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大病初愈的林余身体禁不住折腾，应淮看着单薄的小东西把自己团成一个球躺在地上一颤一颤的，难得在这种时候他什么都没说抱着人坐到沙发上。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虽无法感知到林余的情绪却破天荒的在旁等人哭完。他不懂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但总归因为面前这人发生了变化，这种改变让他在心慌之余又有些心满意足。
应淮褪去了脸上常挂着的伪笑或讥讽，露出一副真实的不加修饰的疲倦面容。
周遭安静的只有林余小声的啜泣声。
不知电话什么时候被应淮挂掉的，等林余平息好情绪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应淮的怀里。
过去几年他们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
过了一会儿应淮问，“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再过几天就是林余的生日了，这是应淮第一次问林余想要什么礼物。头几年俩人关系不好，大多时候都是不欢而散，应淮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给人过生日，近两年才有所好转。
林余以前就喜欢看应淮不爽的样子，现在倒是学乖了不少，知道捡人喜欢听的说，“主人给的都是礼物。”哼，说的好像我要什么你都会给一样！虚伪的老混蛋！
“哈”听林余这么说应淮笑了，装，装，你就给我装吧。
但应淮没拆穿人，或许是林余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惧了怕了…当他抱着浑身冰凉的林余往回跑时，他意识到林余也是会死的，那一刻他被强烈的恐惧笼罩着。
应淮目光一转，两人在幽暗中短暂地注视，林余带着眼泪的炙热呼吸拂在他嘴唇间。应淮甚至能看见林余眼里的自己，是他都不熟悉的真实，踌躇良久，应淮迟疑的开口，“想出去看看吗？”
“嗯？”出去看看是去哪看看呢？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回家看奶奶。
“圈养结束了。”
“啊？”
“以后不会再关着你了，你可以出去工作，但晚饭前必须回家，不许再逃，能做到吗？”
“真的吗？”林余难以置信的微微瞠大了双目，满满地惊喜和愕然。空气中除了刚才遗留的淫靡还有应淮身上传来的似有似无的木质香水味，林余觉得自己的心很久没有这样肆意跳动过了。
“你真的不再关着我了吗？我可以出去工作？可以回家看奶奶吗？”
“啰嗦…”应淮有些不耐烦，“你奶奶现在在本市疗养院，每个月你可以去看一次”
“一个星期去看一次行吗？”小东西开始得寸进尺，期盼的小眼睛对着应淮眨啊眨。
应淮挺受不了林余这样撒娇，简直毫无抵抗力。但林余撒娇的时候不多，每次非得被打疼了、打怕了才肯服软。
“两个星期不能更多了！”
计划通！
说来很可笑，分明是面前这个男人将他囚禁于此，此时他却心生感激。这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吧，在漫长的看不见未来的黑暗里，这个男人成为了他的光。
“但你永远是我的狗，就算不在家也是。”应淮紧了紧抱着林余的手，对着额头重重的亲了一口，“出去前得先给你做个标记。”
标记？林余最先想到的就是李牧额头上的字，想到这里他都要哭了，被那样标记他才不要出门！小狗用头蹭了蹭应淮的腋窝，“主人…不要…”
“别恃宠而骄！”应淮轻轻用手指弹了林余一个脑瓜崩，“就是一点装饰，不疼。”
当林余躺在妇科椅上的时候才知道应淮说的装饰是什么。
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里放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环，应淮替林余绑好绑带后拿酒精棉球仔细的将林余的蛋蛋擦了两遍，林余的蛋蛋光滑细腻没有一丝褶皱，冰凉的酒精刺激着炙热的粉红肉球，林余有点慌，娇嗔的叫了声，“主…主人…”
“别夹了，没你晨训疼呢。”某人口嫌体正直，应淮特别喜欢林余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夹子音，谁能不喜欢这样一个小东西对自己撒娇呢？
林余不是怕疼只是对未知充满恐惧。他躺在妇科椅上心里忐忑，自己会不会被应淮玩坏了？
小东西心里正嘀咕着呢就感觉下体一阵剧痛，禁不住喊了一声，“啊！”
下身火辣辣的疼…
应淮将一枚银色的环在林余两个蛋的中间穿透，银环上缀着一个吊坠，在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发出低调的血红色。坠子正面镶嵌了一枚红宝石，背面雕刻着四个字，“应淮所有”