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惊澜坐在床上,手脚都被镣铐铐住,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向他走过来的沈崇,晃了晃手上的铁链,咬牙质问道:“……你嘴上说着爱我,为何又要绑住我?”
见沈崇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坐在床边,越惊澜心中愤懑,挣得铁链哗哗作响,眼里泛起一抹委屈之色,咬了咬牙嘶吼道:“沈崇,你根本就对我没有丝毫真心!”
沈崇脸色平静,见他生气,走过来点了他穴道,捞起浑身瘫软的他,将他抱在了怀中,抚上他微微泛红的眼,擦去他眼角的湿意,低低道:“莫要不高兴。”说完,便低头吻了上去。
“唔……”越惊澜满脸痛红地趴在沈崇的怀里,被迫仰头承受着他的吻,帐中一时响起唇舌交缠之声,过了半晌,越惊澜咬了咬牙,满心不甘地问道:“这般折辱本殿,你真当本殿是你的男宠不成?”
他虽然欢喜沈崇,可沈崇也不能日日都将他像条狗一样锁在这里,不许他离开半步啊!
“你不是孤的男宠,”听他这样说,沈崇皱了皱眉,像是不理解他为何会这样说,解释道:“厉王已经快败了,你就再等上几日,待此战大捷,你随孤回京,孤让体体面面地在大昭陪孤一辈子,可好?”
“厉王那蠢货,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见厉王败了,越惊澜恨恨地磨了磨牙,捶了一下墙,意味不明地问道:“这几日在战场上,他让你看了不少笑话罢?”厉王的成败与他并无多大关系,只是他原本答应了沈川溶要击败沈崇,夺取大陈兵权,成为他的倚仗,如今却办不到了……
“自然不敌将军英明神武,用兵有方。”沈崇垂下眼帘,注视着越惊澜阴晴不定的神色,安慰道。
越惊澜哼了一声,神情里闪过一抹傲然,低低地应了一声,若他有尾巴的话此时已被沈崇夸得被翘了起来,得意道:“那是自然,厉王那废物,怎配得上与本殿比?”
虽是这样说,可他却不由自主地避开了沈崇探究的视线,心中七上八下,十分不安。
沈崇是地位尊崇的太子,输了这一场战役也无足轻重,日后还是可以继承皇位,掌管天下,没了他的陪伴,对沈崇并没有什么影响,顶多会伤心一阵,怨恨于他。
可是沈川溶就不一样了,他随时有可能被沈崇杀死,沈川溶没有办法,只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他怎能抛下孤苦无依的沈川溶,眼睁睁地看着他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沈川溶还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