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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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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八月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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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皇城人的肆意妄为,江南接下去的日子简直过得异常艰难,挤压的情绪导致江南人有了浓烈的恨意,却又害怕皇城人一刀将自己杀死。

而盛舒礼也被明钺禁止外出,凡事有想吃的想喝的想看的都能通过明钺买回来,这也让盛舒礼烦躁的心情更甚,掰着手指算日子,悄然过了半个月有余。

在这大半个月里,江南经济严重萧条,多家店铺都紧紧锁上大门,更有害怕的把大门封死,开始算着食粮能撑多少天。

当然了,害怕的只有江南人,那些洋人倒是无所畏惧的行走在大街上,像是不明白江南人为何惧怕成这副模样,实属好笑。

知府底下的巡捕也变得力不从心,尽管抓捕了皇城人,还会有无数个皇城人劫狱杀人,把巡捕杀死爆嗮,说是得罪皇城人的后果。

这种水生火热的日子不宜持续过久,明钺连续几日都没什么入睡,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击退皇城人,如何能把盛小公子变成以前的盛小公子。

大概是失去了主心骨,盛舒礼学会了收敛情绪,眸光像是淡如死水,一提起皇城人只会冷冷一笑,扬言自己就算死也会把皇城人带上。

每当盛舒礼提起死的时候,明钺会堵住那张激动的薄唇,并且板着一张脸,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戒尺,往盛舒礼手心打。

戒尺的威严绝对是不容小视的,盛舒礼被打了一下就手心发麻发疼,试图想收回手却不敌明钺的力量,疼的他红了眼睛。

“就因你的心中没有一把戒尺,才会造成想赴死的心态。”明钺心软地擦拭往下滑的泪珠,语气稍微放温和了些,“就算你没有想过我,你也要想想阿婆那么大岁数了,还要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盛舒礼楞楞地听着明钺的话,心中不知触到了哪根线,有些沮丧地低下头,摩搓着掌心的疼痛,像是在很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明钺说的不错,他的性子过于急躁不安,遇到阿爷死亡就想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但他忘了家里还有年迈的阿婆,还有他所爱的先生。

感受到明钺的炽热的目光,盛舒礼缓慢抬起头,心中的急躁消减了不少,发烫发疼的手指牵着明钺的手,“先生能否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减少对阿婆的伤害,让皇城人死?”

明钺沉默了几秒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把想法说出来,他后退一步,收起戒尺道:“接下去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叶知府会还阿爷一个公道的。”

“我也要参与,我保证我全程听从先生的话。”盛舒礼伸出四根手指发誓,吸了吸鼻子,随即咬住下唇,等待明钺的回话。

果然不出所料,明钺直接拒绝他的请求,“就凭你现在的心理状态,有什么资格参与这件事情?舒礼,阿爷已经过逝,你应当从悲恸之中走出来了,而不是沉迷当下。”

人若一直停留再过去,是根本不能成长的。盛舒礼亦然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会做出下意识的举动,来让先生心寒。

更何况先生说的对,他理应成长起来,才能为阿爷报仇。

窗帘并未遮严导致一缕霞光倾泻进来,照在明钺的后脑勺上,曝光的缘故,使盛舒礼看不清明钺的神色,他只知道明钺很不对劲。

应该说是他和明钺都很不对劲。

在一阵缄默中,明钺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贴了个假胡子和用胭脂水粉把自己伪装成较为邋遢的人,从铜镜中看到盛舒礼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是明钺出门惯用的手法,也是为了不让皇城人认出自己。因为皇城人想杀他们的心还在,所以皇城人会在林宅门前守着,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盛舒礼和陈莲早已搬到了明钺居住的地方。

至于是怎么搬的,还得多亏叶扬派的巡捕搅乱视线,盛舒礼和陈莲才能顺利逃出来,拐了几个弯才到明宅。

就是因为这一点,盛舒礼对待明钺的情感又多了一个,他发现明钺对他越好,他越容易内疚,他觉得明钺值得更好的人。

他像是一朵鲜艳的野玫瑰跌落在泥地里翻滚,先生就像是翱翔的鸟儿想把自己捞起来,可自己有一种拒绝的意思。

就在明钺要出门之前,盛舒礼往明钺怀里塞了几个馒头,郑重说着:“先生放心,我会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过先生,我有一事相求,还望你答应。”

明钺目光瞥向客厅里站立不安的盛舒礼,严肃的目光有了丝无奈,看着馒头的分量,怕不是要自己吃个三天三夜。

默默把馒头放回了几个,明钺这才答话:“说吧,若是我能做到的,我定会答应你。”

鼓起最大的勇气,盛舒礼微微蜷缩着手指,忐忑不安道:“先生,我不确定这场战争会维持多久。倘若先生遇上……遇上更喜欢的人,随时都能放开我的手,我不是不讲道理的。”

在他眼里明钺是个亦父亦兄亦师亦友的人,他能在这段情里得到最大的保障,而他也知道明钺一旦不喜欢他了,他就将失去全世界了。

不是有画本说过,爱就不能够成为对方的束缚,他想若是没有他,先生也不至于只当个教书先生,永远困在他身边。

这番话是他斟酌反复了许多次,才有勇气说出口的。他悄悄观察明钺的脸色,比起刚才更黑了,气场也逐渐变冷,仿佛间他快要被空气抽离了。

明钺那冷漠的目光似乎要燃气火焰,如同两把利剑直逼盛舒礼,倏地掐着盛舒礼的下巴,语气有了波动,“我怎不知你的心胸如此宽大?你做得到随时放手,我可做不到。”

力度没有稍作控制,愈发的用力起来,掐的盛舒礼直呼疼痛,眸中包含着卑微乞求,让明钺有了想狠狠教训这个不听话学生的心。

步步逼退盛舒礼到皮质沙发椅子上,明钺眸光透出阴鸷的神情,单手撑着椅子,见盛舒礼完全躺在上面,便俯身近距离的对视,狠狠咬住了那张不会说话的嘴巴。

这个吻法有强烈的惩罚性,吸吮过度直到充血,才一口咬破了嘴唇,舔了舔盛舒礼鲜血的味道,吸得盛舒发疼。

原来吻是可以很美好,也可以很暴力的。盛舒礼熟练度不如明钺高,没一会儿所有的节奏就被明钺带偏了,吻着吻着差点擦枪走火。

他们两个都属于气血方刚年轻的男子,只要这个吻够激烈就能有异常的反应,所以盛舒礼胆大地推开明钺的身体,气喘吁吁道:“先生,我是认真的。我也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你,我不能成为你的垫脚石。”

在这间家中不只有他们,还有住在一层的阿婆。盛舒礼惊心又胆跳的朝着阿婆的房间看,却惹来了明钺的不悦,伸手抓住了他的大腿,狠狠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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