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惊澜咬了咬牙,眼里少见地闪过一抹犹豫,他不能对不起沈崇,更不能对不起川溶……
翌日。
越惊澜垂下眼眸,摆弄着手上的铁链,发出一阵细细的响动,紧紧地盯着满头大汗的那名副将,抖了抖手臂,任由他拿着钥匙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铁链,起身站了起来。
“殿下,”那副将显然是早有准备,出了营帐,将一匹马牵了过来,催促道:“请殿下上马,趁太子在前线,还请速速离去。”
越惊澜紧紧盯着那些垂落在地上的铁链,犹豫了一瞬,将那些铁链捡起来放进了包裹里,再将包做贼似的放在了胸口前,皱了皱眉不悦道:“催什么。”
……沈崇若是知道自己骗了他,想必定是会伤心了。越惊澜抚上包裹里的铁链,眼睫微微一颤,心里这样想到,神情晦暗不明。
但到了最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越惊澜咬了咬牙,眼睫飞快地颤了颤,狠心别过头不看那熟悉的营帐,翻身上了马,咬牙道:“走罢!”
“殿下且慢……!”那副将急急地从后方追了上来,将一封信塞进了他怀里,将道:“这是末将近几日在帐中打探到的消息,尽数交予殿下,还望殿下重振旗鼓,得胜归来!”
越惊澜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哼一声,仰起头冷冷道:“你也太鼠目寸光了些,本殿一人便可抵千军万马,还需用这种阴私伎俩?”
他要他与沈崇的对决,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这样他就算死在沈崇手里只会觉得夙愿得偿,满心欢喜。
而不是让沈崇输得不明不白,此后一生都背上莫须有的骂名,陨落在算计与背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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