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共场合看自己的黄片还有点刺激呢,视频有声音,拍出的他们非常不知廉耻,原来席箐的口味本来就是这样——所以之前做爱的那些过激的举动和玩法,席箐没有办法再全部推锅给周海壹了。周海壹一脸不忍直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做的春梦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还监视你?”
席箐沉思,周海壹又补充问道:“你接过那种……没有显示来电人的电话吗?”
“我知道你说的是哪类电话,我没有,一次都没有接到过。”
周海壹原本以为筒子楼这层取材的是他的记忆,但现在这摄像机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怀疑,会不会其实是席箐的记忆?还是说,是他们共同的……救命啊,周海壹都不好意思站起来了,他穿的是运动裤,硬起来的痕迹会很明显。
“摄像机我没收了。”周海壹假装无事发生道,“你也不用解释了,我知道我们在床上还算挺合得来,你做梦也可以理解。”
像一只无形的手按在席箐的嘴上,席箐刚想说,他做这些梦的时候心里很歉疚。当然,还好按住了他的嘴,现在说歉疚还有点太唐突。
周海壹查看视频时,竟然发现有在筒子楼的。不点开来仔细看的话,分不清是睡在谁家。席箐伸手要牵周海壹起来,周海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压了压裤子,站起来,跟在席箐身后走。其实席箐的也硬了,只不过他穿的裤子没那么明显。席箐扭过头来,不拆穿周海壹,心里竟然还有点雀跃,他总觉得周海壹这样其实是不怪他了。
嗯,只要……不轻易许下诺言就好。席箐也觉得,说不定做朋友是他们永恒的宿命,这宿命又美又精致,没有打破的必要。
他们想起,还没有去过席家。
其实席家就在周家的对面,不过不是现代楼道那种一尺、两尺的对面,是中间落了一道悬崖的对面,这就是筒子楼的真意。
打开席家的门,席箐照例先检查,今天周海壹有精力打趣他了:“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表现的机会?你是想说你的训练成果很好吗?你就不怕打开门有个什么怪物闪现在你脸上吗?”
当然,只是这么说说罢了。这种站在门口等着席箐照料的感觉,周海壹可谓是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既然是后室限定,那就多试试。总归是美好的回忆。周海壹心态可好了,自从他决定要独占这些美好的回忆,而不让席箐给他更多伤害,他就觉得这些美好回忆全端上来无妨,他全部吃掉,也就不再追问为什么席箐以后不再给了。反正周海壹不贪心。
“总之我不会让你用脸接这些危险。”席箐照流程检查浴室、厨房,还有所有可能藏东西的橱柜,“别搞得像是你就不危险一样。还有天敌在狩猎你,你忘了?这可比后室这些小喽啰难对付多了。”
“小喽啰?小心人家今天就派小喽啰来索你的命!”
“周海壹,就算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我也能逃脱最高危险的层级。”席箐淡然道,“你看到了吗,我家厨房的菜刀有很多把,反正我怎么样都能找到武器的,就像你当时用椅子都可以那样。只要我的精神状态不出问题,其实总会找到方法。”
“你这样真的会让后室很没趣……”
“和生命相关的事情怎么会有趣?我不喜欢别人拿我的性命当玩物。”
偏偏是不喜欢赌命的席箐冲到前面,周海壹仔细回想,席箐好像确实没有慌过。这心理素质在人类里的确一骑绝尘了。
周海壹捏捏自己的耳垂,掩饰心虚。他觉得这样的席箐还挺有性吸引力的。
好吧!他承认!其实席箐一直都很有性吸引力!周海壹毕竟迷恋席箐那么多年,席箐要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倒让人心里轻松了,但问题就是,席箐他本性其实是不坏的,甚至对周海壹也有关心和超出友谊的情感,只享受这份恰到好处的情意对之前的周海壹来说,是用羽毛挠他的心,渴望更强烈的刺激,但经历过强烈刺激的分手后退回来,这种心上毛毛地挠痒的感觉,沉淀成羽毛的抚摸,让周海壹又觉得舒服起来。
周海壹坐在席箐的床上看摄像机,特意点开了背景像是筒子楼的那个。仔细分辨下,周海壹确定这是席箐家。席箐的房间和周海壹的房间大小是一样的,席家同样没有给席箐放书桌,但给席箐放了一张填满房间的双人床,可以任席箐在上面打滚。儿时他和周海壹就经常或坐或趴或躺在那张填满房间的床上,翻倒过半圆的西瓜,也曾一头一尾地睡着两个男孩像打了一半的架。
嗯,现在看看,其实这双人床并不像回忆里那么大。大概是因为他们二人都成人了,而且是两个高个的男人。那双人床其实也就宽一米五,长一米八。说是床,但现在看看更像是北方的炕。是来自北方的赵妍丹的想法吧。
周海壹躺上去,视频在旁边,乍一听那些“嗯嗯啊啊”的呻吟其实很烦的,可偏头看过去,镜头好死不死晃到席箐脸上,那些汗液仿佛发光,流淌像光带,周海壹从来都没办法形容席箐的好看,现在他想到一个说法,“灵魂对了胃口”,是席箐那些仿佛发光的瞬间、灵魂的瞬间让他在周海壹心里格外美丽。
“席箐,你想不想和我做?”正好席箐走进来,周海壹无比自然地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