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催情剂确实霸道,卿言连着射了很多次,粉嫩的性器愣是涨红且坚挺着,丝毫没有疲软的架势,一激动就“掉泪”,看着怪可怜的。
由着alpha成结射精的一场性事下来,卿言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淋淋的。
迷迷糊糊间被翻了个身仰躺回来,半晌都缓不过劲,然后就又被大手沿着身体曲线往下描摹,先是敏感挺立的乳粒,然后是平整到凹陷的上腹,再是续满精液微微凸起的下腹和腿心,每探索一寸,都条件反射地抖一次。
“别闹了……”不满地拍走男人作怪的大手,又被对方捏住了手腕,拉到嘴前亲了亲手腕内侧。
“唔”卿言睁开看望过去,似乎在模糊中与裴云霄对上了视线。
为了印证这个猜想,男人直接趴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彼此的距离从一臂远到逐渐贴近,视线也从模糊到清晰,感觉十分奇妙,最后都化作了唇瓣相贴的美好。
接了一个不带任何欲望的吻,卿言想起了什么,张口问道:“你怎么不咬我后颈。”
裴云霄没有直接回,而是反问道:“你很希望我咬你后颈?”
卿言不甘示弱,回怼道:“你就这么能忍?”alpha不都喜欢成结咬脖子么,他又不是没有alpha。
裴云霄哼笑一声,又啄了啄他的唇尖,“我不能,我只是想着后面再咬你。”
“后面?”卿言眨眨眼,“什么后面?”
裴云霄勾起嘴角笑开,脸上有种拨云见月的舒朗,伴着灯光下汗涔涔的鬓角,还怪好看的,跟凌旭直逼人心的帅脸不相上下。
“你不会觉得你今晚就被我弄这么一次吧?”他顺手摸了摸射过后依旧直挺挺的小小言,“药性过于霸道你是知道的呀,我总得多伺候伺候你。”
卿言:“………………”
侧手默默拽了把小被子往身上搭,顺势将男人在他身上作怪的爪子拍开,“可我已经出来很多次了。”差不多就行了!
裴云霄看破不说破,笑眯眯地亲了亲卿言的嘴角,手又重新握了上去,手指圈着小小言慢慢撸动,带着薄茧的指腹刻意沿着敏感的冠状沟摩挲,成功将人整个弄得颤抖起来,“但是小小言没有答应啊宝宝,它现在可精神了,希望我继续~”
深咖啡色的眼眸里的势在必得几乎藏不住,直勾勾地盯着情潮暂歇的beta,仿佛就这么看着,稍稍降下去的欲望就会立马卷土重来,在他的眼皮底下撩得人淫火四起,再好好地开口求他。
但贪吃的猎豹似乎来不及等待猎物颤巍巍的首肯,就再次低下头吻了过去,“张嘴言言,舌头给我……”
“唔嗯……”
卿言晕晕乎乎,迷迷蒙蒙,再次被按进了床里,纠缠间,双腿自然分开,勾上了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肢,是那种嘴上明明说不要,但身体却巨诚实的典型范例。
虽然多半还是因为药性没有完全解除,但裴云霄还是很满意,勾着唇,将小beta的细碎呻吟全都吻进嘴里,扶着再次肿胀的性器,重新楔进了充满他精液的肉道……
亲吻间,自喉咙深处喟叹一声,“梦想”照进现实,曾经只意淫过的白嫩双腿正夹着自己,随着自己的动作绷紧又舒展。愿望达成的这一刻,胸口也是满满涨涨的,仿佛全世界都是眼前的这个人,想要给他所有的美好,而所有的东西,都是因为他的存在才如此美妙。
而后,alpha学着beta的模样,虔诚地吻着他的舌尖嘴角,勾缠他的津液,摄夺他的欲望,与他一同,再次坠入欲海……
——
得知卿言遭受的事情时,凌旭差点掀了军部的办公室,在赶往医院的途中,气恼中又觉得庆幸,庆幸裴云霄因为之前和他的“表演赛”脸上挂彩不得不休假,庆幸裴云霄厚脸皮去医学院“勾搭”卿言……
幸好他在……凌旭将脸埋在了手心里,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等凌旭匆匆赶到医院时,人已经去了酒店安置,alpha头痛地捏了捏眉心,转而又往酒店去。
在警卫员的引领下,很快找到了恋人和弟弟所在套房门口,感受到熟悉的灼烧一阵阵从门内传来,凌旭便停下了脚步,alpha的本能开始对抗,冰霜自后颈腺体蔓延,和那因为情动而抑制不住的灼热针锋相对。
可捕捉到beta那些微的因为极致欢愉而啜泣的呻吟时,凌旭握紧的拳头又不自然地松了松,到底还是没有进去打扰。
只是让警卫员待在门外,而自己则守在了套房的客厅里。
……
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但室内没有开灯,显得有些寂寥,落地窗上映着的霓虹将屋里屋外勾勒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男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上身前倾,手肘搭着膝盖,半垂着眼眸,很难辨认出他的神情,只默默地听着紧闭的卧房里偶尔泄出的呻吟与粗喘。
高大的身体曲着,原本挺括的正装也因为姿势的缘故有了许多褶皱,这些褶皱仿若他心底里渐渐荡起的涟漪,一层一层,充满了棱角,有些冰凉得不尽人意,但最后又全都化作了贴合身体曲线蜿蜒的柔软。
像极了男人此刻内心的煎熬。熬来熬去,都不过是一个卿言。
凌旭很清楚卿言就算已经接受了自己作为他的男朋友,但内心依然竭力地包裹着那最柔软的触角,不为他人所窥视,所触碰。
到现在为止,他宠孩子似的宠爱欲照顾,已经是他尽可能在不触及卿言心底那种脆弱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可是……
这样就真的算是万事大吉了吗?
不是。只要卿言没有真正对自己敞开心扉、抛开那种逆来顺受得过且过的心态,那他们的这种状态就会一直持续下去,表面风平浪静,但内里却隔着透明的屏障。
现在裴云霄的出现,就像是将他和卿言之间的这种微妙的平静打破的一块石头。不算大,却也不容忽视,一石激起千层浪,浪花又反复往彼此的身上拍击,最后全都无法全身而退。
当然,他也不想退。
退是不可能退的,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