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他再次震惊，这真是他认识的人吗？
他甚至怀疑一中是不是有那人的双胞胎兄弟……
午间休息，方识晨去了厕所，余博衍收好东西，去走廊等待，他们会一起去南苑食堂吃饭。
刚走出教室，他看见努力掩饰激动的肖涵，眼神不自觉变得冷漠。
肖涵从教室后门出来，故意在外面等待。见人出来后，惊喜和害怕让他抑制不住发抖。最终，他鼓起勇气，前进两步，控制着嗓音，主动和余博衍打招呼。
那人没有理他，一脸冷漠无情。
肖涵双手紧紧拽住身后衣摆，小心翼翼。
“又见面了，余博衍。我之前还猜想你会不会来呢，你数学那么厉害，不来挺可惜的。”
余博衍依旧只是看着厕所方向，不愿和人废话。
午间气温虽已回升，可春风依旧沁着冷意。
肖涵胆怯看着这人一脸冷酷，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天气分明还冷，他却快被羞愤和慌张烧起来。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如此厌恶自己，如果真的这么讨厌他，当初为什么又要帮他呢？
气氛冷冽，他不敢再说话。
很快，方识晨脚步轻快走出来，余博衍发现他，眼底冷漠消失不见。
不过，肖涵居然还没走，他心里厌烦，眼神不善盯过去，嘴里吐出一个机械又凶恶的“滚”。
肖涵本就觉得无地自容，见那人终于肯看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却发现眼神全是排斥和厌烦，甚至听见刺耳冰冷的呵斥。于是，他终究受不了，带着屈辱跑了。
方识晨隐隐约约看见这一幕，不禁疑惑，那个男生为何匆忙离去，神情紧张，动作也不自然？
走近后，他忍不住好奇：“衍哥，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他有急事找你吗？”
两人并肩走着，余博衍眉头轻蹙，不愿作答。
方识晨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以为他没有听见，于是用手臂轻轻蹭他胳膊，一副必须得到答案的架势。
余博衍无奈叹一口气，尽量使语气平常。“以前在1班的同学。不熟。”
说完，又想起肖涵和他们在一个集训班，以后还会见面。他眼神不自觉冰冷，顾虑方识晨可能发现端倪，于是主动解释：“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的一个同桌，高一被霸凌，后面我带他一起打回来，刚才那个就是。”
嗯？他忍不住疑惑。
既然是曾经的同桌，余博衍帮那人摆脱霸凌，还为此遭受围堵，他们也算生死之交。可为何那人看着如此紧张，余博衍也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他仔细回想方才情景，结合余博衍的话，他总觉得有疑点，却不知从何问起。不过他并没有纠结，决定有机会再探究。
上过集训课，方识晨逐渐进入状态，开始沉浸于竞赛数学的魅力。
下课后，他会去余博衍公寓，两人一起做题，天黑才会离开。至于余博衍和前同桌之事，早就被抛在脑后。
整日，他心里眼里只有数学题。
集训来到第四天，方识晨彻底埋在题海无法自拔，甚至比余博衍更早到达教室。
遇到难题，他会不自觉抓头发。
此刻一个“小鸡窝”正在座位上认真思考。
突然，短促的喁喁细语将他从自我世界拉出来。
“同学，请问，这个是你的吗？”
他抬头望去，认真观看这人，这不是余博衍的前同桌吗？
他略微惊讶，随后又去看对方手中的东西——一本竞赛题典，接过一看，确实是他的。
那人指着他旁边地上，嗓音轻柔：“我刚刚看它躺在这里，没人有捡，所以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的。”
他反应过来，笑着回应：“谢谢你！刚刚入神了，都没看见，麻烦你了。”
他正打算做一个简单自我介绍，却见那人用手指着他胸前未解完的那道题，鼓起勇气般：“这个确实有点刁钻，你把这个x先换算一下，然后代入公式会比较好解。”
方识晨顿时灵光乍现，按照提醒，果然很快得出答案。
他高兴站起身，发现对方比他矮一点。
“你真厉害，我昨晚上睡前没做出来，今天一早又来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了，我叫方识晨，是3班的，认识你真高兴！”
“我叫肖涵。”
肖涵有点害羞：“以后有不会的可以一起讨论吗？”
方识晨爽快答应。
随后，肖涵赶在余博衍到达之前回到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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