是裴延的错误更大,而且相处这么长时间,裴延早知道虞溱的为人,根本不会怀疑林琦。
裴延脊背半颓,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他知道林琦心气高,性格敏感,他们关系的开始本就不正常也不正当,林琦会怀疑裴延在试探他也是正常,可林琦现在不理他,裴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能靠近。
看热闹不嫌事大,严殊眉尾轻扬,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讲话该过过脑子。”
“我知道错了。”裴延想起这事颇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两巴掌,“你有什么办法吗?”
严殊:“其实也简单,你查清楚不就好了吗?”
林琦不是不信“春药不是林琦下的”这件事,而是不信“裴延相信春药不是林琦给自己下的”。若裴延查清楚了药是谁下的,自然洗清了林琦了嫌疑,证明了后一件事。
“对啊。”裴延皱着眉头思考片刻,醒悟过来,眼底露出喜色。
中了春药的事对林琦来说并不算好事,林琦之前没提要查,大家便一致默契地没去查,可现在不查不行了。而事情是在严殊生日宴发生的,若说查清楚,谁又能有严殊方便。
裴延正要开口求助,虞溱猛地插到裴延和严殊之间,挡住裴延望向严殊的视线,阻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我,我来吧。”虞溱指尖发凉,因恐惧瞳孔缩成一个点,“我去查。”
剧情不知不觉回到了原剧情线,两三句话,不到五分钟,虞溱完全来不及阻止。
莫大的恐慌宛若扑向沙滩的浪潮,席卷虞溱,将其卷入森冷阴暗的深海。虞溱觉得快喘不上气来,骤临的窒息之感淹没了他。
只不过是他人嘴边的一个狗血八卦故事,闲聊之时轻易入耳的无稽之谈,便能轻轻松松拨动世界的指针,将虞溱自以为改变的一切,拨回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