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白光线偏移变弱,预示着又一个黑夜降临。
微弱的声响在床榻边缘发出,不缓不慢,手指敲击出一定节奏,滴答滴答,澹台烬就靠这个打发时间。
这里除了澹台明朗便只有他一人,而澹台明朗每次来都要变本加厉地作践自己,昨日也照做不误,两个时辰的性事让澹台烬全身上下筋骨皮肉都叫嚣着酸痛,即便乏了也不肯罢休。
短短几日的折磨足够能毁掉一个人经久建立的自尊,何况澹台烬本没有这东西。
他没有衣物,便光裸着身体卧趴在锦被之上,长发丢了银冠就随意披散下来任它缠绕颈侧,遮掩了半张面孔,剩一半绝色容貌,肤白胜雪,精致的眉眼下却是深渊一般的死寂。
咚,咚,咚……
若不是指节还在动,来送水的仆婢会以为澹台烬死了,每次来人送吃食都是胆战心惊,毕竟景王极其暴虐,又时刻监视着此人,下人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没人与澹台烬说话,也无人在意他的死活,这和先前在盛王宫叶府没什么区别,皆对他厌恶躲避,视他不详弃之如敝履,澹台烬生来如此。
没有人会来救你,没有人在乎你。
耳边稀碎杂音不断回响着。
为了方便操干,澹台明朗解了大部分锁链,只留下一条栓在脚腕,瘦削的脚腕皮薄见骨,轻易挪动几下便磨出红痕,跟随着澹台烬移动。
饮食每日都会有仆婢来送,水里加了东西,他看得出来。
被巨物塞过后嗓子一直干涩口渴,不喝水会死,澹台烬够到杯子灌了几口。
"呜……"
不过须臾,那股熟悉的潮热顺着小腹攀附蔓延开来,阵阵绸缎似的香风拂面,轻柔贴上澹台烬的额,几滴薄汗被激得细密,白净的脸泛起熟红。
是结春蚕之类的情药,澹台烬反应过来,中秋宴时吞下的糕点也是这般使他昏沉发热,身体不由自主渴望解脱,如夏雨过后草堆里的潮湿黏热,杂草蹭得人肢体发麻,痒得难受。
本来没有衣服有些凉,现在倒是完全不需要了,澹台烬恨不得跪回冰面上捧几抔雪含着,太热了,情药热得他全身发烫,小腹及下身那处烧得过分,迫切地想要什么,澹台烬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由蜷缩起腿,弓背缩成一团,曲着双腿轻轻地磨,用腿上可怜的那点软肉稍稍缓解些痛苦。
澹台明朗就是这般卑鄙的,能想到用这种下作办法折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