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的军队步步紧逼,厉王一连败了半月,见到越惊澜回来,顾不上其中的蹊跷之处,正愁无人顶锅,连忙让他上马叫阵。
军令如山,越惊澜只能听命,厉王兵败如山倒,越惊澜虽能勉强与沈崇打个平手,但心里也明白已经无力回天。
一连多日的败局,已经令人厉王气急败坏,越惊澜日日都能看见被厉王打得血肉模糊的士兵从帐中被拖出来。
厉王已经全然不管军中事务了,可这日,却一反常态地将越惊澜叫进了帐中。
“越惊澜,”厉王见越惊澜进来,赶忙放下手中的信纸,眼里闪动着恶意,脸上浮现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对越惊澜不容置喙地吩咐道:“明日本王去带兵。”
“你又想干什么?”越惊澜皱起眉,冷笑一声,反驳道:“当心在战场上丢了脑袋,有命去没命回来!”
话音刚落,就只见厉王的脸色骤然阴沉下去,透露出些许狰狞,咬牙道:“闭嘴!沈崇害本王落到这般境地,你心中得意很久了是不是!本王定要杀了你和沈崇——!”
看着厉王那张扭曲的脸,越惊澜知道他已经走火入魔,听不清劝告,将手中长剑恨恨一甩,凤眸微微一垂,瞥着厉王阴沉的脸色,冷笑道:“自寻死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爱去就去,等你被沈崇一剑斩下头颅,本殿才不会寻被踏得粉碎的尸体!”
第二日,厉王迫不及待地带兵出发,像是知道大昭的军队会在哪里设伏一般,一骑当先,等不及号角就急急冲了出去,带着一股狠劲,将对面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军队打得措手不及。
厉王并未就此停手,一连几日都像是提前知道大昭军队的布置一般,一连赢了好几场,一扫当初的颓势,步步紧逼,反倒是将大昭的军队渐渐逼到了绝路。
越惊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隔着被风吹起的黄沙,遥遥地看向对面沈崇的身影,心下越发沉了下来,他不是傻子,这几日厉王这般势如破竹,定是有人在给他通风报信。
当他回营后和厉王问起,厉王毫不犹豫地承认了,狞笑道:“没错,是有人在与本王通风报信!多亏了他本王才能一雪前耻!”
“你无耻!”越惊澜心下一沉,冷冷地喝道。厉王观察着越惊澜阴沉下去的脸色,似笑非笑地说道:“皇弟急什么?多亏了皇弟你,在大昭兵营时劝说他投了本王,怎么反而如此惊怒?”
他说着,一边打量着越惊澜的脸色,缓缓道:“听说你与沈崇关系极近,与他同吃同睡,令他极为信任你?”
“别想利用本殿做什么下作事!”越惊澜对上厉王那双充满恶意的眼,明白了厉王想干什么,不怒反笑,冷冷地看着神色阴沉的厉王,道:“本殿最恨你这种用恶心的法子赢得战役之人,你想拿本殿来威胁沈崇简直异想天开!”
“你错了,如今人人都以为是你串通暗探获取了消息,沈崇恨不能杀了你,见你受辱,他只会觉得快意。”
厉王冷笑起来,紧紧地盯着他,直接令属下将越惊澜绑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阴鸷笑了起来:“但就算到了这时,他也处处对你手下留情,你看,他还真是当真爱你爱到了连家国天下都置之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