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段时间,许絮言发现了这个孩子身上的伤痕淤青。那段时间他很关心这个小孩,还引得徐州不满,在自己家睡了好几天。
曹广看起来安静内敛,但他却拥有很强的攻击性和独占欲,后来有一次差点把许絮言推进沟渠里,被发现后就退学了。
照片上的曹广头向下低着,额头上的头发很长,几乎盖住了眼睛,整个人与周围活跃的气氛格格不入,给这张照片添加了莫名恐怖的感觉。
他愣神的时间太长,徐州顺着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个心理扭曲的人。
他狠狠蹙了下眉,也想起来这个人的事情。
“走吧,那边的小推车都来了,那可是你小时候最爱的煎饼果子。”徐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推着人往刚刚出摊的小贩走去。
幼儿园时自己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回忆一被打断,也就随着风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煎饼果子。
他几大步走到小摊前,眨眼就把刚刚的事情抛在脑后。不开心的事情就不用拿出来扫兴了,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没必要在这破坏气氛。
男朋友还在挑煎饼果子里加的东西,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徐州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走上去跟老板交代。
“不加辣。”
病院里的一切都是雪白的,雪白的墙壁和雪白的床单,房间里没有一点锋利的物品,就连桌脚都是圆滑的弧形。
曹广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待了多少天,两天?三天?还是五天?
他蹲在墙角死盯着门口,后脑勺有意无意地往墙上撞,又想到了前些天来的那个人。
徐州!
他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名字呢?如果不是这个人,自己不会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也不会被赶出幼儿园遭受那个女人的毒打,导致自己经历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两年。
那天他就要跟着母亲搬到别的城市去,那个早上自己明明是想和许絮言好好告别,却发现对方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许絮言和自己不一样,他一直很受欢迎,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少朋友,更不缺少一个不受欢迎的同桌。或许自己一离开,没几天他就会忘记一个叫做曹广的孩子,继续阳光明媚的生活。
可是自己不一样,他没有父亲,生命中只有一个狂躁的母亲和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黑暗。许絮言就是那一抹光,这是这道光不属于自己,眨眼就会把他遗落黑暗中。
既然这样,那只要变得和自己一样就好了…
他原本是要把许絮言推下去的,可是那个天天跟在对方身边的孩子一把把自己推到了地上!
那情景和前几天真像啊…像得他恨不得这个人从来不曾出现过!
桌上的东西全部落在地上,房间内传来阵阵嘶吼的声音。
另一个房间的人用枕头盖住了耳朵,听到医生们赶来的声音,烦躁道:“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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