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惊澜挣扎着自梦魇中醒来,他因母妃出身低微,无人佑他,自小便被人暗害,好几次都差点死了,身陷泥沼里,再也出不来。
好在,在他心灰意冷之际,沈川溶伸手拉了他一把,给予了他活下去的勇气,才让他一路跌跌撞撞地行至今日。
“这是……何处?”越惊澜捂住头,呻吟了一声,点点乌发垂落至腰际,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自己手脚上不知何时被戴上了铐环,只要微微一动,铁链就被碰撞得发出响声,帐外的人随时能听见。
此时帘帐被人从外面掀开,沈崇端着药从外面走了进来,将药放在了床头柜上,看着他道:“你醒了,喝药。”
越惊澜浑身紧绷,打量着沈崇面无表情的脸,冲着沈崇咧了咧牙,并不理会越惊澜放在柜上的药,琥珀色的眼死死地盯着沈崇,警惕道:“你将本殿绑至此处,到底有何居心?”
“你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沈崇被他的话说得挑了挑眉,将碗重重放在柜上,提醒他道:“你被你皇兄追杀,身受重伤,若孤不救你,你早就死了。”
“你将本殿绑在这里做什么?”越惊澜动了动绑在手上的铁链,并不信他的话,对他怒目而视道:“松开!”
越惊澜将铁链晃得哐啷作响,沈崇盯了那晃动的铁链一阵,眼里闪过一抹戾气,伸手抓住越惊澜作乱的手,将他用白布包裹,被他踩骨折的,还没好的手重重地捏了捏,直到听见一声明显的骨头折断之声才松开了手。
越惊澜的脸瞬间白了,他扬起下巴,倔强地盯着他,张口想说什么,还未出声,就见沈崇猛地阴沉下脸色,伸手捏住下巴,将药灌了下去,末了再赏了他两巴掌。
“咳……咳……!”越惊澜双颊高高肿起,青丝凌乱地粘在脸边,咬了咬牙,双眸里冒着怒意,对着沈崇怒目而视,咬牙恨恨地骂道:“你在宫中对川溶定是也这样做,你就这般心狠手辣,连你亲弟弟也不放过?”
沈崇被他的胡言乱语搅得心头火起,所剩不多的耐性宣布告罄,抬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卸下了他的下巴。
他居然敢……!要杀就杀,他越惊澜绝不会哼上一声,为何要卸下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