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助我？”维林安声音低沉，反而更多了几分男性的磁性惹得方理一阵心悸。
“你打算怎么协助我？凭你这连精神力都不会用的弱小、人类？”维林安扯着嘴角，仿佛在听什么天大的笑话。
“人类都有精神力，而你只能算废物。”
方理咬了咬唇，找不出反驳维林安的话来。
他现在确实是什么都不会，即使等级最低的雄虫都会散发精神力让雌虫发情，而方理明显对这具身体还有些排斥，这些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连精神力的释放都没有摸索过，更别提使用精神力当武器了。
看见方理这自知理亏但又不服气的表情，维林安嗤笑一声，给他解了皮带，继而说道：“行了。罗德里格特的事我会继续关注，这不代表你已经取消嫌疑了。杂种好好当杂种就行了，别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维林安给方理拉上了床帘，转身准备离开，刚迈开步伐却又被拉住了。
“我…我现在也许就如你所说的，还什么都不会，但是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
未等方理说完，维林安甩开了他。
“会怎么样？你想说你只要努力就什么都能做成？真是过于天真的想法，像你这样的废物，即使努力又能得到什么？还是说你只是在对一个正在监禁你的虫示好以至于他可以放过你？”
维林安皱着眉，他以为这个小鬼只是吓一吓哄一哄就能安分守己好好被他利用，没想到却是意外的倔强和天真，以至于让维林安非常火大。
努力又能得到什么？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只有没能力的人才会拿努力当做借口维护自己仅存的那一点自尊心，好给自己一个能存在于世界上的借口。
维林安逐渐逼近方理。
低沉的气压让方理忍不住屏息，随着维林安的逼近方理逐渐向后退去，直至碰上了冰冷的墙面。
方理看向眼前这个让人发自内心感觉到恐惧的雌虫，刚刚被掐狠的脖颈还在隐隐作痛，对疼痛和死亡的恐惧席卷了他。
他感到自己呼吸困难，面对这个露出獠牙的野兽来说，自己则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下一秒就会被野兽撕咬吞食。
方理用力咬住了舌头，血腥味在嘴中散漫开来，疼痛让他能在恐惧中保持一丝理性，他颤抖着对上维林安的眼。
“也、也许就是如你说的那样，但是…但是即使如此我也……”
维林安怔住了，因为那双看向他的充满了恐惧泪水的红肿的眼里，满是执着和倔强。
就像是被欺辱了百遍的仍然不知餍足地垂涎着不属于他的宝藏，警惕着周围的危险而战战兢兢地向那虚无缥缈的目标前进的狗。
渺小、不值一提、却……令他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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