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不行了,我回去穿件衣服。”季子禾穿的薄冷得直跳脚,“淮哥要不要衣服?”
应淮摇了摇头,他只穿了一件薄羊绒衫,但他火气旺不觉得冷。
有眼力见的侍者早就把衣服给少爷们拿过来了,季子禾接过衣服开始对众人说规则,“规则简单,只需要保持标准罚跪姿式,谁先动谁就输了。”
三只小狗此时的跪姿都很标准,大腿和小腿成90度,抬头挺胸视线平视前方,双手在身体两侧自然下垂。
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几分钟的林余倒是有些感谢应淮天天给他洗冷水澡,要是以前他早就冻的跳脚了,现在虽然也冷却能忍受。
李牧单纯就是糙,耐操是他最大的优点,这个温度也勉强还能撑。
只有姜沅,他一个玩情趣的混在里面倒成了最吃亏的那个。
季子禾看了眼手表开始计时。
五分钟不到三只小狗身体已经被冻透逐渐失温,开始发抖,但没有一个人敢动。刺骨的寒风钻到骨头缝里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冷颤一个接一个。
林余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冬天这么冷啊。
雪花飘落在身上脸上睫毛上,将漆黑的睫毛染成雪色,一缕一缕的。林余看不到李牧的表情,但两个人默契的看着前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这场残酷的比赛里寻到了光明。
一阵风刮过,李牧乳环和龟头环上的铃铛随风摇晃,就像为这场比赛奏着赞歌。
“这么干等着太没意思了,咱们来玩打雪仗吧!”季子禾说完从雪地里团了一个雪球对着李牧的脸砸了上去,雪球径直朝着李牧的脸奔来,李牧不敢躲只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雪球扎在脸上,像是冰刀子似的,痛的他闷哼一声。
“大家一个接一个打啊,每狗打一球,不能只打一只狗。”难得他还记得赌局得公平。
何秦记恨林余,团了个雪球朝林余扔了过去,那一下子用了全力,砸的林余来不及屏住呼吸,雪球在他的鼻子上崩的四散开来,冷气直入肺腑。带着冰碴儿的雪花碎在他的脸上仿佛是玻璃渣。
他被打的眼泪汪汪却流不出泪水。此刻温热的泪水都成了稀缺资源。
时间滴答滴答…他们在雪地里已经跪了十分钟了。三人呼吸逐渐加快,身体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
姜沅看情况不好被砸了一个雪球后赶紧倒在地上认输。
毕竟自己只是想要钱,那俩人好像不要命了。
不要命了。
当应淮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十分钟,李牧和林余已经中度失温,他们呼吸逐渐变慢,身体变的迟钝,由于血液循环不畅膝盖由淡粉色变成紫红色。
雪球一个接一个砸在林余和李牧的身上,俩人像两座冰雕般不躲也不动。
应淮穿过人群顾不上一个个从天而降的雪球,任他们砸到自己的身上脸上,是这种感觉啊……真他妈疼!
林余的身上冰凉,胸口没什么起伏,应淮抱着林余往屋里跑。
季子禾拉着应淮,“淮哥咋了?比赛还没结束呢。”
“再他妈比下去他们就死了!”应淮怒吼。
应淮平时喜怒不形于色,总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很多人不知道他真正生气非常恐怖,气压笼罩在每个人身上大家吓的都不敢再说话了。
刚把自己家狗送屋里暖和的何理看到这场面赶紧问,“淮哥怎么了?”
“赶紧给我准备温水!”
雪地里只剩下李牧。
季子禾见状知道玩不下去了,只好意犹未尽的牵着李牧往回走,牵了一把却没牵动,季子禾对着李牧的胸口喘了一脚,“你赢了,赶紧回去。”
李牧被踹的径直倒在地上,脑袋“duang”的磕在地上。但此时李牧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别装死!”
李牧是真的冻的动不了了。
季子禾牵着李牧项圈上的牵引绳拖着李牧走了几步发现人是真的冻僵了,特别秽气的往李牧脸上吐了口口水抱着李牧进屋了。
李牧比林余壮,季子禾一个人根本抱不动他,好在何秦在旁边搭了把手才不至于摔倒。
林余被放进浴缸的时候已经半休克了,应淮舀了勺热巧捏着他的嘴给人喂进去,但林余不往下咽,全给吐了出来。
应淮气急,捏着林余的鼻子往嘴里灌,边灌边吼,“林余你他妈又算计我!等你好了我再和你算帐!”
呼吸的本能使林余拼命的吞咽,一杯热巧很快见了底。泡在温水里的身体还是不停发着抖,好像血液都是冰的,沁入骨髓。
有几个好信儿的人悄悄在旁边看着,直到应淮摔了杯子破口大骂他们才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医生正好看见这一幕。
“林余你他妈的醒醒,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得了!”
“你生是我的狗死了他妈的也是我的!”
应淮说的咬牙切齿,他这一次是真的怒了。
“草!你他妈不想活了也不管你奶奶了是吧?!”
意识恍惚间林余听不真切,只觉得有个人很吵…是谁啊,这么吵。
能不能让我解脱,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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