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惊澜意识到发生了何事后,双眸猛然睁大,牙咬得咯咯作响,将铁链挣得全然紧绷了起来,如同一只受惊的兽,恨不能扑上来咬上他脖颈。
沈崇看他几近要扑上来的模样,嫌恶地扭过头去道:“若要你死,孤早就令人将你的头斩下来扔去喂狼了,孤要救你,不过是敬你有几分胆略,看不顺眼那厉王将你性命蹉跎了去,你若不想活,孤这就令人将你扔出去。”
越惊澜睁大双眼,根本没将沈崇的话听进去,只是恨恨地瞪着沈崇,恨不能现在就扑上去咬断沈崇的脖子,满眼都是戾气。
沈崇见他满眼怒意,在心里暗骂了句听不懂好赖话的蠢货,伸脚踹了他几脚,看他的眼神更为冰冷了些,惹得越惊澜看他的眼神里恨意更浓了些,龇牙咧嘴地冲他不住发出低吼。
沈崇看他满是恨意的模样,盯着他看了半晌,冷冷地笑了笑,那笑如细雪簌簌而落,衬得沈崇如带雪寒梅,倒看得越惊澜张牙舞爪的动作愣了愣,心里隐隐闪过一抹熟悉之感,舔了舔牙尖,死死地盯着沈崇的面容,琥珀色的眼里盛满了犹疑。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沈崇已经摔门而去,徒留下被卸了下巴的越惊澜在营帐里低着头发愣。
他还记得,他刚从营帐里出来不久,就被厉王派来的追兵赶上了,之后便人事不省,这么想来,倒真是沈崇救了他?
越惊澜虽然性情孤傲,想到自己受了沈崇一恩就只觉倒霉,但又不是那些忘恩负义之徒,将沈崇恩情弃之不顾,倒打一耙。
因此,夜里沈崇再来时,越惊澜虽然仍旧是心有防备,但还是张口吃了沈崇递过来的饭食,他手脚尽皆被缚,被沈崇一口一口喂着,好不别扭,哼哧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低头与沈崇道:“本殿有手有脚,你将本殿的手解开,本殿自己吃。”
殊不知沈崇喂了他半晌,又想起昔日喂狗儿时的场景,心情一时跌落谷底,此时听越惊澜这么说,冷冷道:“你是敌国将领,孤放开你,你若在营帐里闹将起来,可如何是好?”
说完,手上用力,故意将银勺狠狠塞进越惊澜嘴里,越惊澜被他噎了满嘴的饭食,双颊被塞得鼓胀起来,犹如一只含了松果的松鼠,看来格外滑稽,抬起眼帘对他怒目而视,整个人好似炸了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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