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荒诞Bollocks
神光之剑要搬离流光塔!这可是个重磅新闻。
“那你要在哪儿落脚?”墓王好奇地问,“我有事该到哪去找你?”
“我暂时会留在首都法环。”神光之剑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他从没面对过这种情况,过去无论碰到什么胆敢叫他难堪的人,他都会用实力,权力让对方老老实实地屈服。
可这个女人,狄安娜,现在该叫她暗月射手了,她以更高超的手段笼络人心,反过来把他赶出了以自己为命名的流光塔。
他发誓一旦从维纳托利们手里取得龙血,他就马上把这女人切成两段,不,很多段。
以此惩罚她对神的不敬。
会议结束以后,神光之剑正在阳台上享受他所剩无几的在流光塔俯视帝国首都的时光。
接着他听到一个大魔导师去而又返,很快那人兴致勃勃地走到他身边和他一块眺望着夕阳,来人是墓王。
“这儿真的是个看风景的好地方,持剑者。”他试探性地说道。
神光之剑没有回应,只是向下斜了他一眼,他知道墓王又绕回来绝不单纯是为了和他一起看风景的。
果然墓王开始切入正题,“狄安娜会是个不小的麻烦,我们需要组成联盟来对付拜龙教狂热者。”
“我们?你和我?”神光之剑没有像和海伦娜交谈那样降落身姿,还是浮在半空中俯视着对方,诚然死灵法术在特定的场合有它的用途,但如果是一对一的较量,墓王的魔法多数没有什么用武之地,神光之剑历来有些瞧不起他。
“别这么意外嘛,持剑者,我们也是多年的伙伴了,我可是打从心底里敬佩你的。”墓王讨好地说着,其实这话也并不完全是假的,他由衷羡慕和崇拜神光之剑的力量,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站在他的肩膀上指挥一切,那么这个人最好是神光之剑。
这点鉴于神光之剑对情绪的异常感知,他的的确确是知道的。因此他才不介意墓王总是想为自己谋求点什么的各种小动作,说来也奇怪,他唯一的朋友冰雪暴都可以背叛他,但他却有信心墓王为了能够继续当圆环大魔导师也好,为了崇拜他这点也好,是绝不敢背叛他的。
去年神光之剑生日的时候墓王还邀请众人一道来他选定的地方聚会,并请着名的画家为他们画像。
然而聚会的主角神光之剑只在那停留了大约30分钟就走了。平时在公众眼前扮演帝国庇佑已经很累人了,他懒得在这些所谓的大魔导师面前还要惺惺作态。
当然那副画最后还是完成了,毕竟神光之剑的面孔对帝国画家、雕塑家们来说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了,画中他们摆出英勇无畏的姿势,神光之剑处于所有人中的最高点,也是黄金比例的视觉中心。
而离他最近的是召唤了骷髅作战的墓王。
神光之剑收到那副画的时候感觉挺怪异的,说实话他感觉自己对墓王并不亲近,轻微洁癖的他还有些神经过敏地怀疑对方身上会带着腐尸的臭味实际上没有。
神光之剑连活人都没有好感,怎么会对死人之王产生什么友情。在他看来重伤濒死时立刻又能借由死灵法术从地上爬起来的墓王本身就是半个死人。
也许他就是倚靠不断释放魔力来维持这具身体的生命力呢?一旦魔力耗尽,墓王就变成一副枯骨灰飞烟灭。
各种法术当中,神光之剑唯独对死灵术法没有什么兴趣去深入学习掌控,从尸体上吸取魔力和生命力有点令人作呕。至于控制敌人的恐惧术,他有的是魔法手段来把对手的精神彻底击溃。
只是把敌人吓得逃跑,不大符合神光之剑对绝对魔法力量的诠释。
他本来想把那副有点滑稽的画永远藏在塔楼的库房里,让它再也不能得见天日。可是阴差阳错之下画却被多事的总管挂到了宫殿西翼通往图书馆的长廊里去了。
现在只要一走过去,那副招摇的画无疑就是最吸引眼球的。
这可太合墓王之意了,图书馆本来就是他常去的地方,现在他把重要的社交会面都安排在那条走廊了,就为了让人多看看他的英姿。以及他好像是神光之剑身边二把手的假象。
神光之剑当然没那个闲工夫去打破这种假象,就随便放任这个男人喜欢做老二这种嗜好好了。
不像墓王享受着社交场合带给他的一切权益,神光之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他愿意给这个同僚的耐心大约就是30分钟。
至于今天这个场合,就大约3分钟吧。
3分钟以后,墓王再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神光之剑会立刻把他轰出去。
也许就用飓风把他从阳台上扔出去得了,反正这个家伙也不一定会摔死,马上就会扭曲着身体从自己的血泊当中坐起来,继续当个行尸走肉。神光之剑对狄安娜的不满像烧开的水壶里满载的水蒸气,法器里充能过度的魔力,急切地要找个口子冲出去。
“我也打听过了那些家伙,维纳托利,他们在找一个古代被封印的强大灵体,打算用它来增加他们的实力。”
“说些我不知道的。”墓王说的这个情报神光之剑其实早有所掌握。
“是,阁下。他们要找的其实不单单是个灵体……而是一具暗裔龙祭司的尸体……和戴蒙里特斯一样的强大暗裔,过去的死灵法师在他活着的时候就把它制成木乃伊,用魔法封印在石棺里,让那个暗裔灵魂即使要寄生也无处可去……我们大可以赶在他们前面把那尸体毁了,来给他们当头一棒!”
墓王兴奋地说道,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暗月射手那张脸上骄傲的表情被沮丧和懊恼所取代的样子了,那实在是很令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