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看着监控器里对着摄像头磕头的林余心下一动,无论过了多久看到这一幕还是令他心悸,多少人上赶着给他做狗却都没有林余给他磕头来的爽。在昏暗的地下室林余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有光。
应淮拿出手机看李叔发给他的照片,看样子小狗流了不少血,好看又有些可怜,应淮给李叔发了条语音,“李叔,你让厨房给林余做碗阿胶红枣羹,补补血。不用做的太好吃。”
林余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以他的经验得疼上一天,他正躺在笼子里四脚朝天晾伤就看到李叔端个食盆过来,他有些疑惑,现在还不到吃饭时间。
林余熟练的在笼子里滚了半圈用手肘撑着身子翻了个身跪趴在笼子里,李叔放下食盆抓着林余的项圈把人从笼子里抓出来,用脚踢了踢食盆,“今天加餐,吃吧。”
“啥啊?”林余将鼻子凑近闻了闻,有点腥。“黑乎乎的又是营养膏啊?”
就像需要给狗定期吃营养膏一样,应淮也会定期给他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补充营养,那些东西通常都不好吃,腥臭腥臭的,林余特受不了那个味,小狗带着自己的小心思说话不免有点夹,就和撒娇似的,“不吃行不行啊?”
李叔无奈,耸了耸肩,“那你可别后悔!”
“哼!”林余小声的哼了一声他可不敢违抗命令。做好标准吃饭的动作,屁股翘起,脸埋在食盆里开始舔舐盆里的食物。
黏糊糊的竟然有点甜!虽然谈不上好吃,但对于被剥夺了味觉的林余来讲已经非常好吃了!他开心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笑着说了句,“是甜的!”
那一瞬间不易察觉的微笑被应淮捕捉到了,应淮竟然也跟着嘴角上扬起来。林余很久没这样笑过了,虽然相比让林余笑应淮更喜欢看林余哭,但林余笑起来是真的好看。
林余知道应淮是真把自己当狗训,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什么的最拿手了,目的就是让狗更听话。只是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应淮这么讨厌他,以至于用这种方式毁了他。
经过五年的调教林余早就成长为一条合格的“狗”了,日常不需要额外的训练也能满足应淮的要求。做完晨训后他只需要呆在自己的笼子里就可以,不用接受调教实在是太好了。前些年的调教历历在目,那些是林余想起来就浑身颤抖的记忆。
笼子不算大,他需要蜷缩在里面,要么四肢着地要么四脚朝天,就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在没有光明看不到前路的日复一日里,林余都要忘记了曾经的自己。
忘了就忘了吧,那些对他来说远没有一颗甜枣来的重要。
一个人在笼子里最难的不是克服身体的禁锢而是忍受孤独和黑暗。
漆黑又孤寂的地下室里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有时林余会故意撞撞笼子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有时会小声歌唱。
他就这样在笼子里一分钟一分钟地熬。等应淮下班成了他枯燥又孤寂的生活中唯一的期盼。下午六点林余准时被管家牵到楼上玄关处跪好。
家里有一座古董钟会报时,所以林余知道应淮通常会在七点钟到家。在应淮进家门后林余要把拖鞋叼到应淮脚边,当应淮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林余需要用嘴解开应淮的鞋带,再用嘴帮应淮把鞋脱掉换上舒服的家居鞋。
有时应淮会温柔的摸一摸林余的头,有时会给他一耳光。一开始林余还会委屈的流眼泪,后来也就习惯了。
但今天应淮足足晚了一个小时,林余跪的膝盖都麻了,在古董钟响了八声后才听到转动门锁的声音。他赶紧趴下叼着应淮的家居鞋放到玄关的换鞋椅旁边。换好拖鞋后应淮把他牵到餐厅。
应淮舒服的靠在餐椅上勾了勾手指,“过来。”
林余爬到应淮脚边双手背后跪好。
应淮使劲按了按林余微微隆起的小腹,皱了皱眉但语气却很平和,“今天没喝水?”
林余小声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太疼了…”说完还故意把自己还红肿的下半身往应淮的面前凑了凑,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吃了一碗营养膏。”
小狗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应淮也懒得和他解释,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阳具按着林余的头将阳具塞了进去,“不想喝水就喝尿。明天再不喝水以后你就天天喝尿。”
说完一股温热的带着淡淡骚味的液体流到林余的嘴里。
“咕噜…咕噜…”林余大口大口的吞咽。
本来已经饥肠辘辘的林余现在没什么胃口了……应淮太讨厌了!林余在心里骂了一百遍应淮!老混蛋!臭狗屎!
“好喝吗?”应淮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有点黏黏糊糊有点苏的渣男音,听起来和他的年龄极不相符也就二十多岁。仿佛他刚才不是在逼迫一个成年人喝他的尿,而是给心爱的情人倒了杯果汁。
林余默默点了点头。
应淮揪着林余项圈上的牵引绳,刚抬起手就看到林余的身体一颤,原本要落在脸上的巴掌往后挪了挪落在了后背,应淮有些不耐烦,“说话。”
林余无奈,要不你自己尝尝看好喝吗?但还是违心的说,“好喝。”如果他今天敢说不好喝,明天应淮能让他喝到饱。
应淮看到林余无可奈何又不敢反抗的表情就开心,满意的摸了摸林余的头,“那也得好好喝水。”
林余有时候也会有错觉,觉得应淮好像还挺喜欢他的。
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